税赋越来越多,石头听司徒枫以前说过。
王室土地上百姓因为交不起税逃走的人也越来越多,为此,风似下令把逃走的人抓起来,按照叛逃罪处置。
即便冒着被处死的风险,可依然有不少人连夜举家逃走。
人越来越少,王室收到的钱就越少,于是,提高税收以及增加赋税项目变得越来越频繁。
石头喝完汤,放了一块碎银。
“小伙子,给多了。”老板在后面喊。
石头挥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帮不了所有人,但是他希望能帮到自己能帮的人。
“帮一个算一个吧。”石头说。
……
一个月的丧期之后,神龙殿大殿中百官无一缺席。
太子风宿率先上奏。
“父王,杞南出现祥瑞之兆,当地百姓都以为是上天给与王室的福祉,纷纷请求父王能在祥瑞之地祭奠祖先,以承人族之荣耀。”
百官都齐声贺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祥瑞一出,万民祥欢庆,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风似满意的笑了,“如今国贼薛十方已除,祥瑞便出现,果然是上天的恩泽啊。”
“儿臣恳请父王前去祥瑞之地祭奠先人!”风宿说。
祭奠先人是每个新王登基后都要做的,不过风似登基后一直没有举行过祭祀大典,主要是因为他杀戮太重,自觉不宜也无言面对列祖列宗。
不过祭奠一事如同一个未了的心事,总是让风似不能释怀。
如今祥瑞一出,他确实有祭奠的想法。毕竟历史上,只要有祥瑞出,当政的王大都会举行祭奠仪式,来缅怀先祖的庇护以及感恩上天的恩泽。
不过这祥瑞出现在杞山,这让风似心底稍有犹豫。
“我会仔细考虑的,散朝吧。”风似说,“左相和窦大人留下。”
众人散去,风似走下台阶,司徒胜和窦幻跟随其后。
“你们意下如何?”风似问。
“陛下是问祭奠一事吗?”司徒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惊讶的说,“陛下,若是臣没记错的话,再过两个月该是陛下生辰了吧。”
窦幻赶紧施礼,抱歉的说,“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已经在着手准备陛下的生辰宴了,只是还未来得及通知司徒大人。”
“窦大人做事我自然放心,我就是突然想起这祥瑞和陛下的生辰了,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再给陛下祝贺呢?”
“司徒大人一说还真是呢。”窦幻施礼说,“陛下,老奴觉得上天一定是对陛下这些年的作为时分肯定,所以才降下祥瑞,以示祝福啊。”
风似满脸笑意。“你们说的没错,圣女前些天还说起一则神谕,神谕暗示进来有好事发生。原来是天降祥瑞啊。”
“薛十方已除,王室财政再无危机,近年来有赖陛下英明决断,库府开始颇有剩余,这是近百年来的首次啊!陛下当政这些年,四方城第一次派质子,更是自中州王室开创平朝后的首次。”窦幻激动的难以言表,“陛下之创举定然是让另一个世界的神族都为之震撼,故而上天降下祥瑞以示祝贺。”
风似飘飘然起来,不过稍显担忧的说,“可是这祥瑞降在杞南,杞山国旧民多有怀念泽孤离之人,若是在杞南祭奠先祖,恐怕会有人干扰,扰了祭奠之大事啊。”
窦幻和司徒胜对了对了眼色,司徒胜上前说,“杞国旧民顽固不化,如今杞南杞北早已收归王室,而他们若是心中念及旧国,陛下正好趁机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神威。”
窦幻说,“若陛下不举办祭祀大典,恐怕天下人都会有所担心,以为陛下忌惮杞国旧民,对中州不利啊。”
风似走了几步说,“那就依你们所言,两个月后在杞南祥瑞之地举办祭祀大典。”
“陛下英明。”两位恭贺。
“把这件事交给太子去做,安防交给大王子。”风似说。
“是,老奴这就去传旨。”
……
离开神龙殿,司徒胜和窦幻并肩而行。
“窦大人身为情报官,这祥瑞之事若是被揭发,恐怕窦大人这脑袋可就不保了啊。”司徒胜笑着说。
“哎呦,司徒大人,这祥瑞确有其事,再说了,今天司徒大人可也是极力说服陛下去杞南的,若真的为假,难道司徒大人你就能脱得了干系?”
两人哈哈大笑,司徒胜说,“流水的官员铁打的窦大人,不管将来如何,我相信这圣都王城的内务官还是你窦大人的。”
窦幻摆摆手,“司徒大人真是抬举我了。若是我们能在同一战线,我倒是相信我还能苟活些年头,不然啊,我窦幻岂是你司徒大人的对手?”
司徒胜笑而不语,然后身手握拳,“窦大人,请。看看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
“好主意。”
两人同时变拳头,以指为数。
都是三。
两人含笑收手。
…….
风似很是高兴,觉得上天都在暗示他,他已经得到了天下的认可,当年弑君杀父、谋害太子、屠戮王室成员…….都已经过去了。
不过唯一让他如鲠在喉的就是风辙。
他的影子军居然全军覆没,暗藏在风辙送亲队伍中的刘柯也没有回来,同行的禁军也尽数死了。
很显然,若不是有人暗中帮助风辙,那风辙真的可能就是命不该绝。
“我能逆天改命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风辙召见风宿。
“儿臣参见父王。”风宿施礼。
“听书你已经把东宫政务开展起来了,可还顺利?”风似问。
“有父王教导,儿臣还算顺利,不过儿臣在成为太子后,为父王分忧过程中发现一些问题。”
“噢?说来听听。”
“是父王。东宫旧臣对废太子念念不忘,儿臣在需要时屡屡受到节制,但又念及他们是…故而不知如何是好。”
风似有些不满。“旧臣而已,既然不能为你所用,那就不要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