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欢迎来到新世界
帕姬长老虽然在教会中的权力没那么大,但跟着她,起码奥斯丁受到的约束要少一些。
这是侍奉其他长老未必能有的待遇。
奥斯丁每天就是乔装打扮,随她一起出入贵族宴会,并保护她的安全。
空闲时,想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帕姬不会过问,也不会干涉。
这段时间,奥斯丁私下与班克罗夫有过见面,他的主人是戴纳长老。相比较奥斯丁的轻松惬意,班克罗夫就困难许多,因为戴纳长老负责的是艾斯德尔城分部与教会总部之间的贡品运输,分部要定期将一些收集到的资源上缴。
所以,班克罗夫除了要解决一些棘手的事件,每天还要去审查货物,包括带人定点清理货运路线上有可能出现的一些怪物。
总之,忙得不可开交。
教会每个月都会举行一次长老会议,他们这些死士也会跟着参加,但只是在旁聆听的木桩。
成为长老们的侍者后,奥斯丁才算彻底打入了教会高层,可以知晓许多秘密。
长老们的交流,不会顾忌到他们的存在。
悠闲的时光往往并不长久。
很快,奥斯丁等人就被召集,由主教亲自下令,对城中与夜魔审判团有关的一些势力和人物进行清剿。
“看来,短时间内艾斯德尔城没法消停了。”
委派结束,奥斯丁与班克罗夫几人并肩走出教堂,有着一头黑色长发,长相阴柔的死士喃喃道。
此人是和弗里曼同一届的死士,算奥斯丁二人的‘学长’。
自从奥斯丁成功上位,主教和长老们又对他赞不绝口,当众上演了一番争抢的戏码…其他几位穿越者也开始有意和他亲近,拉拢关系,至于弗里曼,没人在意。
弗里曼在史丹长老手下似乎过得更加不如意,最近神色憔悴,整个人都苍老不少。
已经提前一步离开。
“我们教会杀了夜行者,他们势必反扑…城中许多产业的代理人都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就是他们所为。当然,我们教会也不是吃素的,已经掌握了一些与夜行者有关的人员或家族资料,从主教大人严肃的态度看,这应该是教会近两年少有的大动作,你们都上点心,不要丢了长老脸面,被当垃圾一样抛弃掉了…我听说新一批的同僚,马上就要送过来。”
另有一位死士笑眯眯的说着。
所谓的同僚,自然就是新一批抓捕到的穿越者。
夜魔审判团祸乱,与奥斯丁几人抢夺对方的穿越者有很大关系,是关键的导火索。
“真羡慕你啊,奥斯丁…就算这次行动中,你表现一般,相信主教大人也不会处罚。”
长发男看向脸上蒙着黑巾的刺客,口吻酸溜溜的。
奥斯丁看他一眼,迈步走远。
班克罗夫随即跟上。
其他几个死士对奥斯丁冷漠的态度习以为常,奥斯丁穆尔在人前,一向少有交流,不知道是身为天才的傲慢,还是性格如此。
但人家有甩脸子的本钱。
听消息说,帕姬长老对奥斯丁穆尔也十分厚待,让人嫉妒。
不是奥斯丁端架子,而是他对于教会里的任何人均抱有警惕之心,也就偶尔与班克罗夫能说上两句。
他内心深处,对于剥皮教会没有半点归属感。
十位死士,班克罗夫与伊娃属于实力垫底,其他人包括奥斯丁在内,都是黑铁实力。
几天前,奥斯丁已经通过了刺客工会的考核,获得了黑铁勋章。
长老们则是清一水的白银层级。
帕姬长老也是。
那个女人比奥斯丁大不了几岁,不到三十,职业也比较小众,是控兽师。
控兽师这个职业,奥斯丁略有耳闻,但不怎么了解。
这大半个月,因为一直周旋在贵族们的社交场合,也不见帕姬长老使出什么手段,所以…奥斯丁认知有限。
只晓得,在十位长老中,她实力最差。
但这么年轻,就能获得白银勋章,也充分说明了帕姬的天分。
控兽师,顾名思义,与驾驭野兽物种有关…
诸如这样的小众职业在法雅大陆还有很多,一些特别稀有的职业,甚至直到现在,都没有建立专职工会。
更多是私人传教的形式。
……
后续,奥斯丁开始带领一些教众对夜魔审判团的相关人员,展开针对性的暗杀行动。
大多都非夜行者,也遭遇上了一些熟悉的黑袍…不过有了之前同夜行者厮杀的经验,无疑加大了他的胜算。
奥斯丁等几个小队,效仿夜魔审判团的成员习性,昼伏夜出,每次回到帕姬长老的城堡时,他不是身上带伤,就是一身血水,可见战斗的惨烈。
近来,艾斯德尔城夜幕下的平和完全被打破,各种娱乐场所,贵族府宅,都时有混乱和死亡发生,肇事者自然就是剥皮教会与夜魔审判团两方异端势力。
双方的冲突被抬到了台面上,有趋于白热化的现象。
因此,城中现在大大小小的街道,晚上都有城卫军巡逻,兵力人手是之前的数倍。
而奥斯丁的战绩在一众死士中,虽不是第一,也排入了前三,可以说很给帕姬长老争光。
某天清晨,天还没亮,刚刚杀完人的奥斯丁归来,沿着长长的走廊,来到宽厅,想要顺着楼梯回到卧室,只是一进屋,便瞧一具雪白的娇躯蜷缩在躺椅上,只盖有一件价值不菲的小皮袄,香肩、玉足,完全暴露在外。
“长老。”
奥斯丁站定,躬身行礼。
“回来了。”
女人慵懒的伸着手臂,转过头,脸颊泛着红晕,像是才喝过了酒。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抬手的动作致使衣服掉落,也使奥斯丁眼中没了遮挡物。
奥斯丁瞥了一眼,便低下头。
不是非礼勿视,他没那么君子。
只不过…眼前的女人没有表面上看得这么简单,无论是在城中的贵族圈混得风生水起,谁都给她三分薄面,还是为了夺得家主之位,伙同剥皮教会,铲除至亲…都不是一般人的手段。
对方特意在等他,显然是有事吩咐。
帕姬双手搭在椅子边儿,枕着下巴,轻声笑道:“先把手头的事放一放。”
奥斯丁扬首。
眼下正是教会和敌人厮杀加剧的关键节点,有什么事比这重要?
“新一批的穿越者已经被关进了地牢,你将负责主导此事,引领他们。”帕姬说道。
“是。”
奥斯丁恍然,就是要他去扮演初次在牢狱中醒来时,弗里曼的角色。
“你受伤了?”帕姬秀眉轻挑,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肆无忌惮的走了过来。
她每一寸的肌肤,奥斯丁都看得清楚。
“我来给你上药吧…”
长老靠近,眼神微醺,暧昧的说道。
“一点轻伤,不劳烦长老。”
奥斯丁假意感激。
“有时候,分寸感太强,不是一件好事。”帕姬也未强求,笑意盈盈的说完,就当着奥斯丁的面,率先上了楼。
奥斯丁慢慢吐出一股浊气,望着她消失的身影,目光闪动。
按压着腹部划伤的伤口,留在了厅内。
……
隔天,奥斯丁来到了艾斯德尔城的一处马场,地牢就在马场下方。
一片地下空间。
这一次,他成了主宰者。
一踏入地道,潮湿、发霉,还有恶臭的气味再次涌来。
等候在此的几个信徒见他,紧忙低头:“大人。”
“都醒过来了?”
“醒了,一共九人,原本是十一个的,但路上死了两个,已经献祭了。”
几人一边交流,一边朝地下深处走去。
“呜呜呜…”
“到底怎么回事?!”
“抓我们的人是谁,他们想做什么?”
离得二三十米远,奥斯丁就听到了穿越者们慌张的动静。
有人在哭,有人在不安的吵闹。
察觉到脚步声,笼中瞬时安静下来。
在这九人眼里,被教众拥簇而来的黑衣神秘人,显然是个大人物,话事人。
奥斯丁走到牢门前,瞧向一张张面孔和一双双眼睛…一些画面自脑中闪过。
不知不觉,他加入剥皮教会,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真快啊…
“穿越者们,欢迎来到艾斯德尔城的剥皮教会,从现在起,你们的淘汰游戏开始了。”
奥斯丁声音冷漠的说道。
高层对于新一批的穿越者并不在意,甚至都没有过来看的打算,一切全凭奥斯丁自己做主!一来长老团的死士名额已满,二来,现在教会正事务繁忙…主教和长老根本没精力放在这里。
可以说,面前这九个人很不走运,他们代表了大部分被掳获穿越者的常规下场,多半要被献祭,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奥斯丁他们这一批人,正巧赶上了名额空缺。
教会不想在新一批的穿越者身上浪费太多时间,真有可造之材的话另说。
奥斯丁也没有弗里曼那么恶趣味,或折磨人的变态心理及手段。
所以,他直接对九人讲清了他们要做的事,以及淘汰规则。
“听明白了吧?你们九个人,最终只有两人能活下来,谁站到了最后,就能顺利加入教会,至于其他人…会被处死!”
“现实就是,穿越者在这个世界,被众神所痛恨!”
半晌,奥斯丁话落。
地牢内,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