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思思几人在毓华峰喝酒聊天，好不痛快。
“怎么都是成双成对的。”卓思思吐槽道，“不亏是暮云巅约会圣地，雪染，这里平时也是这样吗？”
“平时人会少一些。”
“好吧。”卓思思环顾一周，有认识的，又不认识的，“那边是不是百里大哥。”
卓思思刚要起身去打招呼，就看见两人亲在了一起，尴尬地又坐了下来，不好意思道，“还想打招呼的，还是算了吧。”
褚雪染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暗淡，但又很快恢复正常。
“雪染，你……还喜欢百里大哥吗？”卓思思小心问道。
褚雪染笑了笑，“有那么一点，但很快就没了。”
“那就好，虽然你也很厉害，但上尊毕竟是半步登仙，你可能争不过她。”
“为何要争，我是喜欢百里樽，但如今他有喜欢之人，喜欢之人还那么好，我又为何去破坏他人感情，我天赋也不差，总有一日，也会找到属于我的另一半，即便找不到，我一个人也很好啊。”褚雪染笑道，“天下男人这么多，我为何要跟人争呢。”
“你这么想就太好了，雪染，我敬你，希望你以后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找不到也没关系，你还有我，我永远都是你最好的朋友。”
“好，敬我最好的朋友。”褚雪染笑着举起酒杯。
“还有我。”丁绝枫也举起酒杯。
“算我一个。”桃邺紧缩其后，“敬我们自己。”
“敬自己。”
几人在火光中饮尽杯中酒，敬最优秀的自己。
另一边，百里樽看着被自己亲得红肿的嘴唇，又忍不住覆了上去。
陌瑶直接抬手推开百里樽，“百里樽，你别得寸进尺。”
“可我想得寸进尺，怎么办。”百里樽笑道，握住陌瑶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陌瑶红着脸，想要抽回手，却被百里樽握的更紧。
“瑶瑶，我们去江南吧，如何？”
“好。”
百里樽握紧陌瑶的手，两人消失在原地。
于是半夜三更，两人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面面相觑。
“唉，瑶瑶，我们该白日来的。”百里樽耸肩道。
“跟我来。”陌瑶说道。
百里樽便跟着陌瑶在街上走着，最后停在了一处宅子前。
陌瑶上前，推门而入。
“这是瑶瑶的房子。”百里樽走了进去，好奇道，“瑶瑶怎么会在人间置办宅院。”
“不止这一处。”陌瑶轻车熟路进了屋。
屋子很干净，看起来经常有人收拾。
百里樽很喜欢院子的布置，假山池塘，布置得错落有致，想来屋子的主人花费了心思，又想到这是陌瑶布置的，更是喜欢。
“喜欢吗？”
“很喜欢。”
“那便好。”陌瑶听他说喜欢，很是满意。
“瑶瑶怎么会在人间布置宅院。”
“以前以为要住在人间，便多布置了几处，后来也不需要了。”陌瑶点了蜡烛，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百里樽，都给你吧，你日后四处游历，闲暇时可以歇脚。”
“瑶瑶以前是想跟爱人住在人间，才准备这么多。”
“他总说人间有趣，我被困在一方天地间，失了诸多乐趣，说要带我走遍这人间山水，赏遍四时风物。”陌瑶顿了一下，看了百里樽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又继续说道，“只是我常住山上，喜欢清静，人间对我来说实在吵闹，无法适应，再者说了，我实在不会与人相处。”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他恢复记忆，想起来他们之间的所有过往，可冷静下来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他想起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瑶瑶既然还放不下，为什么不去看看他。”
他也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百里樽，我若是当初没有下山，你依旧四处游历，自在逍遥，你喜欢那样的日子吗？”陌瑶不答反问道。
“挺有趣的。”百里樽回想起过去的日子，点了点头。
“那就好，百里樽，你喜欢人间山水，便四处走走看看，累了便歇一歇，若是有一日不想走了，便找个地方住下来，若实在无聊，也可以闭关。”陌瑶说着，“这样的日子，可以吗？”
“自然可以。”
“既然可以，那就这样走下去吧，人间这么好，未来想必会更好，就让这些保留下去吧。”陌瑶轻声道，“时候不早了，你说要带我去摘莲子，早些歇息吧，我去隔壁房间。”
“嗯。”目送着陌瑶离开，百里樽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风景，手中扇子收紧，神色冷了下来。
瑶瑶果真看得清楚。
只是有些事，已经开始，就断没有停下的可能了。
不知道时候，瑶瑶会怎么做呢。
百里樽握着腰间的玉佩，瑶瑶，你既要登仙，那我送你便是。
第二日一早，百里樽就寻着酒味出门了，在房子附近有一家酒坊，正巧刚开门。
百里樽要了酒，坐在椅子上喝着，等着陌瑶出来。
“我看客人从那处宅院出来，莫非是您家。”掌柜好奇问道。
“算是吧。”
掌柜一听这话，神情有些复杂，“客人难道不知道，那处宅院传言闹鬼。”
“闹鬼？您倒是说说。”百里樽好奇问道。
掌柜想了想，说道，“那宅子好多年前就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如此，平日里更是也不见人出来，也没个人打理，有人趴在墙上往里看，装修的特别好，没有一点荒败的样子，大家都说那是鬼住的，有衙门的人去看，结果刚进去，就被什么东西打出来了。”
“莫不是以前仙人住的？”百里樽随口说道，看来是瑶瑶设了禁制。
掌柜一听这个，坐了下来，“不瞒你说，我小时候还真看见过有人进去，我记得很清楚，那日是白天，应当是初夏，我坐在这儿，就瞧见一个女子开门进去了，那女子长得可美了，穿着一身青莲色衣裙，头上别着一根发簪，真跟天上的仙女似的，我等了好几日，也没见她再出来，你说那样的人，不是鬼就是仙女。”
“那应当是仙女，鬼怕太阳，白日可不敢出来。”百里樽笑道，瑶瑶竟真的一点都不避人，也得亏这处人少。
“可惜再没见过，若是能再见一回，便是死而无憾了。”
掌柜一脸可惜，就见宅子门开了，陌瑶从里面走出来。
掌柜瞪大了双眼，指着陌瑶，一脸惊恐，“她……她……仙女，就是她。”
陌瑶一头雾水，看向百里樽。
“掌柜说瑶瑶好看，跟仙女似的。”百里樽从怀里掏出银子放在桌上，牵着陌瑶离开。
掌柜看着桌上的银子，又看了看两人的背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