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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公主归家

梦神赋 沪弄 3666 2024-07-06 23:52

  颖妃看了庆妃一眼,后宫的四妃,愉妃早已淡出宫人视线,舒妃膝下抚养着八阿哥永璇、十一阿哥永瑆,若真的给令贵妃的子女另选养母,也只有她们二人在可选范围之内了。

  只可惜,庆妃向来不与任何人亲近,心思难以捉摸,颖妃就算有心,也是独木不成舟。

  皇后又对大家说:“妹妹们今日就早些回去吧,本宫想与和嘉公主聊一会。”

  妃嫔们集体向皇后行礼,退了出去。

  皇后带着琅玦,走出正殿,说:“我知道,你是不得不回去,你怕你皇阿玛再斥责我,是吗?”

  琅玦摇了摇头,答道:“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我早就没有了回头的余地,我不该对一个不在乎我的人抱有幻想。就像皇额娘说的,我和福隆安已经成亲了,如果不和他好好过日子,我这辈子还能怎样呢?”

  皇后点点头,道:“你如果能真的这么想,你以后的日子,便会不一样。其实,福隆安是个挺好的孩子,他在御书房的时候,皇上和师傅们都喜欢他。你心里面,是福灵安先入为主,所以很难看到福隆安的优点。但愿你是真的愿意接纳他,他也能善待你。”

  琅玦笑道:“皇额娘,日子还长,我会尝试着慢慢了解他。”

  皇后点点头,心中仍然充满了不安。

  琅玦又一次来到学士府,不知道该怀着怎样的一个心情。

  福隆安听说公主的马车到,带着几个人到府门口迎接。

  琅玦第一次认真地看了福隆安的脸,这个自己应该委托终身的人。

  他也还算得上英俊,虽然脸上还有几分稚气没有完全褪去,但却因此更显得诚挚。

  福隆安伸手来扶琅玦。

  琅玦虽然扶着他的手下了车,心中仍然觉得有些别扭,又把手从福隆安的手中抽了出来。

  “能回来就好,我真怕你就这样不回来了……”福隆安尴尬地笑着,望着琅玦。

  琅玦不知道说什么,默默地往前走。

  福隆安跟在琅玦身后,赔礼道:“上次都是我不好,不管怎么说,都不该动手,求你原谅我。”

  琅玦停步,回头看了福隆安一眼,仍然不知道说什么,又转了回去。

  福隆安又像恳求一样,说:“阿玛往军机处去了,只有额娘在家,要不……你跟我去见一见额娘?”

  琅玦停步,回头看着福隆安。

  福隆安接着说:“不然我……我真的很难办。”

  琅玦知道福隆安很孝顺,她想起乾隆给皇后颁的圣旨,想起敏敏大闹车队到那个程度,乾隆都肯买账。如果自己再不学乖,一定会更惨。

  她闭上眼睛,长长地舒缓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出两个字:“走吧!”

  福隆安喜出望外,带着琅玦一同来到敏敏的居室。

  敏敏大约早就猜到了琅玦要来,端坐在榻上,一跟胳膊放在茶几上,摆足了架子,连头都不抬。

  福隆安满面堆笑,恭敬地对敏敏说:“额娘,公主回来了,说是一定先要来给您请安才行。”

  敏敏翻了翻眼皮,淡淡地问:“是吗?”

  福隆安轻轻地用胳膊肘撞了琅玦一下。

  琅玦才微微屈膝,双手合在腰间做了个福,拜道:“给额娘请安。”

  敏敏略笑了笑,看着琅玦,漫不经心地问:“知道错了?”

  琅玦咬着嘴唇,慢慢吐出两个字:“知道。”

  敏敏便很随意地说:“那就向祖宗赔罪去吧!”

  琅玦不解,问:“什么意思?”

  福隆安躬身向敏敏一拜,说:“额娘,公主是千金之躯,更何况她坐了半天的车,需要好好休息……”

  “祖宗的家法,不可废!”敏敏没等福隆安说完,又甩出这么一句。

  琅玦扭头问福隆安:“她到底什么意思?”

  福隆安答道:“额娘的意思是说,你险些伤及后嗣,有愧于祖宗,但念及你是初犯,按照家法,你今晚应该在祖宗的牌位前跪一夜,向祖宗赔罪。”

  “跪一夜?”琅玦看了一眼福隆安,转而瞪着敏敏。

  福隆安又向敏敏求情道:“额娘,幸得祖宗保佑,四弟已经化险为夷,这次就算了吧!”

  敏敏慢悠悠地说:“这只不过小惩大诫,就接受不了了吗?那要不然,咱们把前后的事情都捋一遍,好好算一算这笔账,怎么样?”

  “不用了!”琅玦压下心里的火气,也略笑了一笑,道:“只要额娘能消气,我给祖宗赔罪就是了!”

  敏敏吩咐道:“来人,带公主去祠堂。”

  福灵安刚当值结束,回到家中,在岔道上看见琅玦往后院去了,跟在她身后的竟然都是敏敏的丫鬟,大概已经猜到了家里发生了什么,忙吩咐人传信去荣王府。

  懿泽正带着绵脩在永琪的书房玩耍,永琪在写字,懿泽抱着绵脩坐在永琪身侧,对绵脩说:“这是阿玛,叫阿玛!”

  绵脩看着永琪,“啊啊”了几声。

  永琪和懿泽都笑了起来。

  绵脩忽然抓了永琪手中的笔,用力地按在纸上,宣纸被染透了好几张。

  永琪笑问:“绵脩,你这是想让阿玛教你写字吗?”

  绵脩突然挣脱懿泽,从懿泽的腿上滑了下来,一屁股蹲坐到了地上,哭了起来。

  懿泽忙将绵脩抱了起来,在怀里哄着。

  卓贵匆匆来到藤琴书屋,向永琪和懿泽道:“刚才福大少爷让人来找奴才,转告王爷,说公主今天回去了,可是这一回去,就让夫人给罚到祠堂里去跪一夜。”

  永琪听罢,捶了一下桌子,气愤地说:“竟然敢罚跪!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家娶得是一位公主吗?”

  懿泽道:“学士夫人既然敢当街给皇上皇后难堪,必然心里拿定了皇上不会把她怎么样,你觉得,她还会顾忌一位公主吗?更何况还是自家的儿媳?”

  永琪问:“那该怎么办?”

  “一回去就给这么大的下马威,若不反抗,恐怕后边会更变本加厉!”懿泽想了想,说:“我们现在就去看公主。”

  永琪点点头,立刻备车。

  懿泽将绵脩交待给了孟冬,说是要随永琪一起去学士府。

  孟冬劝说道:“奴婢以为,现在天已经黑了,王爷这样大张旗鼓地造访学士府,恐怕不妥。”

  永琪问:“晚了就不去吗?福灵安特意让人来告诉我,不就是希望我去救琅玦吗?”

  孟冬答道:“学士夫人最气的地方,就是她认为公主行为不检,但是她顾忌颜面,始终没有挑明这一点。王爷和公主虽然是兄妹,毕竟男女有别,这么晚去探望,是要告诉他们,公主以前在王府的生活很随意吗?”

  永琪听了,觉得有理,问:“那你说怎么办?”

  孟冬答道:“奴婢陪侧福晋去就行!”

  “她连皇额娘都敢欺负,懿泽现在的身份只是个郡王侧妃,你确定她会买账?”永琪难以置信。

  懿泽笑道:“听孟冬这么说,我也觉得你去不合适。她买不买账,总要试试才知道,最起码,我去了应该不会比现在更糟。”

  傅恒归家后,听说敏敏将琅玦罚跪祠堂,也感到十分不妥,命令放琅玦出来。

  敏敏却不肯,两人为此大吵一架,傅恒竟然奈何不了敏敏,赌气闭门不出。

  懿泽到了学士府,守卫向内通报。

  敏敏只好迎懿泽进门,问:“不知侧福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懿泽笑道:“公主先前住在王府,与我感情一向要好,出阁之后,许久未见,甚是想念,竟夜不能寐,因此特来探望一番。”

  “福晋真是风趣!公主出嫁,先是在公主府独居了数月,又在行宫住了数月,福晋竟没空得见?偏偏公主刚回来,福晋这大半夜地跑来,是什么道理?”敏敏果然是不肯轻易给懿泽面子的。

  懿泽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起初是因为刚生下小贝勒,头一回照顾孩子,难免整日忙碌,真是一点也不得闲,前不久,王爷又将府内大小事务交付与我,就事情更多了。我实在惦记公主,只有到了这夜里,才抽出来时间,特来看看。”

  敏敏笑道:“那还真是不巧了,公主十分孝顺,回来就要向祖宗祷告,为家里祈福,我拦都拦不住。现在公主已经去了,祷告需要虔诚,恐怕不好中断。”

  孟冬向敏敏拜了一拜,说:“夫人家中几代忠良,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因此得历代先皇格外优待。当今皇上龙体康健,夫人自然也一生无虞,可是夫人的幼子还在襁褓之中,来日方长,将来万一皇上照顾不到……夫人不为公子打算一番吗?夜里凉得很,我家福晋大老远来了,夫人体恤一下,想必祖宗也是不会责怪的,对吧?”

  朝中局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永琪是乾隆心目中太子的不二人选,懿泽深得永琪宠爱,又生下长子,极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

  说这些话,自然不是大话。

  敏敏看了懿泽一眼,心中暗暗琢磨一番,笑道:“福晋辛苦,就请福晋在花厅稍候,我去劝公主给祖宗告个假,来与福晋相见。”

  懿泽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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