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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劫之离魂引 懒骨头ss 3429 2024-07-06 23:54

  宋玉琪有些难堪的红了脸,确实觉得云清清做得过分了。

  倒是罪魁祸首云清清像是没听到一般无甚反应。

  “我家小姐见你们不方便将东西送过去,好心好意想帮你们。你们倒好,倒打一趴,这天底下哪有像你们这般厚颜无耻的。”

  “我们厚颜无耻,明明是你们……”

  “釉儿,不得无礼。”侯月龄轻声呵斥了自己的小婢女。

  “小姐”釉儿满是委屈和不甘的看着侯月龄。

  “教你的规矩都忘了吗?”

  “没忘。”

  “那你现在该怎么做?”

  釉儿低着头沉默了半晌,而后走到云清清面前跪下请罪。

  “云小姐请原谅奴婢刚才的无礼,都是奴婢的错不该口无遮拦,胡言乱语,还请云小姐责罚。”

  云清清本来怒意满面,听见侯月龄主仆二人的对话之后面色稍有缓和,但依旧怒气难消。

  从来其他人看着她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夹紧了尾巴,生怕在言辞上有什么冒犯她的地方。

  如今可倒好,她现在被一个出身低微的婢子指着脸呵斥,她的家庭不允许她被人如此羞辱而不采取任何的措施,同样她的骄傲也不允许。

  云清清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并没有多说一句话。

  但是在她身边服侍多年的贴身婢女却很清楚地知道自家小姐现在已经动了怒。

  不待云清清有什么吩咐,她便大步上前,对着釉儿的脸便是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摧残。

  不消片刻釉儿那张俏丽可爱的脸蛋儿,彻底失去了原本的模样。

  “什么事情这么热闹?”

  低沉的男音自园子外面传来,众人转身便看见今日她们渴求的见到的人缓步而来,身边跟着刚刚说话的笑意盈盈的钱永城。

  一行人立马慌乱的整理仪容,想要将自己最完美的样子展现在楚文景的面前。

  “见过大皇子。”

  收拾得体的翠粉佳人,朝着楚文景等人盈盈一拜,真是美不胜收。

  “怎么回事?”

  云清清先是一惊,思索片刻刚想要回话,就听见楚文景说“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

  抬头便看见楚文景看着自己,心中一喜,霎时得意起来。

  自己在大皇子眼中总是有那么些许不同的,不管这样的与众不同是因为自己背后的势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其他的原因,她都不管。只要皇子能够注意到她看着的她,她就觉得值。

  听着大皇子语调之中那掩饰不住地关切和若有似无的宠溺,他何曾用这样的语气与人说过话。

  他不曾,他没有,可是他现在在用这样话语对着她说话。

  脸上漾开了一抹甜美的笑意,终究她与其他的人比,总是会多一分胜算。

  身子刚一动,往前走了一步,便听见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地面的沙沙声。云清清已经跨出半步的身体陡然一僵,顿在了原地,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人。

  大皇子依旧看着她的方向,只是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某个地方。

  钱永城依旧笑意盈盈,可是此时她却觉得那张温和的笑着的脸上全是冷冷的嘲笑与讽刺,像扎人的针,刺得她的皮肉一阵尖锐的疼痛。

  一个念头闪过,瞬间白了脸颊。

  转身便看见一白一黑的两道身影自灌木丛后走了出来。

  穿着黑衣服的女人子脸上一片冰冷,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而那个白衣女子从灌木丛后面走出来的时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脸上有显而易见的赧然和尴尬。

  几个人就这么看着她一步地朝他们走过来。

  直到人走到他们的面前楚文景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而去关注自己刚刚已经忽略的众人。

  云清清自然也看见了这个让自己当众出丑的人,心中恼怒,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调节了情绪,一脸温和的询问,“这位妹妹是哪家的小姐,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话是这么问的,但是她一双挑剔的眼睛上下的打量着来人的穿着,在心底已有了评价。

  一身素净的白衣没有一丝花纹修饰活像是披麻戴孝一般,身上也无其他首饰点缀,一头还算入眼的墨发用一根看不出材质的红绳系着。

  此时,用她脑海当中唯一能够想到的词语来形容,那便是两个字,寒酸。

  即便是像侯月龄这般家道中落的家庭,出门来拜会的时候,必定也会精心装扮一番,以至于不会太失礼。

  还面前的这个人这番打扮,要么是有意为之,要么是实在没有什么可以作为装饰的东西。

  她相信任何一个女子都想要将自己最完美的样子展现出来,而眼前的没有只能说明她不能。

  楚文景未答,来人也是没听到一般不做理会。

  一时之间众人站在那里,脸色各异,除了现在还跪在地上的釉儿脸色比较难看,任谁被人无缘无故的扇了几巴掌在脸上,想来脸色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有一个人的脸色却比她更难看,而这个人正是之前还是洋洋得意,脸上一派傲然的云清清。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无视她,从来没有。

  “怎么回事?”

  楚文景扫了一眼跪在地上,脸上是纵横交错的手指印的釉儿,冷淡的开口。

  云清清心里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抬眼往侯月龄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她看到对方微微晗首安静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语的样子心底一阵恼怒。

  “禀殿下,是侯小姐的丫头不懂规矩,奴婢在帮侯小姐教训她。”

  云清清身边的贴身婢女见自家小姐面色有异,但是却没有在殿下面前主动解释,心中着急。

  一时便不等云清清吩咐,自作主张。

  “哦,怎么个不懂规矩法?”

  芳华抬头觑了楚文景一样,缓缓道来。当然在叙述的过程当中自然隐去了他们盛气凌人的场面。

  甚至还颠倒黑白说那碗汤药是自家小姐熬煮的,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满脸伤痕的釉儿当即想要反驳,却被侯月龄制止了。

  而他们这边细微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钱永城的法眼。

  云清清在听到自己的贴身婢女为自己辩解的时候却并没有表现出释然,反而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楚文景的脸上一派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倒是他身边的钱永城脸上似笑非笑。“你是谁?”

  那丫头听到钱永城问她是谁,愣了一下,但随即也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一脸笑的温和的钱大人和大皇子一样可怕。

  果不其然,他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吓得练练求饶。

  “侯小姐的丫头,需要你来教训”。

  意思是你不过也只是一个低贱的丫头而已,同她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又有什么资格在她的主人还在场,没有任何的动作的情况下自作主张。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

  虽然侯家已经没落了,同往日的繁华昌盛,自然是没有变办法比的。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即便是已经没落的侯家,也比一般的官僚世家势力更加稳固。

  否则怎么可能在经历当年的事情之后,没有落到满门抄斩的下场,而仅仅只是杀了当家一房的人。

  侯月龄再怎么说也是现任侯家家主的嫡长女,自己当着她的面责罚她的奴婢,无异于在她脸上打了一耳光。

  自己无视等级,欺辱贵族,当论罪行处。

  若是在平日侯月龄自然是不会说什么。可是今日却是不同,今日有大皇子在。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就此破坏了云清清同楚文景之间的某些可能性,芳华就恨不得撕了自己的嘴。

  “奴婢该死,是奴婢僭越了。”

  芳华连连朝着钱永城他们磕了好几个响头。那咚咚咚的声音,落在地上,真的让人觉得她简直是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给砸破。

  “你应该求的,不是我们”。

  芳华呆愣了片刻,转过身膝行而至,来到了侯月龄的面前。

  “侯小姐,是奴婢不懂规矩,是奴婢不懂分寸,是奴婢该死,请你责罚我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在止不住的颤抖,因为她很清楚就凭她刚才颠倒很是非黑白,就足够侯月龄置她于死地了。

  说着又朝地上狠狠地磕了几个头,原本光洁的额头此刻已经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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