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早就起床了。我听见了外面“啾啾”的鸟啼声。它像是春天的气息。明明已经是深秋了,可是它们的声音却那么实在,婉转而动听。
晚晚决定和我交往的时候是傍晚。他跑来和我见面。我告诉别人,说,他的姿态是优雅的。
唐同学的形象在我的脑海里清晰了又模糊。然后,又清晰一点。
晚晚问我:“燕子,你在想什么呢?”
我说:“你的姓氏怎么跟他的一模一样呢?”
他说:“谁?”
我说:“唐同学。”
他说:“哪个唐同学?”
“跟我读书那个。”
“他不敢见你。”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晨间的时候,天才蒙蒙亮。
大概才5点40分。
晚晚打电话给我:“你在干嘛呢?”
我说:“我要出去逛街。”
他说:“这么早怎么能去逛街呢?人家店铺还没有开门。”
我说:“街边的牛杂小摊已经开摊了。”
他说:“你想吃那些东西啊?”
“不是。小时候,我总是想吃那些东西。我现在只是想去那些小摊坐坐,回味回味那些童真的时光,感受感受现在长大了——生活的变化。不行吗?”
“不行。你还是趁早多睡一会儿吧!”
“是的。睡觉的时光多美好!可是……”
他说:“你再不睡觉就会遇见一个医生。然后,他会说你生病了。看你怎么办!乖乖的吧!睡!”
“你又不在我身边。要是你在我身边,我就乖乖的,全听你的。”
结果我没有出去逛街。因为晚晚以给我充值50元钱手机话费作为诱饵,成功地说服了我别这么一大早去街道那里。
风和日丽。
上午,我和晚晚见面。他开着借来的女装摩托车到我身边。
他把车子停在一旁。
那辆车子不算大。
我说:“你的车子怎么是粉红色的呢?一个大男人该开黑色的车子才对。”
他说:“呵呵!我这车子是借来的。我会开小车。你能不能借一辆给我开?”
我说:“不会吧?叫我借?你自己都可以买。”
那时候是2006年末。冬天。天气不算寒冷。因为我们开始在一起。
我们总是喜欢去宾馆玩。
宾馆很干净。我们的感情很纯洁。
唐同学在隔壁的单间。他总是隔着厚厚的墙壁对我们俩说话。比如说——“燕子、晚晚,你们俩就尽情玩吧!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警察来!”他的话语是带着邪气的笑意的。
唐文文就隔着厚厚的墙壁说:“不用啦!我爸爸就是警察。他已经传授法律知识给我了。我不会侵犯法律的啦!”
我就说:“晚晚、唐同学,你们俩都给我待一边去!你们说话可以说到天亮了。”
那时候,那个故事有一点荒谬。但是,我们却只是笑笑,然后忘记。偶尔闲暇下来再想起。
晚晚在我想着他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在想着我呢?我打电话给他,他却不接。我只能自言自语:“亲,好吧!就这样。下次再联系。”
唐同学听不见我们的谈话声。因为,我们不在他的身边。等我们靠近了他,他想听几句,我们却都不说话了。
唐同学说:“燕子、晚晚,你们在干嘛呢?”
我代表我们的立场说话了:“我们在发愣!”
唐同学说:“你们就装吧!”
然后,空气里只有风声和河水流动的声音。不,风声是听不见的。因为它很微小,完全被河水流动的声音盖过去了。
最后,空气里只有河水流动的声音。
唐同学说:“我受不了。我只能离开。”
晚晚送他离开,用诚挚的心意。
唐同学拒绝了:“燕子,我需要你来送我的,怎么换成是他了?”
我说:“哦?我不知道是这样子呀!所以,是他。难道,不行吗?”
唐同学说:“没有什么行或者不行。好吧!你应该交往的人是我,而不是晚晚先生。”
我没有笑:“这样子来说,是对晚晚同志不公平的。因为,我和你这样子交往,也是交往呀!难道,我们这样交往,就不是交往了吗?”
最后,大家都笑一下。空气之中,又剩下了河水流动的声音了。大家都忙着自己爱忙乎的事情。
比如说:去兜兜风;回家;睡觉。
黑色丝袜在我的回忆里是薄薄的质地。当我看见它的那个瞬间,我如同看见薄薄的花朵在轻轻地绽放。本来,我是没有看见的;后来,是唐同学告诉我的。
那种物品:黑色丝袜。
那种感觉:犹如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