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冬至的时候,偶遇了你们。晚晚。唐同学。
柔湿巾是便捷的,偶遇了你们,我的青春,开始如同柔湿巾:温情如润,浪漫如初,感觉如暖。
唐同学和晚晚坐在公交车上。他们坐在后面一点,我坐在他们中间。
晚晚先说话:“今天的天气格外不错。热中带点儿冷,冷里夹着热。真是的——不算很爽的样子。你们说呢?”
唐同学说:“是啊!燕子。你穿着连衣裙冷不冷呢?我心疼你!我想,你也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冷或者暖的问题。”
我说:“我们下车吧!好吗?你们的车子应该快来了。是不是?”
公交车继续在平稳安全的公路上行驶。窗外有一片一片的稻梗田地在倒退。场景是黄色的。感觉是枯萎的。气氛带点儿浪漫。
平平静静的浪漫。
我们的交谈像枯黄色的田野里的一朵花,绽放着,不是很显眼,却带着刺。不能触碰,却要一直观看着它。
我们的偶遇,是一场浪漫。我在路边等待。他们在前方给我指引。
终于到了。
到了的是时间。
不是物象。
我知道:幸福真的不容易得到。即使我们守候了很久、很久,它却老是姗姗来迟。有的东西,等待越久,芬芳越烈。
时间在倒计:3分钟、2分钟、1分钟。
我们这次乘坐的公交车,在大城市里也叫做巴士。蓝色的巴士。白色的天空。粉色的我们。
我坐在晚晚和唐同学之间。
他们的古龙香水的味道覆盖了我的整个嗅觉。
唐同学说:“燕子,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坐公交车吗?”
晚晚帮我解围,说:“燕子,我来说。是因为我们想体验体验这个滋味。”
我说:“你就贫嘴吧!我猜,是因为你们的车子没有汽油了,又不想去加。所以,干脆就扯上我,一起来乘坐公交车了。”
晚晚说:“你倒是非常会扭转某些僵局。幸好你没有奚落人,说是车子抛锚了。”
唐同学也说:“我的车子有一个司机在开着,估计就快来到接我们。我们准备下车吧!”
我说:“只是估计,又不是一定这样子。”
唐同学就说:“你的保险感太顽固了,不应该这样。”
我说:“是吗?我们不应该吵起架来。‘顽固’这个词语太恶劣了,不要运用在我的身上!”
晚晚就打圆场着说:“好吧!好吧!我帮助你预想一下,稳固一下你的安全感。然后,我……就抱抱你!呵呵!”
我不满意地说:“你们老是说我这样,说我那样。我都想哭了。”
唐同学说:“没事的。哭一下子,就可以变得更加漂亮了。”
于是,我没来由地挤出了几滴泪水。他们俩吓坏了,赶紧给我递纸巾。我说:“我哭了,要用湿纸巾来擦的。你们答应吗?你们身上有没有呢?”
唐同学说:“有。”
晚晚赶紧拿出一片湿纸巾给我擦眼泪。不过,那张湿纸巾是从我的手提袋里面取出来的。我说:“你们是在借花献佛呢!真是可恶极了!”
晚晚说:“你的话语有点生气的感觉了。不是吗?”
湿纸巾是一种柔湿巾。
蓝色的包装纸。
可爱的包装。
唐同学笑我说:“燕子,你的做法有一点好笑。泪水是湿湿的,应该用手帕纸来擦拭才是!你却用湿纸巾来擦,这不是在擦干了泪水的时候,脸上还是湿湿的吗?”
我就说:“你才好笑呢!我们在公交车上,不要再乱戏谑了。要注意形象呀!”
车子行驶在冬天刚刚降临的公路上,有点意乱情迷的天气致使我们的心都是热烈的。
公交车上,有穿着校服的学生,有戴着眼镜的学生,有提着书籍的学生。他们的眼神是安定的,不用左顾右盼,没有迷茫的心理。我们没有下车。接我们的车子没有到来。我想:大概是那个司机在停泊着的车子里面睡着觉了。
我们下车的时候,空气里有一点冬天的味道。那种味道是莫名其妙的忧伤。像桂花谢了之后,留下一地的橙黄色。
漫长的路,在前方一直延伸。我们不走过去。那边有车子开过来,有车子开过去。
我们行走在干干净净的公路边缘,气氛没有那么活跃,交谈也停止了。
我们走路的姿势在冬日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潇洒。
我们这个不刻意的遇见是一场偶遇。它如同柔湿巾,给我们的感觉是:冷静、淡定、温情。
偶遇,我们去集市那里,去酒店那里,去公园那里。
我们开怀、流泪、平静。
天空是蓝蓝的颜色,气温是温暖的舒适,我们是俊美的人儿。
唐同学、晚晚、我,在这个可爱的城市里,不甘平庸,尽着我们最大的努力,耕耘一片属于繁荣的世界。
感谢有你们:唐同学、晚晚。你们是最可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