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初见预预时,我还小,对预预并无任何仇恨,但不知为何,预预将我带回魔湾,我无父无母,本就是一个人,也便就跟着预预去了,谁知,他让我做了他的属下,我虽不是他的得力干将,但他也十分乐意使唤我。
自从我去了魔湾,预预的丫鬟侍女通通退下了,这时我才知,原来我成了为魔主端茶倒水之人,也罢,本想着到底今后能混出个位置来,无奈预预这个魔主是个黑心的,他从未想过封我什么位置。
其实我本是水魔,生来为水,只因有一年预预同我误拿了一块玉佩,之后我们二人互换了真身本体,从此之后,他为水,我为火,他成了水魔,我成了火魔,为此,我满是不满,总觉得他这个魔主之所以如此强大,是沾了我的光。
那日预预不断为难我,我气急了,便反驳他,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就是这句话,使得我嫁给了预预,预预不觉他的强大与我有关,反而还觉我是别人派来折磨他的,所以,他欺负我是在观察我。
借口,若说从前是在观察我,我信,可他为何用了四年时间?欺负了我四年,如今还好意思这般胡说,好一个魔主啊,当真不要脸,反正我已是他妻,如何说他我都不必再怕了,现下他还欺负我,虽说今日是我故意在先,可他的反击让我反感。
说来,我这个新娘也是白当,我同预预大婚只是预预为了惩罚我,三拜是拜了,可我们二人依然算不得夫妻,一,我们不同住,二,我们不恩爱,三,我们不谦让,预预每日管理魔境,而我每日不是发呆便是睡觉,没熬过一日,我都不想再过这般日子。
我想有一段刻骨铭心之爱恋,再与我相爱之人成亲,然后整日游玩天下,越是这般想,我越是愁,如何才能让预预休了我?
第二日,我昨日因身上痒痒,一直都未睡好,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报仇,预预一大早便不在寝房了,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我想来想去,最终决定去预预的寝房。
等进了预预寝房后,我看来看去,最后我伸手将预预房里宝物全然摔碎,这些都是预预喜爱之物,我要让他痛心,这还不够,我气未消除,接着,我在预预房里一顿施法,将他寝房弄的无法待,如此我才好受不少。
随后,我准备走出寝房,就在此时,我一回头便瞧见了预预,不仅他一人,还有许多魔,众魔震惊,感叹魔主之妻竟然如此不贤,我并不怕预预,我正想叫来这些人呢,有了他们,预预便不得不休我了,不然,实难服众啊。
我笑嘻嘻的看着预预,预预的脸上却似乎没有生气,只是坏笑,但我知,他此时定然已经气的不行了,他是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泥魔,芋魔,稻魔一同进言,望预预早日纳妾,多有子嗣,原来众魔都有此意,因此预预不愿听了,返回寝房,谁知他们竟跟来了。
且,一回来,便瞧见了如此不贤的魔主之妻,也罢,众魔也算助了我一臂之力,只是莱莱今日不在,不然我便可装作毒妇,对莱莱施法,预预没准一气之下就休了我呢。
面对众魔的进言,预预只一个眼色便回答了他们,见了魔主给了答案后,众魔一同跪下了,预预的回答是驳回,至于众魔为何跪下,他们惹怒了魔主,自然要请罪,预预抬了抬手,意思是让他们退下,众魔立马行礼作揖,之后便走了。
他们失败了,我也失败了,预预拽着我,没让我逃跑,毕竟我方才做了什么他可是看见了,预预必然不会放过我,谁知,预预竟没有责怪我,也没有惩罚我,而是提出了一要求,他要与我同房,我险些吓坏。
预预此等要求就是在惩罚我,不行,我绝对不能失身,他如此欺负我还想同我双修?他疯了?我得想一法子,让他嫌弃我,不想跟我同房,紧接着,我想出了法子。
我说:“魔主,其实我有一事瞒着你,我未遇见你前就已同我心仪之人私定终身了,你待我好,我不能骗你。”
男子都喜女子是清清白白的,那我若不“清白”呢?预预自然便嫌弃我,不想跟我同房了,总之,为了离开他,我不得不将自己说成很为不堪之女子,预预听后并无太多表情和态度。
预预说:“我不在乎此事。”
正在我十分得意之时,预预突然来了一句这样的话,一下让我无语住了,预预没再理会我,而是让丫鬟侍女进来收拾,预预带我回了我的寝房,魔主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人”,今日我也算见识到了。
无法,我只能被预预拽着进了房里,预预让我为他更衣,我险些气晕,却在此时,我又想出一法子,我先是酝酿了一番,再一边为他更衣一边哭泣了起来,预预问我,我不答,并非我故意不答,而是我还未想好该如何开口。
预预问:“为何要哭?”
我说:“我有病。”
预预说:“我早已看出,你的确有病。”
他是故意的,报复我,气死我了,他明明听懂了我的话里有话,却还是故意按着字面之意解答,无法,我只能忍住怒气,继续哭泣的自保,我是不会让预预得到我的,虽说我的美貌太过,罢了,我自己都说不下去了,预预要同我同房,并非是为了我的“美貌”。
他只是想欺负我,让我一生一世都只能在他身旁,为他生下子嗣,待我年老再嫌弃我,后纳妾无数,我自然斗不过别的女子,到时预预便可借刀杀人,那我这一辈子实在惨透了,好狠的男子,此人险恶,太过让人恶心。
我说:“若你我同房,你便也会得病。”
此话定能吓到预预,预预自然会想,我为何如此说?是不是我身上有什么能伤害他的东西?预预直接侧躺下了,且,他躺在在了我的床榻,我实在忍不了了,我打了预预一下,预预未躲开,疼痛不已的起身走了。
他知我是骗他的,如今骗不下去了,但预预未想到,我会下手,预预拍了我一下,便出去了,可预预捂着肚子出寝房时,正巧被一老魔撞见,那老魔跪拜了预预,预预疼痛的说不出话,老魔有些许惊讶。
老魔问:“魔主,您怎么了?”
预预无法回答老魔之问题,他总不能说是被我打的罢,他毕竟是魔主,我再不贤,被我打一下也并非是什么光彩之事,他好歹也是魔主,预预本不想回答,又怕老魔瞎猜,只好应答。
预预说:“无事。”
老魔是出了名的爱瞎猜,八卦之事他甚是喜爱,现下瞧见魔主肚子疼痛,又看预预是从我房里走出,不免瞎猜一通,他只觉我和预预是双修了,至于这肚子疼痛嘛,老魔指不定瞎猜出什么呢。
几日后,快到预预的生辰了,我想着我要好生准备一番,定不让他好过这个生辰,我将预预生辰那日膳食此事接过,我要为预预亲手做饭,为此,我特意找来莱莱,问询了预预的忌口,没错,预预不爱吃什么我就偏要做什么。
对于预预的喜好,莱莱自然是知晓的,莱莱曾为了追预预,每日都为预预做甜点,只为让预预习惯她,只有习惯了方可日久生情,一见钟情是不能了,但莱莱不放弃,预预不愿辜负下属心意,就食了一个月,之后便再也没有食了,因为预预发觉了莱莱的想法。
预预一直不知莱莱喜他,若不是甜点之事,预预一直认为莱莱是衷心的手下,我从莱莱那儿得知了预预的忌口,回寝房前,我碰上了老魔,老魔跪拜了我,我示意他起身,他起身后竟这般说。
老魔说:“主妻,您今后还是莫要让魔主凉到才好。”
老魔说完便跑,我想了半天才明白老魔的意思,老魔是觉得预预那日肚子疼痛只因双修是凉到了,因此让我,这个老东西,此话都能说出口,还知道跑呢,没羞没臊的,他不敢对预预说,就来同我说。
其实方才老魔也同预预说了,但预预未能听明白老魔的话,老魔无法,只好对我说,按理老魔不该跟我说此话,但老魔担心预预的身子,这老魔是看着预预长大的,且,还是预预他爹的衷心下属,预预他爹死的甚早。
预预这十年都是老魔带大的,似乎预预他娘也死了,预预身边唯一能照顾他的除了丫鬟侍女们,就只有老魔了,众魔只是听预预的,但却没法照顾他,就这样,老魔如同预预之亲人。
时间过的甚快,转眼便到了预预的生辰,这一日极为闹腾,而我也打算闹一闹,预预一大早便坐在魔榻上,众人参拜了魔主后,预预才可正式过寿,女魔们舞蹈时,我突然叫停,预预没有大惊小怪,而是请我入座,我不坐,我早已同莱莱说好。
预预过寿这日,我让莱莱前来舞蹈,莱莱一听,谢了我好几日,我心想,难道做预预的妾就这么开心吗?也对,他是魔主,做魔主的妾有何不好?我赶走舞女后,便叫来莱莱,谁知莱莱的出场太为美丽,我一个女子都被莱莱美住了。
莱莱的确比我漂亮,可预预却没有看莱莱,而是盯着他的碗,碗里膳食是我做的,我做的好不好吃我不知,我只知我是头一回做饭,且,碗里还都是预预不爱吃之菜,预预冲着此碗发呆到莱莱舞完,莱莱退下后,我看到了不对劲儿。
预预的表情让我觉得,他要做些什么,他自然知晓那碗里的菜是谁做的,整个魔境都是他的,有什么能瞒住他?既然预预发现了,也便不会放过我,他会如何惩罚我呢?
预预说:“阿晚,你也舞一曲罢。”
原来预预的惩罚便是让我出丑,我与莱莱差距甚大,我若舞一曲,明日整个魔境都要笑话我,虽不敢明着笑,背地里定然不会少评论我,可预预就是要如此,我想着,“别急,待我舞完,我不会放过你”。
今日是预预生辰,且,预预都开口了,我作为他妻必舞,我作为魔必舞,总之,他是魔主,我无法拒绝魔主之意,不然,我就是闹翻天也必定不舞。
我说:“好的,夫君。”
接下来之场面我便不愿说了,我极为笨拙的舞了一曲,众魔一同憋笑憋的难受,我也舞的难受,只有预预甚为欢喜,此次我出丑可谓是没法活了,太过丢脸,我生来便不会舞蹈,那些女子会的我都不会,我只会跑来跑去。
得亏我无父无母,若是父母都在,怕是会被我气死,哪有我这样的?做了魔主之妻还不好好的,竟还天天闹,明明是预预先欺负我的,我还回去罢了,但我不太会欺负人,总是被预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