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史挚真的不知吗?这一切都不能确定,可如今杀了唐乐寂最重要,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唐乐寂搅乱人界,影响百姓们的日子。
凶手唐乐寂,对此夏预无和完颜晚既惊讶又不惊讶,惊讶的是,明明唐乐寂前几日还要同夏家联姻,怎么过了几日就对夏润扬痛下杀手了呢?想着想着,夏预无想起来了一事,那日唐乐寂来到夏家要说法,出气也应要“杀”夏预无,为何却要对完颜晚动手呢?
就算完颜晚死了,夏预无就会娶唐碧藕了?那样就算娶了也没什么意思啊,所以唐乐寂那日是以要说法为由,去夏家杀完颜晚,可是唐乐寂发现,如果没有那东西,他打不过夏预无,因此才收手。
而这个收手也只是不杀完颜晚了,但他要动手的,他杀了夏润扬,夏家的势力便会削弱,到时他再灭了夏家,多好啊,史挚已然在保命了,到时唐乐寂就可成为真正的人界首主了,而那东西是他和其他三界做交易的筹码。
此时,完颜晚和夏预无都有预感,那东西恐怕真的不是人界的,至于那东西为何会在唐乐寂手里,必然是只有问他,才会知晓了。
夏预无问:“你有何计划?”
史挚说:“我打算举办功术会,在宴会上直接杀了他。”
功术会是每年都会举行的一个比武会,内容无非就是比拼功术,此等大会由哪个家族来举办都可,但今年,史挚想举办,不为别的,只为在那儿杀了唐乐寂。
夏预无点点头,功术会定在了明日,夏预无和完颜晚都知,史挚这是早便准备好了呀,史挚说完便走了,夏预无也带完颜晚去用晚膳了,说句实话,明日之战夏预无不知能不能杀了唐乐寂,不是怕唐乐寂,而是怕那东西,或者是怕唐乐寂有其他三界的“怪物”护着。
若真如此,那就不好办了,总之还是十分危险的,完颜晚想好了,明日她要去,她要报仇,夏预无明白,完颜晚心意已决,便答应了,不过,完颜晚也只能是在夏预无身边待着,如今的她功术还未恢复。
为此,完颜晚整日心伤哭泣,夏预无只好安慰,晚间,完颜晚没让夏预无再睡地上,现下人家是家主了,她何德何能?让家主睡地上,再者,本来夏预无也不应睡地上的,二人已然成亲,倒是不用如此避嫌。
夏预无让完颜晚睡里面,他挡着风,虽说门窗紧闭,难免会有风进屋来,完颜晚身子弱,禁不起风寒,只是,二人在一张床榻上时,完颜晚倒是有些许紧张,她也不知在紧张什么,可她紧张着,一看夏预无已经睡着了。
完颜晚心想,是啊,爹爹刚死,夏预无定然很是心累罢,这个家主做的也并没有那般开心,慢慢的,完颜晚也睡着了。
第二日,完颜晚醒来才发现,自己在夏预无的怀里呢,也不知是谁主动的,夜里竟抱着睡了,完颜晚羞涩至极,夏预无用手点了点完颜晚的头,心想,害羞什么呀?还未圆房呢,只是抱一下,便如此羞涩,若做些什么,可了不得了。
夏预无说:“夏夫人,你已成亲了。”
完颜晚说:“成亲了又能如何?你倒是没羞没臊。”
夏预无心想,我做什么了?难不成抱着自己娘子还得被斩首?随后,完颜晚先行下去洗漱了,今日便是功术会之日,夏预无起的晚些,急什么?报仇此事急不得,夏预无需得想两件事,一,如何杀唐乐寂,二,史挚什么时候对他动手?
完颜晚看着夏预无的愁容,心里想着,不行啊,自己作为夏家夫人,如今家主如此惆怅,那她必须哄家主开心,只是完颜晚不会哄人,向来都是太爷爷哄自己,而她该怎么哄自己夫君呢?
没法子,完颜晚是第一次做娘子,一些事还需慢慢来,夏预无已然起身准备洗漱了,用早膳时,完颜晚突然放下碗筷,拍桌而起,夏预无吓了一跳,他以为完颜晚生气了呢,可仔细想想,他也没做什么事啊。
完颜晚伸手示意仆人拿过来什么东西,仆人立马拿了过来,看了才知,原来是古筝,其实,完颜晚不太会弹,从前太爷爷追着自己满地跑,她都不弹,完颜晚不喜欢太过温文尔雅的,古筝若是由唐碧藕来弹,那定然不一样,可完颜晚嘛。
完颜晚心想,弹的不好就对了,弹的不好,夏预无便忍不住笑出来,这样,家主就开心了,似乎现在夏预无不开心她也不开心,只有夏预无开心她才能勉强开心,完颜晚不知这算什么,反正都无所谓。
若问完颜晚喜不喜欢夏预无,完颜晚答不上来,从前答不上来,现下也答不上来,可她知夏预无很好,原本就是她高攀了他,能嫁给他本是不能妄想的,夏预无就这么将她娶了,完颜晚心知肚明,外面那些人都是怎么说的。
以前便有人多嘴多舌,现在更是如此,说来,当真辛苦夏预无了,能抛开一切娶她。
完颜晚怕仆人被她弹的古筝弄晕过去,可说句实话,古筝弹的不好,也不会太难听,只不过,家主夫人的面子何在?完颜晚不想被让人笑话,虽说他们不敢笑话自己,但是完颜晚还是很为在意的。
仆人们散去后,只留完颜晚和夏预无夫妻二人在一处,夏预无想着,完颜晚又要做什么?
随后,完颜晚弹了一首曲子,怎么说呢?完颜晚自己都觉得过不去,边哭边弹,可夏预无竟然没有嘲笑完颜晚,完颜晚觉得奇怪,他是怎么憋住笑的?从前她弹的曲子,可是连太爷爷都忍不住笑出来的。
一曲完毕,完颜晚累坏了,夏预无只是有了些许坏笑,除了坏笑之外什么都没有,完颜晚心想,这当家主的这般难开心吗?
夏预无说:“你过来。”
完颜晚这回生气了,这是成亲以来,完颜晚头一次这般生气,夏预无让他过去,她就当没听见一边用膳一边生气,此时的完颜晚甚是可爱。
夏预无一看如此可爱的完颜晚,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完颜晚,完颜晚生气要去咬他,夏预无没躲,完颜晚倒是真咬了他,夏预无没有生气,而是笑了出来,完颜晚心想,这有什么好笑的啊?
夏预无说:“我教你弹。”
完颜晚说:“不必了,我不学。”
夏预无笑着拉着完颜晚去弹古筝,完颜晚不想学,是真的不想学,完颜晚后悔了,后悔拿出古筝了,夏预无定然不会放过她,非让她弹好不可。
接着,夏预无要教完颜晚,就在此时,完颜晚拒绝的时候,二人拉扯之间,她不小心亲到了夏预无的脸,完颜晚意识到后,脸红了好久好久,夏预无倒是没不好意思,就看着完颜晚一顿坏笑。
完颜晚说:“你快些用膳,别忘了还得去”
别忘了还得去功术会,还得去报仇呢,完颜晚的话没说完,便被夏预无抱过去吻了又吻,夏预无觉得报仇固然重要,可同自家娘子亲密也很重要,那一刻,完颜晚当真懵了,可她似乎真的没什么理由拒绝。
仔细一想,罢了,反正是自家夫君,终是要有这一日的,只不过,此时完颜晚的心脏跳的甚快,完颜晚都有些心慌了,夏预无明明没做什么,只是吻了完颜晚,完颜晚便觉得自己要有喜了,还在想,自己会生男生女呢?
过了一会儿,夏预无放开了完颜晚,完颜晚再次脸红,险些要去打夏预无,又想起已然成亲了,亲吻一事不算什么,但还是抓着夏预无的衣服生气了一番,夏预无明白,完颜晚这是在撒娇,然后又继续去抱完颜晚。
完颜晚也伸手去抱夏预无,但,完颜晚发现,正前面有人,夏预无早知有人,还没羞没躁的吻她抱她,而瞧见他们夫妻亲密的,不止仆人们,还有史挚,史挚本想来找夏预无探讨如何动手,结果就看见了。
完颜晚想回寝房,夏预无没让,仆人们目瞪口呆,史挚有些许嫌弃之表情,毕竟史挚还未成亲。
史挚问:“你们还在此做什么?”
此话是对夏家仆人说的,史挚想着,夏家仆人当真爱看热闹,此等情况还不快走?史挚不知,哪里是仆人们爱看热闹?完颜晚和夏预无第一次如此亲密,平日里只是相敬如宾,虽说相敬如宾是夫妻之间最好之状态,可还是不如亲密的好。
夏预无说:“史宗主莫要见怪,我家夫人有些不听话,方才我教育了一番。”
夏预无如此说,完颜晚更是害羞“死”了,史挚觉得夏预无在欺负他还未娶妻。
史挚说:“夏宗主,夏夫人,你们该出发了。”
史挚自然对此不感兴趣,便提醒他们夫妻二人,功术会开始了,三人竟然是一同前行,完颜晚自己都觉得荒唐,虽然两家已然联手,可如此大摇大摆,唐乐寂万一做了准备,杀不了他怎么办?那到时两家可都危险了。
毕竟唐乐寂还是人界首主,他若真想对别的家族做什么,还需理由吗?且,那两个东西会不会引来其他三界的“怪物”?若引来了,那打起来,人界怕是要被灭啊,一个家族被灭在四界眼里不算什么,可若是人界灭了,那他们谁都活不了。
等到了功术会,唐乐寂已经到了,他都拿出那两个东西了,且,还让它们现出了原形,它们的确不是邪祟煞祟,三大世家倒是不磨叽,想打就打,什么事儿都直白,不像从前的四大世家,磨叽来磨叽去。
史挚说:“拿着它们,赢了又怎样?”
唐乐寂说:“哼,邪水煞火的存在,就是为了处置你们这些不安分守己的家族的。”
原来它们是邪水煞火,邪水煞火与邪祟煞祟不同,邪祟煞祟是祟术形成的一种形态,而此等形态转化成了物体,但又不是真正的物体,邪祟煞祟能随着邪性和煞性动来动去,它们一出场,能杀不少人,可,也就到此为止了。
但邪水煞火不同,它们不仅能杀人,用好了是可以灭了所有你想灭的,比如,四界,其实邪水煞火不是一同出来的,邪水的来历有关于魔界,煞火的来历有关于玄界,且,性质不同,威力不同,修炼的方式也不同,可它们竟莫名其妙的互相吸在了一起。
常言道水火不容,可此二物却逆天而行,完颜晚和夏预无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为什么唐乐寂能控制住邪水煞火呢?他难道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