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晚被夏预无的突然告白弄懵了,不过,夏预无总算是将他对完颜晚的心意说出了,夏预无从前总觉得,此话不需要说了,现下已然能证明一切。
可有些话当真不能不说,完颜晚今日才知晓,原来夏预无是真的喜欢自己,之前只是些许猜测罢了,可完颜晚要的不是猜测,而是事实真相。
随后,完颜晚擦擦眼泪,便没再吵着要走,夏预无还等着完颜晚说那句“我也喜欢你”呢,可完颜晚真的能说出来吗?完颜晚如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夏预无,她怎么说?
夏预无就这样抱了完颜晚好久,可没一会儿便困了,现下倒是有个问题,既然夏预无已然告知了完颜晚事实真相,那二人是不是也可以圆房了呢?
随后,夏预无扶着完颜晚躺下了,夏预无起身脱下外衣,完颜晚好一阵儿害羞脸红,就那般躺着看着夏预无,夏预无过来要脱下她的外衣,完颜晚拒绝了,完颜晚自行脱下了。
接着,完颜晚躺着等着圆房那一刻的来临,却感觉夏预无一直未有动作,就只是抱着她,完颜晚因过于紧张,所以将双眼紧闭,出于好奇,完颜晚缓缓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后,完颜晚只看见了一副好看的面容,不过,是个侧脸。
夏预无什么都没对她做,只是抱着她睡觉了,完颜晚心想,怎么回事?为何我“准备”好了,他却“退缩”了?不知为何,完颜晚却有些许着急,完颜晚有时也在想,圆房一事,还是早圆完早利索。
完颜晚想了半天,也许夏预无是因为还不知自己心意,所以不敢贸然罢,那她喜欢夏预无吗?从前虽有些许征兆,可那是喜欢吗?完颜晚不知,虽说她不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她还未喜欢过,或者说,还未同那人互通心意,便成亲了。
的确,这个亲成的莫名其妙,却也到底是成了,如若夏预无没变心,完颜晚没受欺负,那他们夫妻二人是要过一辈子的,完颜晚想着,明明只是一个“交易”罢了,怎么就成了真的?
此时的完颜晚没再想那些,成真了是好事,在今日看来,是件好事,完颜晚总算找到可以托付之人,且,此人还喜欢她,完颜晚没有睡着,而是看了夏预无好久好久,夏预无其实也未睡下,但也只好装睡。
圆房此事极为容易,可眼看着首主之争将要开始,他同史挚谁胜谁负还不知呢,万一他输了呢?若是他输,史挚定不会留他,必定会杀了他,灭了夏家,而若是夏预无赢,同样,他也会杀了史挚,灭了史家。
夏预无想着,不到那一日,他不敢圆房,万一他出了什么事,夏家也没了,那起码完颜晚还能一跑了之,若圆房了,依着完颜晚的性子,定然不会跑,而是会同他共生死,现今夏预无倒希望完颜晚没有那般喜欢她了。
夏预无想着,也许方才他不该将自己喜欢她一事说出,或许就应该让他误会自己,然后恨着自己,夏预无不知自己是不是自私了,也怕因为自己的“自私”害了完颜晚。
完颜晚看着夏预无,她心中多多少少已然知晓些许答案,可若这么平白无故说出来,完颜晚太过羞涩,实在说不出,如今完颜晚又生气了,气夏预无“撩”完就跑。
完颜晚问:“你为何不问问我?”
夏预无明白完颜晚的意思,却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继续装睡,完颜晚并不觉得夏预无能睡下,完颜晚对夏预无还是了解的,她知夏预无是不想回答她,也许夏预无根本不想知晓答案。
其实是夏预无在害怕,他既希望完颜晚能说一句“我还未喜欢上你”,也害怕完颜晚真的说这句“我还未喜欢上你”,夏预无已然深深地被此事牵动着情绪,可夏预无不怕,他作为一个男子,既然喜欢了完颜晚,就要承受这份喜欢所带来的一切。
完颜晚说:“夏预无,我知你在想什么,我不是傻子。”
夏预无被完颜晚此话惊到立马睁开了眼睛,夏预无甚是震惊,毕竟完颜晚是如何而知他的心思的呢?可完颜晚的表情告知夏预无,她知晓,她就是知晓,她全然知晓,完颜晚不是傻子,她明白即将会发生什么,也明白大局的重要。
可完颜晚想着,无论是夏预无赢了还是史挚赢了,她都不会离开五个崖,她更不会离开夏预无,完颜晚不知怎么就突然来了此等想法,总之她的心告诉她,她要同夏预无共生死,也许她的心已然在告知她了,完颜晚喜欢夏预无,可完颜晚还是弄不清楚。
情爱之事,完颜晚是全然不知,从未经历过,夏预无也在慢慢探索,而如今夏预无明白了些,完颜晚却还是没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别忘了完颜晚是个缺爱之人,父母死的早,虽说有太爷爷陪着。
可太爷爷的那份爱怎能同父母的那份爱相比呢?且,家里又无兄弟姐妹,倒是有师兄弟姐妹,可也无法相提并论,不过,完颜晚也算幸运,比如,完颜晚没法想象,若当年太爷爷没有给她定下这门婚事,那她现下会怎样?
那应该就没有怎么样了,如果没有夏预无,她已然死了,就同完颜家一同没了,说来,完颜晚还未谢过夏预无呢,一直想说来着,却总是没说出口。
完颜晚说:“其实,我甚是感谢你那日救我一命,今日,我想着,正式同你说一句谢谢。”
夏预无看着完颜晚,完颜晚看着夏预无,随后,完颜晚突然咳嗽了一下,夏预无才想起,完颜晚身子弱,别让风吹坏了她,夏预无立马去抱完颜晚,完颜晚今日倒是也不再扭捏,也去抱夏预无。
夏预无说:“睡罢。”
夏预无让完颜晚在他的怀里睡,完颜晚如何睡的着呢?可也的确困了,完颜晚想着,不行,总得在睡着之前,说了那句她最想说的。
完颜晚说:“我也喜欢你。”
谁知,完颜晚刚说完便睡着了,夏预无得知了完颜晚的心意后,甚是开心,也是在完颜晚想去抱夏预无这一瞬间,完颜晚明白了自己的喜不喜欢夏预无。
第二日,完颜晚醒来时,夏预无正在一旁看着她呢,完颜晚心想,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圆房一事又耽搁了,其实夏预无才是那个更觉得可惜了的人,昨日完颜晚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夏预无就该有所行动了。
但完颜晚睡下了,夏预无不忍让完颜晚睡不好,便就没有着急,完颜晚在夏预无的怀里醒来,醒来难免娇羞,毕竟昨日她也算向夏预无告白了,完颜晚自然不好意思,虽说不算她先行说的,可完颜晚还是觉得羞羞。
看着完颜晚这个样子,夏预无甚是想同完颜晚亲密一番,完颜晚也从夏预无的眼中,看出了前所未有的深情的眼神儿,完颜晚看的有些许入迷,竟险些晕倒在床榻上,夏预无接住了完颜晚,同时,夏预无的吻也落下了,完颜晚躺着同夏预无亲吻,并非她故意没起身,而是夏预无抓着她,不让她起。
今日这个吻同别的吻不同,这个深吻让完颜晚更深刻的知晓了,她对夏预无的喜欢,同时,也让完颜晚明白了,夏预无有多么喜欢她,此二事,皆从一个吻中得知。
吻毕,夏预无还是没有急着圆房,只是亲吻一下,完颜晚有些饿了,夏预无便准备带完颜晚去内厅用早膳。
随后,夏预无抱着完颜晚起来,等到完颜晚站下了,夏预无又给完颜晚穿上外衣,还亲自为其洗漱,夏预无没让仆人进屋,仆人们不免以为,昨日家主和家主夫人做了什么。
用膳时,完颜晚和夏预无离的很近,就快要贴上了,仆人们看着此等情景,还以为家主夫人有喜了呢,不然,家主和家主夫人今日怎么这般“异常”?
二人用完早膳后,夏预无便去后院练功术了,完颜晚就在旁边看着,仆人时不时给完颜晚递披风,给夏预无递茶递剑,他们夫妻二人总算是过了一会儿平常的日子。
就在此时,小厮来报,史挚来了,完颜晚和夏预无明晰着呢,史挚这是准备好了要开打了,史挚若要开打,那必然就是正式开打了,完颜晚想着别怠慢了客人,便让仆人去外头迎接,夏预无和完颜晚一同去了大厅。
仆人为史挚倒了一杯茶,史挚就坐着等完颜晚和夏预无的到来,史挚没有过多说话,也不用他说,都知他此来的目的。
这会儿,完颜晚和夏预无已然走到了大厅,进了大厅,便看见了史挚,史挚一脸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史挚心想,改日他也去做个红娘罢,定能让许多人成一对,之所以有此自信,那是因为,史挚不知节唯的存在。
史挚说:“夏宗主,夏夫人。”
夏预无说:“史宗主。”
完颜晚说:“史宗主。”
礼节自然忘不了,无论打成什么样儿,这等礼节都还是要有,史挚本不想遵守这个礼节,可他现下毕竟是家主,还是首主之位之争的第二人,为了自己的仕途,他也要行这个礼作这个揖。
夏预无示意史挚等会儿再打,他要吩咐完颜晚几句话,史挚给了夏预无一个白眼儿,做什么呀?非要弄的像是生离死别似的,明明还未分胜负呢,连打都没打呢,史挚最烦提前说遗言。
且,别忘了,史挚还未成亲,自然不懂一些事,史挚对于成亲娶妻生子一事,通通不感兴趣,只想自己叱咤风云,横行霸道,行侠仗义,浪迹天涯,说来,史挚是个喜爱自由洒脱之人,若他真能潇洒也算好事。
夏预无说:“你小心着,别伤着。”
完颜晚说:“你小心些,千万别受伤。”
史挚说:“夏宗主,夏夫人”
史挚还未说完,完颜晚和夏预无一同瞪着他,意思是别打岔,我们还未说完呢,史挚被这夫妻二人吓坏了,心想,能不能想想外人?毕竟他还未成亲呢,看着他们夫妻恩爱,史挚难免有些难过啊。
史挚说:“我是想说,我不争了,当首主怪累的,当宗主我都已然很累了,不想再当了,夏宗主,不,夏首主,史家我已经灭了,我就不多打扰了,再会。”
说完,史挚便走了,所以方才史挚的意思是,他不争这个首主之位了,不仅如此,他还把自己家给灭了?当真是个狠人啊,不过,首主之争就算是完了,夏预无极为“顺利”坐上了人界首主之位,他自己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