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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吾皇三思!

净胡说 墨醇 3354 2024-07-07 08:53

  写的时候没有分段,以至于起章节名的时候很头痛,所以有画风逐渐走偏的感觉,但不会影响正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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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可能的!”守戎一把推开那女医就闯了进去。

  皇帝也欲进去却被人以产房污秽拦住了,小若便乘机跪倒在面前,高声哭道:“陛下为美人做主啊!是皇后!是皇后将美人推入溪水中的!请陛下为美人讨回公道!”

  “当真?这……这可不能信口胡说!”

  “陛下,千真万确!今早皇后来找美人一同游园,却不叫人跟着,北宫上下并皇后娘娘的左右都是听见的。方才奴婢问了二殿下与莲姑娘,都说美人是与皇后娘娘争执才跌入水中,陛下一查便知,奴婢不敢说谎!奴婢不想美人死不瞑目,还请陛下为美人做主啊!”

  “若真有此事!朕定会追究到底!你且起来,朕要去看看美人!”皇帝一脚蹬开了两个宫人,三步作两步踏入房中,只见守戎独自伏在榻前,涕泗横流,攥着乐美人的手不喊不闹。

  榻上之人容貌依旧,只是不复颜色,惨白的皮肉还泛着冷汗,却已断了气。

  皇帝走过来沿榻坐下,眼里也垂下泪来,伸手欲去抚那美人脸颊却又滞住了,只坐了小半刻便不忍再看,站起身来道:“将美人乐氏以妃制好生殓葬吧。”

  “是!”

  “谢父皇!”守戎转向皇帝磕头道。

  皇帝见了他紧咬着如死人般发白的唇,这隐痛不发、故作沉稳的样子,更是叫人心疼,便又弯下腰来拍了拍他的肩头,叹道:“戎儿,别太伤心了,你母妃的死,朕定会问清楚。”

  “谢父皇!”守戎又狠狠磕了一下。

  皇帝又是叹气又是垂泪,摆驾便去了中宫。

  方姶静回到宫中时,心中就担忧不已,一直坐立难安,一听皇上驾到,七魄顿时吓走了一魄。

  “恭迎陛下。”

  “哼!”皇帝见了皇后,一反常态地拂袖进了内堂。

  皇后忙扶着水燕赶上前问:“陛下?陛下,乐氏怎么样了?孩子保住了吗?”

  “你还敢问!毒妇!”皇帝怒得一拍桌案,“乐美人已难产而死,你怎么解释!”

  姶静慌忙跪倒在地:“陛下,妾不是有意的,只是失手将她推入溪水中的,陛下息怒!”

  “失手?那你承认是你推的了?毒妇!你要一尸两命不成?若非戎儿在那,恐怕连朕的第一个公主也保不住!姶静啊姶静,朕倒不知,你如今怎么这样忍心?”

  “公主?恭喜陛下心想事成,得一位公主!”姶静笑了笑,又赶紧埋低了头,“可是妾虽有无心之失,但若将乐氏之死全算在妾的身上,妾实不敢当啊!”

  “哼!乐美人生的是女儿,你自然高兴!虽然公主不能动摇皇储之位,但你别忘了还有戎儿!守尘有你这样心肠狠辣的母亲,日后也必是个暴君,朕明日便废了你母子二人!”说罢,怒冲冲而去。

  姶静皇后一时如受雷惊地瘫坐在地,一旁侍女上前来扶,皇后才反应过来,慌忙推她道:“快!去叫太子!传高太傅、叔父……还有左相进宫,有大事商议,快去啊!”

  侍女忙答应了出去,皇后坐到席子上,心中焦虑难安,不住地向门外望。

  不过半个时辰,高太傅等急急赶来,守尘也由教引的乳娘带了来,姶静一见他,忙搂在怀里,大哭道:“尘儿,都是母后害了你!”

  “皇后先莫伤心,究竟出了何事,说来我们好商议啊!”

  “母后,是不是今日上午的事牵累您了?”

  姶静皇后抹了泪,连道‘失礼’,也顾不得整理容仪,请众人坐了便告诉道:“二皇子的生母乐氏方才难产去了,陛下认定是本宫有意害她,如今要废了本宫和太子!”

  “什么?”

  “废长立幼,这如何使得?”

  “皇上怎如此糊涂,不查究竟就废储,太子的品性众所周知,即便皇后有错也罪不及太子啊!”

  众人皆是大吃一惊,纷纷议论起来。

  守尘走到皇后跟前,替她拭了泪,又犹豫着开口问道:“母后,今早我见您与乐美人起了争执,却不知母后为何事争执,是否真如人所说,是您嫉妒乐美人得宠有孕?”

  “尘儿!你怎能怀疑你的母后!”

  “孩儿知错,母后息怒!”守尘跪下道,“只是孩儿心中留有不解,还请母后告知。”

  “娘娘,臣等也请娘娘能说个明白,否则难以想出对策!”左相道。

  “也罢,尘儿,你且起来吧。”姶静叹了口气道,“乐美人近日深得陛下青睐,陛下膝下单薄,若三子之二皆出于她,恩宠必定更甚,本宫即为女子又为皇后,自然担心!所以将她约出来,名为赏花散步,实为探一探她的心思,谁知她竟说‘皇储之重事关国运,都由陛下圣裁,贱妾不敢多言,娘娘也不该多问。只知道我儿之资虽不如太子出身,也是皇嗣,才能智慧也当得一国之君。若陛下做主,贱妾也不阻拦就是。’她若只是恩宠,本宫倒也并非没有肚量,但关系储位,本宫不能不理。本宫只是一时气不过,说了她两句,她竟不理会转身要走,本宫气不过上前拉她,推搡之间,她才跌入水里。”

  “既然是这样,那娘娘何错之有?娘娘,陛下要废立太子,也得与臣等商议,届时臣定当竭力劝陛下回心转意,臣有把握,娘娘安心便是!”

  “如此,先谢过叔父了!太子日后还多请太傅费心,叔父费心,左相费心!”姶静笑舒愁眉,一一谢过。

  “娘娘放心,臣这就去拟写奏疏。”

  “娘娘折煞臣等了。”左相略觉尴尬,忙摆手道。

  “列位慢走,恕本宫不远送了。”皇后送走了那三位,又转向跟来的奶娘道,“明日让太子在大殿旁等着!”

  “是!奴婢记得了!”

  第二日早朝时,皇帝果真提议废黜中宫另立太子,话音一落,满殿跪伏,高呼:“吾皇三思!”

  皇帝一拍龙案道:“当今皇后心狠手辣,因妒生恨,致使美人乐氏难产而死,如此蛇蝎妇人怎能母仪天下?母不贤不立,储君之位也有待商榷!”

  “皇上,话虽如此,但臣闻此事并未细查,如何能妄下定论?况这废长立幼、废嫡立庶实在有违祖制!”左相拱手,直身而跪道,“自古宫闱之乱皆由此而起,为保皇室安宁,还是查后再议!”

  “太子生性悲悯仁厚,若是不贤自是臣之过错,请皇上降罪!”还未等皇帝反驳左相,高太傅又道,至于其余大臣便只管跟风复议。

  “皇储乃国本,二皇子出身卑微,如何服众?”

  “太子出生,连年丰收,天降祥瑞,此乃天兆,陛下不可逆天而为啊!”

  皇帝大怒而起,道:“守尘、守戎同日而生,尔等怎知这天兆不是指的守戎,况且他生得一杆神兵,依朕看,守戎才是天命所归!”

  见状,皇后的叔父——百右相笑道:“陛下,若论天兆更是一时难以说清……只是陛下,赵家都是朝中重将,驻守南蛮、劳苦功高!今年南蛮蠢蠢欲动,战事一触即发,若此时废立,恐有碍军心,故此事不可急在一时,且慢慢处置。”

  “这——”一提到赵家,皇帝立时面露难色,转头看了看偏殿中的守戎,又坐了下来。

  见皇帝犹豫,右相忙乘势道:“不如先做搁置,臣另有一禀——臣参奏美人乐氏倨傲无礼,有夺嫡之心、僭越之举,以下犯上、设局诬陷皇后娘娘,致使帝后不和、萧蔷祸乱!”

  “你!”

  “陛下,太子殿下与其伴读亲眼所见乐美人跌倒时并不碍事,直至皇后娘娘上前搀扶,这才碰到肚子,事后其婢女更是撺掇二皇子指控皇后因妒生恨。由此可见她早有谋夺储位之心,二皇子小小年纪便参与此事,可见野心勃勃,非善类也!为保江山安稳,断不可留他,不然日后弑父杀君,尚未可知!”

  皇帝越听越气,指着右相说不上话来,而右相却丝毫不留情面,又道:“皇后娘娘曾告诉微臣,美人乐氏对皇储之争信誓旦旦、扬言不讳。!其心歹毒虽死不能抵罪,更不得以妃制葬敛!二皇子生性不纯,宜请至宫外看管养护,吾皇三思!”

  “吾皇三思……”满殿朝臣纷纷伏请。

  “你!你们!大胆!”皇帝不知所措,只得罢朝,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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