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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如今,是他二人青梅竹马

净胡说 墨醇 3789 2024-07-07 08:53

  圣仙唤着“守尘”惊醒,却见自己躺在陌生床榻上,边上坐着一位绿衣女子——样貌可人,笑容温婉,举止大方!一双凤眼又是风情万种,妩媚撩人。

  那女子见圣仙醒来,忙上前扶将起来,并拿出一个软枕来垫上,问道:“姐姐醒了?姐姐可好些了?”

  声如出谷黄莺,行为做派很是有礼,上可比仙子皇女,下可比名家闺秀。谅圣仙是女儿身,亦是一时看呆了!

  不禁心想:“这样村野破陋的地方,竟有如此标致的人物?”

  这边绿儿见圣仙这样盯着她瞧,不好意思起来,便假借与她倒茶,随口聊起来:“不知姐姐如何称呼?哪里人士?今日怎会招惹上那一群人?”

  圣仙觉出自己失礼,便低头接过茶来,却不喝,见问,只好答道:“姑娘唤我影轻便可,我本是前头城里住的。今日出城来,不想遇到那一起不知好歹的,只当我一个女子独行好欺负,好在我有些功夫在身。却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我又为何在这里?”

  “家姓苏,单名一个绿字,众人都叫我绿儿,姐姐随意称呼便是。姐姐似乎原有内伤,昨日动发晕了过去。昨日我表哥劝走了那起人,见姐姐需要医治,没有问过姐姐,便擅自带姐姐来了家中暂住,还请姐姐原谅!”

  圣仙押了口茶,道了谢,又道了打搅。

  绿儿接过茶碗,:“小事罢了,姐姐不必挂在心上,姐姐有伤,安心在这养着便可。我略通些岐黄之术,请姐姐再让我把一次脉吧!”

  圣仙说了有劳,将手伸过去,绿儿静心号了一回,说道:

  “姐姐原本气血两通,是健实的。敢问姐姐最近是否有运气过度,血气过劳?”

  圣仙纳罕这小小的凡人竟有这样的医术,略点了点头。

  “这便是了,必是劳伤过度,内气外输所致,见姐姐底子好,倒也不打紧,只需要补一补气血,调养半月也就好了。我先去开张方子抓药,姐姐再躺躺吧!”

  一面又劝圣仙躺下,一面又点起安神香,继而关了门自己出去了。圣仙想着这绿儿如此心细体贴,心中十分感激,便又浅浅睡去。

  圣仙暂住在了那苏绿儿的家中调理,多是昏睡无事可讲,便且先交代一段后事,且说那日炽焰离开倚风院后,直奔家中,父母两个本已哭作泪人,见儿子回来便知是最后辞别,日后再难相见。

  可怜一对老父母,将心肝肉抱在怀里,哭得简直声嘶力竭!然而炽焰此时已羽化登仙,千载悲欢自在胸中,看开别离,因此并不曾落泪,只是抱着二老轻轻安慰。

  哭了有半日后,二老才渐渐停下,炽焰扶父母坐下,自己便磕头一拜,道:

  “儿命中如此!今日不孝,未曾报得养育之恩就弃下父母而去,日后恐不复相见,请父母珍重!”

  再一磕头,又道:“儿轮回今生,得此恩父慈母,感激不尽!儿平日不肖,常惹父亲母亲担忧生气,如此逆子,还请父亲母亲日后勿要挂念!”

  三磕头,道:“火家几代单传,儿此一别,恐父母日后无人照顾、祖上香火无人相传,若得机会,定为火家求得一味香火!”

  说完,毅然而去!

  二老又是流泪,但知道留不住,便只是暗自伤心罢了。

  一年后,五十年纪之人竟又诞下一子,二老喜不自禁,忙去了五行观感恩还愿。此是后话,不题。

  转眼已过了半旬,这日,圣仙觉得好些了,便起身到院中闲看那绿儿择豆。

  近晌午时,老村长跨门进来:“绿儿姑娘在家吗?”

  “在呢!”绿儿擦了擦手,忙起身接话。

  一面迎了老村长进来坐下。老者提起手中的鱼:“陶公子让我把这鱼送来,说是这两日城里铺子忙,请他过去帮忙,明儿个才回来!”

  绿儿接过鱼:“劳烦大伯走这一趟了,快中午了,在这吃吧!”

  “呵呵!好啊!我也正想尝尝绿儿姑娘的好手艺呢!”老伯笑呵呵应道。

  “大伯先坐坐,陪姐姐说说话,我这就去做饭!”说着,提鱼进了厨房。

  圣仙本已疑心这陶公子和绿儿的来历,今日正好寻了机会,寻着话头便向老村长打听起来。

  “哦!你问陶公子啊!”村长笑了笑,坐下来道,“那说起来真是人品学问没得挑!他家啊!啊!那原本也是京里做大官儿的!陶公子从小就会做学问,想来也是天上文曲星下凡——状元的料!”

  说着说着,忽然不忍地叹了口气:“诶!谁知道,陶夫人的哥哥,也就是这绿儿姑娘的爹——苏老爷,也不知是犯了什么脏事儿,一家子都被砍了,还连累了陶家。倒是陶公子还小,放了出来,只批了不准应试!绿儿姑娘当时还不过是个奶娃娃,就也放出来了。唉!就只是可惜了陶公子的好学问呐!”

  老村长摇着头叹了一声,喝了口茶,又说道:“我们这一村啊,都受过陶老爷的恩惠,又本是同乡,所以帮衬着带大了他们。如今呢,陶公子在村儿里当先生,绿儿姑娘又会治病,他们又有几间店铺的租税子,倒也过得去!嘿嘿,反是我们又受了恩惠了。陶公子人好,又公正明理,所以啊,我们这儿的人都敬重他!”

  圣仙点头笑笑,又问:“那这陶公子和绿儿姑娘之间——又有些何关系?”

  “哦!他俩原就是姑舅兄妹,又是自小订了娃娃亲的。两人是再般配不过了!只是两人身边没个父母兄弟,自己又脸皮薄,所以这亲事就这么耽误着。我们看着也是干着急,没那个身份做主不是!”

  圣仙听到这儿,心中觉得郁郁难受,不禁皱起眉来。

  这时绿儿来叫吃饭,圣仙便推托身子乏累,没有胃口,起身回了房。绿儿见她果然脸色苍白,只当是当头的太阳晒得晕了,便也没做强留,留了半碗鱼汤拿小火温着,备着影轻一会儿饿了用。

  圣仙哪里睡得着!呆呆得坐在房中抹眼泪,想起往事一幕幕,又想起方才老村长所说,心中已经了然。

  到了晚上,挨不过绿儿好言相劝,总算是喝了半碗汤,复又歇下了。

  第二日近晌午,圣仙方才醒来,梳洗罢,开了房门,见绿儿正与一位年轻公子说话。

  绿儿见到圣仙出门,莞尔一笑道:“影轻姐姐醒了?”

  那位公子转过身来,圣仙一看,方知是那日的陶公子。

  两人走上前去,绿儿携着圣仙的手向公子说道:“表哥,这位姐姐的伤已大好了!”

  圣仙怔怔得看他,眼中像是有相逢之喜!又像有往事之悲!似是激动,又似委屈,心里万千话语只汇作一滴清泪淌过!

  陶公子见这样子,虽是疑惑,却也只好客气地微笑相视。

  良久,绿儿见两人这样不说话地相互望着也不禁奇怪,轻唤了两声,才将圣仙的魂儿叫了回来。

  影轻顿时觉得脸红,尴尬地微微一福身道:“小女子名唤影轻,多谢公子当日相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陶公子见问,也回过神来,拱手深深一揖:“姑娘有礼,小生姓陶名望。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说完话,圣仙仍是愣愣地望着陶望出神,陶望略觉尴尬,别过身去瞧了一眼绿儿。

  绿儿会意,说道:“姐姐你先坐坐,午饭就快好了。表哥,你来厨房帮我一下吧!”

  “好!”陶公子尔雅笑道。

  圣仙再次回过神来,脸越发红了,点了点头忙进屋里去了。

  厨房里,两人似乎很是默契,只听见盆碗叮当之声,偶尔也参杂有两句闲话。

  “绿儿,昨天的鱼,老村长可送来了?”

  “嗯,很新鲜!”

  “昨日周老伯清早来店里找我,说他家小儿子考上了秀才,家里没什么金银,也知道我不会收那些身外物,送条鱼也算谢我有两句教导,我也不好多辞,便收下了!”

  “哦!”

  ……

  “绿儿,柴火没了,我去抱些来!”

  “嗯!拿绿藤捆的是新柴,别抱错了!”

  ……

  “绿儿,这汤还要熬多久?”

  “再过半个时辰,补气去火,是给姐姐熬的!”

  ……

  “绿儿,你今日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吗?怎么话里这么冷淡?”

  绿儿切菜的手顿了顿,犹豫了颇久:“表哥?”

  “嗯?”

  又是犹豫:“你和影轻姐姐……是不是,是不是——”

  话没再说下去,似乎已带了些哽咽。

  陶望听见她声中呜咽,停下手里的活,轻轻走至身后,道:“我和影轻姑娘是初识!”

  绿儿听着声音靠近,忙拭去了泪痕,定了定才道:“可是——可是,影轻姐姐看你的眼神像是——”

  不待说完,陶望将绿儿的手握在胸前,见绿儿早已泪眼涟涟,样子楚楚动人,轻柔地为她拭了拭泪水:“人有相似,初见那天影轻姑娘嘴里唤的是‘守尘’,可见是认错人了!”

  “绿儿,我心中只你一人!”

  绿儿羞红了脸,娇滴滴地倚在陶望怀中。那样子,果是一对璧人。

  “绿儿,你方才——是在吃醋吗?”

  绿儿飞红了脸,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不理。

  陶望笑笑,转过绿儿,紧紧扣住香肩,郑重道:“绿儿,我们成婚吧!就让老村长和众乡亲为我们主婚,好吗?”

  脸边的红染上耳畔,低了头,轻声答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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