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玉佩里,源源不绝的灵气,不断涌入体内。
经脉不断扩张,血液急速流淌。
随着体内一声轰鸣,境界终于突破到炼气后期。
大功告成!
耳聪目更明,筋骨愈发结实,体态越发轻盈。
凡義睁开眼来,借着同心符,报喜道:“师父,徒儿突破成功啦!”
祈鳳笑道:“为师已经知晓。”
“那等徒儿能将活物收入玉佩,再邀师父同进玉佩。玉佩里灵气充裕,师父又是得天独厚的单灵根。我灵根这么差,都能年纪轻轻到炼气后期,以师父的灵根和资质,哇,师父,你是不是可以修到元婴以上的分神境界,更或者,再突破合体洞虚,到大乘境界?”
“元婴境界,可期。再往上,若无机缘,也是难事。”
凡義欢喜道:“那师父你要不要暂离梨花宗,跟徒儿天涯海角寻机缘?”
“修真界高手林立,梨花宗只是小小一宗门。待为师突破到金丹期,再下山来与你会合。不出三月。”
“哇,师父,你好厉害!”凡義由衷敬佩,同样的十年时间,她借助玉佩,才由炼气中期突破到炼气后期,就自己在炼气期打转。而师父,已经快由筑基期突破到金丹期,整整拔高了一个大境界。
“你悟性极高,只受限于灵根,不过有空间玉佩辅助,倒也弥补了你与一般修士的不足。”
“那师父,以我目前的修炼速度,相当于双灵根还是三灵根?”
“若一早就有丹药加持,你的修炼速度,堪比双灵根。”
“双灵根!”凡義大喜,“那不就是跟谨行师叔一样的双灵根!”
“是。”祈鳳又道,“你为何拿爱与谨行比较?”
“因为徒儿看你们站在一起,很般配嘛,但徒儿想变得更般配,才能抬头挺胸的站在师父身边。”
祈鳳道:“那你继续努力,我若到元婴,寿元会上千岁。你若只到筑基,怕是陪不了我余下那几百年。”
凡義意气风发:“徒儿一定再接再厉,一定争取多陪师父许多个春秋。”
“義儿,你既已突破完成,为师有是要让你去查探。”
“师父尽管吩咐。”凡義站起身来,御剑在玉佩茫茫空间里,自由驰骋。
灵气充裕,让人倍觉清爽。
目之所及,都是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
“为师翻看古籍之时,书中有言盘古斧,乃是上古大神,使用的一把极厉害的神器,阶品尤在仙器之上。既然黑狐国有人提到此神器,你便亲自去查探一番。上古大战惨烈,又是几万的沧海桑田,神器流落世俗界,也不是不可能。”
“好的师父!”凡義将剑停在一棵巨大的榆木上,望着不远处一个突兀的山峰。
整座山峰光溜溜的,寸草不生,暗紫色,冒着黑烟一样的黑色怨气,像极了一个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又像是地狱的入口。
凡義的心神,突然有些不宁。
祈鳳皱眉道:“義儿,玉佩之内,凶险还为全知,快离开。”
凡義擦了擦手心冷汗,点头离开,同时放出神识,查探玉佩外的情形。
玉佩外漆黑一片。
怎么回事?
凡義放出神识再探,原来这玉佩,竟不知何时,落入了一只黑猫的肚子里面。
黑猫躺在黑狐汾怀里叫唤。黑狐汾一身戎装,爱怜抚摸着猫背,企图减轻黑猫的痛苦。
“笨蛋,它虽有灵性,但又听不懂人话!你多喂它点巴豆,它就舒坦了!”
“凡姑娘,居然是你!”黑狐汾盯着黑猫肚子,激动出声,“你居然在黑猫肚子里!好好好,就照姑娘你说的办!”
巴豆下肚,一块玉佩被拉了出来。
黑狐汾捡起玉佩,又把玉佩洗干净了,凡義这才从玉佩现身出来。
黑狐汾激动得手足无措:“凡姑娘,你怎么跟来了?是担心我吗?”
“少自作多情。”凡義不理黑狐汾,拎起黑猫的脖子,恶狠狠的道,“你这黑猫,上次上我就他性命的是你,这次把我叼来的也是你。你是黑狐汾这家伙的守护神吧,哪哪儿都有你!”
黑猫“喵”了一声,舔了舔凡義的爪子,又蹦到了黑狐汾怀里去。
黑狐汾笑吟吟盯着凡義,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凡義浑身恶寒:“不要那么花痴的看着我,我可对你没半点意思。”
“总之,能见到姑娘你,就很开心,莫名的开心。在下黑狐汾,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保证!”黑狐汾赶紧端来独凳,请凡義落座。他自己,则赶紧坐到凡義对面,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像是怕她随时会飞走似的。
“我叫凡義,修真界里的一个无名之辈,保证无欺瞒。那我问你,你们黑狐国,是不是有一把盘古斧?”
“好像是有一把,据说是开国先祖,杀敌建功所用之物。不过这把斧子,在先祖的去世后,就没了踪迹。传言是跟先祖一同埋在了地下。然而先祖身前杀戮太重,又怕有后人掘墓,所以先祖的墓葬,有不下十处,而先祖真正的墓穴,也已经无人知晓。”
“怎么会无人知晓?那宫女贵妃,还有那小妖妃,接连进宫来,不就是为了查探盘古斧的下落?按理说,这等事,应该是历代皇帝最为清楚。”
“然而先皇突然西去,新皇仓促继位,怕是断了线索。”
“那是。”凡義点头道,“新皇帝是个枭雄,老皇帝临终不给他留遗言,也是正常。”
“凡義妹妹你何出此言?”
“不准叫我凡義妹妹,恶心!”凡義不悦。
黑狐汾宠溺一笑,温柔道:“那凡姑娘何出此言?新皇做太子时,谦恭温和,百官称赞,我们这些皇家子弟,也是看在眼里的。”
“那他演技一流,你们看走眼了。”凡義道,“不过圣人也不一定能当好国君,只要他当得称职就好。”
黑狐汾黯然,显然是信了凡義之言。毕竟她一个局外人,没必要冤枉旁人。
“好了,黑狐汾,多谢你的知无不言,你好好打仗,我就告辞啦,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