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灵谭,莳花咒现。
千年前,职责是神龛的司神——应辞突然性情大变,不仅危害神龛,甚至冲出神龛,进入天界中心,捣毁多处宫殿,使不少低等仙使殒命,擒住应辞的事情迫在眉睫。
天帝立刻将阮遇召入凌霄宝殿,将天界能困妖兽的十二符珈交给阮遇,并叮嘱道:“阮遇,应辞突然发疯,并神力倍增,你此去千万小心,朕再派二十万天兵助你一臂之力。”
阮遇看了看手中微微发光的十二符珈,笑道:“陛下,臣并不需要天兵们守阵。”
说罢!他便化成一束紫光极速向应辞所在的地方冲去。
此时的应辞眼球变得殷红,正无差别攻击挡在他眼前的宫殿,一座接着一座。
正当应辞要捣毁天音殿时,阮遇追到了他,并且快速设置了结界,将应辞困在里面。
被困住的应辞自是暴跳如雷,开始疯狂地撞击结界,并不甘地嘶吼。
阮遇施法将十二咒珈启动,从盒子里炸裂出一道刺眼的金光,随后十二条锁链从盒子里甩出,冲向应辞。
第一条咒珈接触到应辞的身体时,就让应辞感受到如电击一般的痛苦,他开始四处乱撞,可剩下的十一符珈也逐渐困住了应辞,也将他的应龙真身给逼了出来。
他渐渐地不再挣扎,只是用极度憎恨的眼神看着阮遇。
阮遇倒没有理他,只道:“应辞,你身为神龛的司神,却不思正道,执着邪道,伤我天界小仙数百位,毁我天界宫殿数百座。今日,我便抽你无尽寿命的半数,一身神力的半身,来救被你伤去性命的小仙,重造你所捣毁的宫殿。”
说罢,阮遇便施法控住了应辞抽取他身上的半数寿命与半身神力,随后便打入死灵谭,让他永世不可出,死灵谭后更名为应龙灵谭。
时光来到千年后的藏书阁中,红花正捧着记录这件事情的玉简在看。
红花看完这卷书,便将它卷了起来,撑着脸发呆了起来。
旁边整理书籍的仙童见了,便问:“小仙子可是有什么疑惑?”
“嗯……有一点的。”红花说着,便拿出了玉简,翻到阮遇击败应辞的那一章,指着说,“这里说应辞修炼邪术,使神力倍增,可又未曾记录应辞修炼得何等邪术?小仙长,你知道吗?”
仙童对红花说出的话,也只能尴尬地摸了摸脑袋说:“这件事情发生在千年前,小仙是一百年前才升为仙籍,方能在藏书阁司职。小仙子的疑惑或许只有上神大人能解了,可上神大人日理万机,自是……”
红花还没有等仙童说完,便插话道:“对啊!只有事情的经历者才会发现事情的奇怪之处啊!”
红花说着便摇了摇手腕上的红绳,问:“上神大人,您的事情做完了吗?如果做完了,能不能到藏书阁来找红花啊?”
仙童简直不敢相信阮遇的传讯红绳会系在一个小仙子的手腕上,便说:“小仙子,你真的用这传讯红绳联系了上神大人?”
“对啊!是上神大人给我的,我都戴好久了呢!”红花笑着说,仙童只觉得她手腕上的红绳分外鲜红。
坐在凌霄宝殿的阮遇听到了红花的话,便站了起来,向天帝行礼道:“天帝陛下,关于东海鲛人一族是否存有异心的事情,臣会彻查清楚的,不过臣现在有要事去解决,若陛下没有事情嘱咐的话,臣便告退了。”
天帝陛下允了阮遇,阮遇离开的时候,其余仙家站起来行礼道:“我等恭送上神大人。”
阮遇也回了点头,便出了凌霄宝殿。
司命星君看着阮遇远去的背影,不禁感叹道:“上神大人正当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常常孤身一人,不若我们给上神大人寻一门的亲事吧!”
说罢,将目光投向了静文上神,静文见司命星君要将自己说给阮遇时,不由地羞红了脸,尽量不去看司命星君的目光。
众仙家附议。
天帝却笑着阻止了大家的建议,道:“众仙家不可逞一时口舌之快啊!要知道阮遇早有心仪之人,我们不要好心倒办了坏事。”
大家听了皆惊,忙问:“是谁拥有如此大的魔力,竟叫上神大人倾心?”
“我只知道她叫红花,是阮遇路过魔谷救下的花界精灵。前几年的时候,我还在阮遇身后看见过她,只不过阮遇从未带她见过我,却告诉了我,她的身份和与她相识的过程,说得时候,眉欢眼笑,言语之中甚是宠爱。”
“可为什么上神大人不将红花送回花界,若她的槿落少主寻她怎么办?”静文突然插言道,天帝与众仙家都看向了静文。
只有司命星君连忙为静文解释道:“静文上神也只是担心红花不是我天界之人,况且也只是精灵,天界仙气大泽,怕她承受不了。”
“这个就不烦静文你担心了,阮遇办的很稳妥了。他将红花从魔谷救起带至东荒山几日后,便将她带回花界。槿落少主没有想到红花几天不见,灵力大有长进,便将红花托付于他,现在已经一百年了。”
听着天帝的讲述,静文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不禁想:“她到底是谁,凭什么能待在阮遇的身边。”
而出了藏书阁的红花还是想问问阮遇当年制服应辞的时候,可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终于她开了口:“上神大人真的相信一个人的力量会突然倍增,而无法控制吗?”
“你是想问千年前我制服应辞之时,有没有发现他有奇怪之处吗?”
“嗯嗯,上神大人也有所感觉吗?”
“没有,纵使有人利用他,他也是神龛中的司神,若不是他的自愿,又怎么会沦为被利用的工具?”
阮遇的这番解释让红花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上神大人说得没有错,应辞的法力很高,若不是自己存有私心,又怎会被他人撺掇得修炼邪术,颠覆天界。”
“那那个十二符珈,除了天帝陛下与上神大人,谁都解除不了吗?”
“除了天帝陛下与我的口诀,便只有舍命化作若水,方可能腐蚀一根符珈。”
夜晚吹起了凉风,也吹落了许多梨花树的花瓣。虽说这些梨花树有着红花灵力的滋养,会永开不败,但是阮遇看着这么多梨花花瓣都落了下来,不免有些心疼。
他也在想红花给他说得话,再联想到当年自己制服应辞之时,应辞乞求地看着自己说:“上神大人,我是被人下了东西,才会变成如今这般的。”
“什么东西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应辞也难以驯服呢?”阮遇不禁想,这个问题他也想了一千年,始终没有头绪。
突然有一只青鸟从远处向东荒山飞来,落地之后,便化成一个男子的模样,不过身上的衣服是由绿色的绒毛制成的,像他的羽毛一般。
“青鸟见过大人。”
“青鸟,我叫你调查的事情可有了进展?”
“千年以来,青鸟得了大人的命令,就观察着鲛人族的一举一动,发现他们日常虽无特别,可在夜半时分,他们族的族长——长垣就会抓几个鲛人族的罪人,带入一个密室里面。黎明之时,便只有长垣一人出来,而且法力似乎会强一点,他们的王子见着也没有觉得奇怪,只说:东魂珠的力量还不稳定,若族长强行吸纳,必遭反噬。”
“东魂珠……”阮遇想着,脑海里出现了他小时候母神抱着他,教他辨各种各样的宝物,其中一颗散发着黑蓝色光芒的珠子,倒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拿在手中细看。
母神见他好奇,便道:“这是当年,你父帝在长穹之渊战胜龙族的龙王——禹鹏之后,见禹鹏的怨念与力量不消,便将它们汇聚成珠,也将禹鹏的力量与怨念封印在里面,名为东魂,意为东海之魂,八荒之血。”
“想必长垣是想解开东魂珠的封印,取得其中封印住的上古龙王禹鹏的力量,颠覆天界,顺称六界。”
阮遇此言一出,便把青鸟吓住了,连忙问:“他们怎么敢?”
“你别忘了,当初鲛人一族被天帝陛下贬下东海之时,长垣说了什么?”
青鸟想了想:“臣今日被贬下海而居,他日必会回来。”
“嗯,当年,我对战应辞的时候,就觉得他的力量十分的诡异,现在父帝母神已逝,该是我担起这份责任的时候了,要将东魂珠归位,还天下一份平安。”
忽然一阵微风吹来,带来了些许梨花,也将木屋中的挡帘吹开了些,青鸟看见了床上睡着的红花,不禁惊讶道:“大人,屋子里的女子是谁……”
阮遇见了倒也没有遮掩,反倒大方地介绍了起来:“她叫红花,是我从魔谷中救出得小花精,没有什么灵力,我便将她带在身边教养着。”
青鸟见阮遇介绍红花时,满面春风,说:“想必这个小仙子平日里没少逗大人开心啊!大人介绍时,都在笑呢!”
阮遇见青鸟在调侃自己,立刻收起了笑容说:“好了,你快些回东海吧!”
“嗯!”青鸟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上变出了一根极其漂亮,有光泽的绿色羽毛,“初见小仙子,也没有什么能送她的,就身上的翎羽毛还算漂亮,烦请大人替我送给小仙子,有事也可向翎羽施法,我便可出现。”
阮遇接过青鸟的羽毛之后,青鸟便化作原身飞走了。
第二日清晨,当阳光照拂在红花的脸上时,红花醒了,坐了起来,看着旁边的桌子上放置着一根绿色翎羽,便拿起看了起来,在阳光的照耀下,羽毛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红花很是喜欢。
“这羽毛是绿色的,莫不是那青鸾神兽的?”
“这是我好友昨天晚上来看我,见你很是欢喜,便将他身上他觉得最漂亮的羽毛送给了你。”阮遇进来解释道。
红花闻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问:“真的是上神大人的仙友送我的吗?那下次等红花见到了那位仙友,也一定回送一件与这个一样珍贵的礼物。”
阮遇看着红花这般说,轻抚着她的脸庞,眼神里都是怜爱。
“红花,我今日要去东海的鲛人族查看,你想与我去吗?”
“我可以去吗?”
阮遇点点头,这让她高兴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跳到了阮遇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袖摇摆道:“上神大人,我听说鲛人一族还有十分珍贵的鲛珠,到时候,我可以看看吗?”
“定是可以的,把羽毛收好,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出发了。”
红花得令,连忙将自己收拾了一番。
临出发时,看着手中的羽毛,红花怕弄丢,便将它放置在自己的小木箱说:“小羽毛,东海离天界甚远,我怕将你弄丢,便将你放在东荒山了,等我回来。”
不一会儿,阮遇便带着红花飞离了东荒山。
静文在璇玑宫里看着阮遇带着红花离开了天界,他们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静文却不曾移动位置,只是表情从面无表情到怨恨,牙关渐渐咬紧:“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接着一掌打了出去,所接触到的地面即刻出现了一个窟窿。
司命星君进来见着,也没有觉得奇怪,只是火上浇油道:“看来静文上神陪伴在上神大人身边几万年,却远远不及一个小花精的一百年。哦!好像还没有一百年,阮遇就喜欢上了她呢!”
静文见司命星君竟敢嘲笑自己,就是一掌打了过去,来不及反应的司命星君只能生生接住静文的一掌,他被这一掌打至璇玑宫的石壁上,吐了很多血,动弹不得。
静文走到他的身边,冷言嘲讽道:“本神是璇玑宫的主神,执掌三方天兵,又岂是你这个看星星的小神能妄论的,你再这样扇风点火,小心本神焚了你,再选一个司命星君出来。”
“小神不敢。”
“不敢就要夹紧尾巴做人。”
静文说罢,便离开了璇玑宫。司命星君一闭眼,脑海里出现了小时候别人都看不起与同伴欺负的场景。
再一睁眼,他的眼球里已经布满了血丝,只道:“所有人都看不起我,都可以肆意践踏我……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都杀尽。”
第一次出天界,去往东海的红花面对一路上的风景,自是喜欢的。
她看见了热热闹闹的人间,繁花遍境的花界与魔气萦绕的魔界,这些都让她大开眼界。
“我竟然不知道花界从外面看过来,这么好看啊!也不知道芷晓与槿落少主正在做什么呢?”
正想着,红花与阮遇便飞到应龙灵谭的上空。阮遇看见了在谭口有一道封印,它时隐时现的,下一秒,便有一股力量冲向了阮遇,阮遇自是轻松化解了,可现在的攻击才是开始。
一股股力量源源不断地向他们冲来,而力量越来越强。阮遇要护着红花,也不能对封印使太强大的力量,因为潭下还关押着应辞。
可是其中一股力量更是击中了阮遇,可被击中的阮遇却没有感受到痛苦,而是眼前出现了红花的样子。
他第一次遇见她,将她带到身边教养的样子;她甜甜地叫他上神大人,求他办事的样子;夜晚看她睡颜,甚至有次将自己拉得贼近的样子。
这些事情都让阮遇对红花的爱意横生,一时控制不了自己,下一秒他便吐了血。
红花见状,赶忙护着阮遇,抵挡那些攻击。
“上神大人,你怎么了?别怕,红花带你走!”
说着,红花便拉住了阮遇的手,想带他飞离这个地方,可封印却将他们扯进了应龙灵潭。进入潭里之后,红花见阮遇快没有意识了,在昏迷之前,向着阮遇眉心施法,之后便闭了眼,向潭底沉去。
阮遇见着红花要沉下去了,便不顾痛苦地向自己施法向红花游去,抓住红花的手之后,紧紧将她护在怀中,一起向潭底沉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红花才醒来,她立刻去寻找阮遇,发现阮遇就躺在她的身边,但身上的白衣已经被血染红了,看着伤得很重。
“上神大人,红花来救你……”红花哽咽地说,吃力地将阮遇扶起,向着他的眉心施法。可过了很久,阮遇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这让红花很崩溃,抱着阮遇就哭了起来。
哭声惊动了被关押在谭底的应辞,倏然周围的石壁都抖动了起来,是应辞要出来了。
红花知道这里是应灵龙谭底,怕是应辞要出来了,便将阮遇用结界护着,自己则严阵以待。
困着应辞的十二符珈出来了,随后应辞出来了,他还是被符珈困着的,做不得大动作,可听见了红花这个不速之客扰了他的清静,还是怒道:“是谁?”
“东荒山红花。”
应辞听见了一个声音说,便下向一看,知道只不过是个修为不高的花精而已,可见她介绍自己说了东荒山,便来了兴致,便将自己巨大的身躯蜿蜒在红花的面前,问:“小花精,如此不知死活地闯入我应龙灵潭,不怕我杀了你。”
“你敢……”
红花面对比自己强大许多的应辞也毫无惧色,这反倒让应辞有点不适应。
不一会儿,又将身姿缩了缩,问:“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可是你东荒山的上神大人设置得应龙灵潭,可是天界人的禁区。”
红花忽然感觉她眼前的应辞可能是唯一能救阮遇的人了,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
应辞听了之后,哈哈大笑道:“没有想到我随便炼制得痴情阵,都能将阮遇伤得这般重,我看看昂!”
“你想干嘛!”红花说着,便护在了阮遇的面前。
应辞说着,便来到了阮遇的面前,不禁嘲讽道:“阮遇啊阮遇,真的没有想到你竟对眼前的小花精动了情,还动得如此之深,痴情阵可以轻而易举地要了你的命。”
红花闻言,便知道这些都是应辞弄得鬼,气得直接唤出了斩妖剑,指向了应辞:“告诉我怎么救他,不然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别急眼啊!我告诉你就是了。你会花界的禁术——莳花咒吗?”
“知道,它是可以控制被下咒之人,只爱慕下咒之人,但因为成为了傀儡,寿命也极短。”
“哎呦!你这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是的,中我痴情阵之人,只能有此解法了,要不要用就由你,最好在明日之初想好,不然阮遇他可撑不过明天。”
应辞说完,便回到了谭底的洞穴之中,再没有了声响。
红花将斩妖剑还到了阮遇的身上,开始继续给他输送灵力,想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对阮遇下莳花咒。
可红花对阮遇输送了大量的灵力,仍不见起色,看着潭口的光慢慢渗入谭里,红花决定了,要给阮遇种下莳花咒,至少要保住阮遇有出去的命。
红花抚摸着阮遇的脸庞,因为太久的哭泣,让她的眼睛变得通红,可她不在意,只害怕将莳花咒种下之后,会找不到解除之法,会让自己的上神大人死在自己的眼前,到了那时,自己应该去哪里寻他的魂魄。
不一会儿,红花便开始了下咒,她闭上了眼,口中念着莳花咒的咒法:“莳花之咒,为我情动,情之所起,永世不谢。”
有一丝光从红花的额心里面出来,转而去往了阮遇的额心,她的灵力也慢慢地从她的手腕出来,又源源不断地进入阮遇的手腕中。
过了良久,阮遇已经被红花青色的灵力包围,它们开始由各个地方进入阮遇的体中,而红花则要看好它们,不能让它们从阮遇的体中泄出。
红花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有灵力从阮遇口中慢慢出来了,由于种咒还没有结束,也不能中断,红花便想也不想地吻住了阮遇的唇,要将口中的灵力逼进去。
嘴唇突然的温热,让阮遇缓慢睁开了眼,他知道红花之所以给他种莳花咒,是因为想要保住他的命,所以才亲他的,可他还是好高兴,可身体还是很虚弱,他回应不了,随后便又昏了过去。
时间赶到了黎明之初,红花给阮遇种好了莳花咒,他的手腕处也多了一个莳花印记。
红花看着阮遇的身体正在汇聚灵力,瞬间喜极而泣,将阮遇紧紧抱在怀中,道:“上神大人你不会离开我了,我把你救回来了。”
这时,应辞便出来了,看见了莳花咒已成,说:“小花精,抱好你的上神大人,我送你们出去。”
“你被十二符珈限制着法力,还可以送我们出去吗?”
“没错,但是送你们出去的灵力还是有的。”
红花闻言站了起来,走向了应辞,看着应辞被十二符珈勒出得道道血痕,有些已经结痂了。
“我知道千年前的事情,你可能是被利用了,你放心等我上到天界,必定彻查此事。”
红花的话让应辞觉得好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冤枉的?还有你只是阮遇身边的一个小花精,怎么会有这样的权利?”
“因为你告诉我了,怎么救醒上神大人,这份恩情我是一定要还的,我先替你解除一根符珈,以减轻你的痛苦。”
“你要干什么!”
等应辞发出这样的疑问之时,红花已经飞到了一根符珈前,开始施法破坏符珈了。强大的灵力开始在她身边环绕,应辞想阻止,奈何自己大半的灵力被封,只能吼她不要多管闲事。
十二符珈是天祖用北极的万年寒冰锻造的,加之注入了天祖自己的法力,所以红花想要破坏,还是很难的。
施法许久,仍不见符珈有一丝裂痕,应辞看着红花快坚持不住了,便吼道:“你想死吗?谁又替阮遇解咒!”
话音刚落,红花便被符珈里一股力量打飞了,重重撞到了石壁上,落在地上,口吐鲜血。
“小花精……”应辞担心地说着。
下一秒,那根被红花施法破除符珈便破碎消失了,应辞感应到了自己的法力恢复了一点,便施法将红花移到自己的面前,向她的体内注入灵力,问:“你还好吗?别怕,我来救你。”
潭中的水开始旋转,汇聚灵力注入红花的体内。
不一会儿,红花便醒了,看着剩下十一根的符珈,虚弱地说:“抱歉,以我的能力只能弄断一根。”
“可你知道吗?你现在不仅给阮遇种下了莳花咒,还替我破坏了一根符珈,天界的人知道了怕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有事儿。”红花看了一眼后面的阮遇道,“既然做了就不会怕受酷刑,元神灭,我只求死之前,能解了给上神大人种下得莳花咒。”
“你对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都能如此这般,何况是阮遇呢!”应辞说着,头上出现了一块绿色的宝石,递给了红花,“这是当年阮遇封印我灵力用得通心石,你是天界的人,应该能用,若是遇到危险,你的上神大人又不能及时救你,你就用这个自保,知道吗?”
“应辞……”红花看着手中的通心石,捏紧说,“谢谢你。”
“小花精,该是我谢谢你,让我知道了原来这世上还有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在意我的感受的人。我送你们出去,答应我,不要再靠近应龙灵潭。”
应辞说着,趁红花不注意,让谭水卷走了他们。
红花也没有办法,也只能尽力给应辞翻案,可当务之急是要解了给阮遇种下得莳花咒。
她将阮遇放在床上,看着他睡觉的样子,忍不住去抚摸他的脸庞,说:“上神大人,您先好好休息一下,红花去藏书阁看看有没有解咒之法与应辞案的疑点。”
红花走之后,静文便出现了在东荒山,她连忙进屋,看见阮遇已醒,忍不住向前询问:“阮遇,这两天那个小妖女将你带去哪里了?”
阮遇却立刻站了起来,与静文保持距离,冷言道:“静文,你怎么进来了?”
静文却看见了阮遇手腕上的莳花印记,惊得抓住了阮遇的手腕,问:“你的手腕上怎么会有莳花印记,你可知道种下此咒的后果?”
“知道又何妨,我的事情岂容你来置喙。”
阮遇说得话如此决绝,让静文心凉了一大截,突然想到了给他种咒之人。
“是那个花界精灵吧!我就说呢!好端端的一个花精怎么不在花界待着,还出现在魔谷,又刚好被你所救,我看她就是魔界的奸细,给你种下莳花咒,就是想要你爱上她,对她放松警惕……”
“够了!”阮遇说着,接着一施法重重给了静文一耳光,直接给静文打得跪下了去,静文不可置信地看着阮遇,可阮遇面上没有任何的后悔。
“你只知道莳花咒只会害人,却不知道人在垂死之际,若被种下莳花咒,便能与种咒者命格相连,延长被下咒之人的寿命。”
静文被阮遇的话呛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道:“她扰乱天界政权领导者的心,让其动心,是即刻可以拉去落仙台处天雷地火之刑了,如今在你体中种下莳花咒,更是逆反天罡,死万次都不可惜,可你却一再袒护,是真的要置天界的安危于不顾?”
说完,静文便消失了。
“静文,若你真的敢将心思动在红花身边,那么东荒山只能与璇玑宫势不两立,你可明白?”
出现在木屋外的静文,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说:“那就请紫宸君好好护着心尖儿上的人,可别让她落在我的手上。”
天界已经进入夜晚,繁星遍空。
而在藏书阁查找了许多书的红花,可是对两件事情还是无从下手,正郁闷呢!
“小仙子,你想查什么呢!现在天色也晚了,明天再查吧!”
藏书阁的阁老来到红花身边问。
“不行,少查到一天,就要耽误一天的。阁老,您能不能给我找一下?”
“小仙子是想找有关哪方面的书?”
“就是关于应辞的详细记录与莳花印记的书籍,可以吗?”
阁老听着红花要找这两本书,表情也是凝重了一会儿,随后笑然,说:“可以的。”
说着,便施法使所有藏书阁的书的文字出现在他的面前,散发着金黄金黄的光,阁老仔细地帮红花查看。
不过一会儿,便伸手,有两本书飞到了阁老的手上,正要交给红花时。却不料,书竟飞了出去了,落在了阮遇的手上,阮遇看了看,便知道红花在找什么了。
阁老见是阮遇,连忙行礼说:“藏书阁子良见过上神大人,不知道上神大人是不是有疑惑,需要查阅书籍?”
“不是。我只是来藏书阁接红花,今日谢谢阁老替我照顾她了。”阮遇说着,便施法将手中的书籍放置原处,红花见了想阻止,可书籍已经被阮遇放在了书柜中,拉着她出了藏书阁。
回东荒山的路上,红花突然放开了阮遇的手问:“上神大人为何要阻止我查阅那两本书籍?红花只想解了红花种您身上的莳花咒,还有解开应辞为什么会在千年前神力突增,以至于神智迷失,捣毁神殿与杀害小仙的疑团。”
“应辞的事情,我也一直拜托给你羽毛的朋友在调查,知道了这件事情与万年前被天帝陛下罚下东海的鲛人族脱不了干系,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定能给应辞一个清白的。”
红花听着阮遇这样说,不免有点愧疚,连忙说:“可上神大人也应该让我查查莳花咒的可解之法啊!红花不想还没有找到解咒之法,上神大人就离我而去。”
看着红花委屈的样子,阮遇心疼地将红花拥入怀中,说:“莳花咒解与不解,没有什么两样,我爱得只有你,你可明白?”
阮遇这一番真心的告白,却被红花认为是莳花咒的控制,让阮遇对自己爱意横生,才说出这样的话来了,推开了阮遇,擦拭了眼泪,说:“上神大人,东荒山还有很远呢!我们别在路上浪费时间了,快些走吧!”
阮遇看着红花远去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此后的阮遇便将红花留在东荒山,教她法术,提升自己的修为,为得只是防静文的加害。
却不知道红花已经通过青鸟的翎羽,认识了青鸟,也套出了怎么解莳花咒,就是施咒者自己元神寂灭,其咒可解。
这天的红花趁阮遇去凌霄宝殿述职,去往了璇玑宫找静文上神。
“你竟敢来!”
静文说完,便是一掌打了过去,红花手腕上的红绳却发了光,替她挡住了攻击。
静文愣了一刻,才发现红花手腕上佩戴得是阮遇的传讯红绳,其意义也是替主人守护心爱之人。
“传讯红绳?我以前听他们说,阮遇会将自己的传讯红绳送给自己喜欢的人,我还不信,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静文的眼神里染了些许落寞,原来自己仰望的,像冰山一样的人,也会喜欢她人,会把她留在东荒山、会把自己的传讯红绳给她戴,护她安好。
而自己近万年来的默默守护在阮遇看来根本就是不屑一顾,如果没有红花就好了,没有她的话,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一直在等他。
“静文上神,我知道我给上神大人种莳花咒,让上神大人命不可测,理应受天雷地火之刑,灭其元神,毁其肉身。”
静文听着,不禁冷笑了起来:“是又能怎么样呢?若阮遇他铁了心护着你,天帝陛下知道了也无可奈何,你看,我现在也不能伤你分毫,不是吗?”
“这些年来,我被上神大人留在东荒山教养,他教了我很多法术,我也承了他许多灵力,我想若我们一起施法,应该可以摘下红绳的。”
“你是想……”
“摘取红绳之后,红花愿意受天雷地火之刑,毁其元神,灭其肉身,以解莳花之咒。”
夜晚。
阮遇回来的时候,却没有看见红花,心里很是着急,却不想下一秒红花自己推门而进。
面对阮遇的询问,红花一言不发,只是将阮遇抱住,抱得很紧很紧。阮遇以为红花只是累了,便让红花抱着,后面的他也逐渐抱住了红花,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红花,我为什么总常常猜不中你的心思呢?”阮遇不禁想道。
第二日起床的红花仍然如往常一般活蹦乱跳的,让阮遇的担忧烟消云散。
“上神大人今日要去南宁殿吗?”
“嗯,我们一起去吧!”
“不要,不过上神大人要去拜访安南上神的话,能不能向安南上神要一罐宣督酒?安南上神酿酒的技艺早已名满天界,红花也想尝尝。”
“你个小酒鬼,虽说安南喜欢酿宣督酒,却不知道他的酒都是孝敬他师傅——南桃仙翁的,但为了你,我便向他讨一个薄面,若喜欢好喝,我也可以向他学习怎么酿好宣督酒。”
“爱死上神大人了。”
红花说着,便抱住了阮遇,他有点手足无措,直到红花放开了,他才觉尴尬地整了整衣袖。
“既然你不去的话,便在东荒山乖乖等我回来,若是静文来了,也不要解开结界,知道了吗?”
得了红花的答应的阮遇便离开了东荒山,红花直到看见阮遇身影再也看不见时,便去往了璇玑宫。
而静文已经等待红花多时了,看见红花手腕上已经失效的红绳,就是一掌打了过去,红花直接被打倒在地,口流鲜血。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现在可是后悔不得了。”静文轻蔑地看着红花说着。
红花慢慢爬了起来,她怀中的通心石已经隐隐发光,是想要红花将它拿出来,用以保护自己,可红花不想将应辞牵扯进来,一直用灵力压制着。
静文让人带去落仙台,受天雷地火之刑。
路过藏书阁的时候,仙童看见了红花,便叫她,她却不回应自己,她的表情甚是冷漠,旁边还跟着璇玑宫里的人,而去往的是落仙台。
仙童顿感不妙,便连忙跑去东荒山寻找阮遇。
红花被锁在两根石柱之间,她上空的天开始变幻,发出雷声,地火也慢慢燃起,燃烧着红花的身体,可她也只是拳头握紧,面上却无任何变化。
直到第一道无极电的劈来,直接让红花身受重伤,可还有第二道,第三道……
突然启动天雷地火之刑,让远在南宁殿的阮遇感到意外,看着远处天雷闪电,心中却是慌乱的,他刚想联系红花,藏书阁的书童却不顾南宁殿守卫的阻拦,闯了进来。
“求上神大人救救小仙子,她被静文上神赐了天雷地火之刑,此刻正在落仙台受刑。”
“什么!”在安南惊讶之时,阮遇已经赶去了落仙台。
受完刑的红花被士兵推下去的那一刻,阮遇出现了大叫道:“不要!”
可红花已经被推了下去,阮遇紧跟着红花跳下了落仙台。
而落仙台下是混沌一片,是诡秘森林,神仙一旦坠入,即刻会灭去身魂,任谁都无法救回。
两人极速地下坠,阮遇伸手想抓住红花的手,可始终差一点。
最后阮遇还是奋力抓住了红花的手,将她抱在怀里,向着她的眉心施法,可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红花,我求求你醒醒啊!你怎么这么傻,你觉得区区莳花之咒能耐我何?我其实还希望你能用它困住我,或者我用它锁住你……”阮遇悲伤地嘶吼着,竟真的将红花喊醒了,不过也是回光返照而已。
“是上神大人啊……我还以为受刑之后,就见不到您了,可以死在您怀里,看来我还不算太惨……”
“我不会让你死的……”阮遇心疼抚摸着红花的碎发,一直试着将自己的灵力渡给她,可红花已经无法自主接受了。
“不要为我哭,上神大人,那样不值得……”话未完,红花便晕了过去,一滴泪落尽,身体开始消散,无论阮遇怎么努力,都保不了她一丝魂魄,让阮遇崩溃到了极点。
阮遇看着红花最后一片花瓣消失的时候,怨恨充满了他的脑海,他的眼睛变得殷红,大喊道:“斩妖!”
随后便飞上了落仙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璇玑宫里的人,不由分说就是一斩妖剑砍了过去,来不及尖叫的他们便化为了灰烬。
“静文。”阮遇口中慢慢吐出着这两个字,手中的斩妖剑开始被煞气萦绕,随后阮遇便向璇玑宫冲去。
而此时的静文正为杀了红花而洋洋得意道:“红花,我倒要看看你还要怎么和我争!”
殊不知下一秒,阮遇就一剑砍碎了璇玑宫的宫门,他缓慢地向里走,面上看不出一丝悲喜。
“静文大人。”
阮遇进来说着,静文见是阮遇连忙上前迎接道:“阮遇,你放心,那个妖女已经让我下了天雷地火之刑,你不会再受她控制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还要谢谢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杀了红花吗?”
阮遇用极其阴幽的眼神看着静文。
静文突然感觉到阮遇的不对劲,再看到他手中的斩妖剑被煞气萦绕,连忙远离,强装傲气道:“阮遇,我是璇玑宫的主神,掌管三方天兵。我就杀了一个花精,你就如此……”
阮遇本就听不得任何人贬低红花,何况是亲手杀了她,还在诋毁她的静文呢!
阮遇施法控制了静文,逐渐使力,恨不得将静文掐死,可又觉得这样太便宜她了,便唤出十方焚火了。
此时周围全部被红蓝色的火焰覆盖,有些火焰小团甚至因为阮遇的怒气太盛,还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静文,我真的好想用斩妖剑杀了你,可又觉得太便宜你了,你就慢慢尝受这十方焚火,看看能不能挨到最高阶级——天地玄火吧!”
静文被十方焚火烧得痛不欲生,却仍嘴硬道:“阮遇,你再怎么惩罚我,那个花精她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静文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阮遇手中的斩妖剑蠢蠢欲动,正当要一剑劈向静文,却被外面袭来的一掌阻止了。
是阮遇的师父——太幻真人从上清天赶来了天界,防止莳花印记诱发阮遇体中的煞气,铸成大错。
太幻真人及时控制了阮遇,将斩妖剑封印,收回了十方焚火。
随后司命星君带着圣旨来到了璇玑宫,原来他也看见了落仙台被启动了天雷地火之刑,便知道是静文对红花下手了,赶忙禀报于天帝陛下,天帝陛下才到上清天请太幻真人下天界。
“静文大人身为璇玑宫主神,执掌三方天兵。本应以仁爱之心为行事根本,却不料嫉妒成性,竟对一个花精下天雷地火此等会让人形魂俱灭之刑。朕念及其族上英雄辈出,不处天雷地火之刑,但要被削去神籍,永远关押在天牢。”
司命星君念完,得逞地看着静文被人带走。
“阮遇,你看见了吗?尽管我杀了她,我也只是被天帝陛下关了起来,哈哈哈哈哈!”静文在远处大笑道。
阮遇突然跪了下来,眼泪止不住地流着,喃喃地问自己:“阮遇,你为什么护不住她?”
此后的阮遇便将自己关在了木屋中,也将自己的神力封印起来,慢慢等死。
阮遇默默流泪开始回忆与红花的过去,记得第一次将她从魔谷救至东荒山,她一脸真诚地感谢自己的样子;给自己做饭,却遭自己百般嫌弃,却仍不气馁的样子;送她回花界,她却请求槿落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的样子。
过往种种的事情,如放电影般重映在阮遇的脑海之中,让阮遇自责道:“我总以为把你留在我身边,把你藏起来,我们就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了。还想着若老天开眼,你知道了我送你传讯红绳的意思,愿意与我在一起,我再昭告天、花两界,与你结下亲缘,生死不弃,共赴鸿蒙,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安南也曾来看过阮遇,叫他不要这般,或许红花还有一魂存于世间,可阮遇根本不信。
直到太幻真人的到来,告诉红花根本就没有消散,因为她被应辞的通心石护着,转去了人世。
阮遇问太幻真人,可是真的?太幻真人点头。阮遇一时不知道是悲是喜,当即决定下凡尘找红花,太幻真人也同意了,会将阮遇送去人间,也会保留他手腕上的莳花印记,这个印记也会让他记得红花。
这天的阮遇决定散尽自己的神力加固天界的结界,更是要散尽自己的神力感应东魂珠的方向,从而加深东魂珠的封印,叫人不能轻易解开东魂珠的封印,获得禹鹏的力量。
宁澈看着一股股力量在加固东魂珠里的封印,便想阻止,可他与阮遇的法力差了十万八千里,自是不能抗衡,只能眼睁睁看着阮遇用他的神力加固东魂珠的封印。
而在天牢里的静文可没有这么好过,平日里的她就是嚣张跋扈的,天界的人都看不惯她。现如今,因为得罪阮遇,她神籍被削,法力被封,自然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其中最恨她得莫过于司命星君——宁澈了。
“静文大人,你怎么变得这般模样了?这可一点都不符合您平时嚣张的样子啊!”宁澈讥讽道。
静文虽为阶下囚,但是仍保留着骨子里的骄傲,更看不起现在耀武扬威的宁澈。
“你觉得你现在又比我高贵多少?你这一生都只会是一个看星星的一个低等下仙,天帝身边的一条狗,上一条还是你的父亲呢!”
宁澈看静文现在这个样子,还看不起自己,甚至对自己父亲大不敬,一时怒上心头,拿出了东魂珠,吸走了静文所有的功力,让她变成一个在垂死边缘挣扎的凡人。
“静文,你放心,我会用你的力量一统天界,然后把你那个看得比命还重要的族人林毁得一干二净。”
“你……”
静文一口气没有上来,便消散了。
阮遇落下凡尘的时候,发觉自己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他最后看着手腕上的莳花印记,说:“尽管我要将你忘记了,但不要担心,红花,我仍会在凡间找到你,带你回我们的东荒山。”
话音刚落,阮遇便晕了过去,可斩妖剑却冲破了太幻真人的封印,跟随阮遇去往了人间。
虽然原理上阮遇没有了神力,不能再驱使斩妖剑,可斩妖剑跟了阮遇几万年,早已与阮遇融为一体,所以斩妖剑不在乎阮遇是否有神力,自己只想跟自己的剑主去往人间,保护他。
宁澈亲眼看着阮遇跳下了落仙台,转世为一个凡人,不禁看了看手中的东魂珠,笑道:“阮遇,看来我没有赌错,她的确是你致命的弱点。”
说罢,便是一个转身,化为一束光向东海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