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比试
“摄政王倒是大手笔,也不怕把祁国国库搬空了”梵芩神色淡淡看向岑昱开口,因着两人席位离得近,声音也不大,倒是也只有两人听到。
岑昱对上她的目光,眉眼带笑:“来看王妃自然得备大礼,这只是些凡品,剩下那些好的的以后再一一交给王妃。”
听到这话梵芩轻笑了一声:“劳摄政王看得起本公主,但恐怕要让摄政王失望了。”
“以上就是我国带来的赠礼,”此时殿中央的煦衍介绍完最后一件物品,向上座行了个礼,梵芩也回过头不再开口,竟是看也不看那些珍贵的器物。
梵巍也是从来没见过祁国那么大的阵仗,但好歹也是一国帝王,看向岑昱,沉稳的开口:“贵国的心意朕收下了,日后摄政王回到祁国务必将朕的谢礼带给贵国陛下。”
岑昱闻言点点头:“自然。”
接着大殿之上就有乐人舞姬上来奏乐起舞,梵巍和岑昱说着一些客套的场面话,梵芩百无聊赖的坐着喝酒,也不插话,场面一度倒是有些和谐的感觉。
那领舞的舞姬越舞越上前,时不时的对岑昱抛媚眼,岑昱只看梵巍和梵芩,看也没朝她那看一眼,这舞姬不甘心的凑到岑昱桌前,撩拨非常,梵芩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幕,皇帝和皇后也不阻止,像是默认了,太后更是无心管这些事,倒是梵悦婷和底下席间的一些小姐眼红的看着那舞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舞姬见岑昱不为所动,心下一狠,假装脚滑,一声娇呼就朝着岑昱怀里跌去,煦衍眉心跳了跳,觉得这凡人太不怕死了,往谁那倒不好往自家帝主怀里倒,莫说就算是平时帝主也不会接,更何况今日神帝还在一旁看着。
有好事者都想看看这岑昱是不是真的不近女色,要说这舞姬,风情万种,面容姣好,收拾一下也比得上大家小姐,换做常人也难以从她身上移开目光,都不信岑昱能面对美人投怀送抱还无动于衷,都跟梵芩一样看戏般的注意着。
眼见着貌美舞姬就要入得岑昱怀中,岑昱却是一个闪身躲开,立在梵芩身旁,那舞姬落空倒是假摔变真摔的结结实实倒在地上,煦衍憋着笑别开眼,看着借机靠近梵芩的岑昱暗道自家帝主心机。
“摄政王好不怜香惜玉,这么一个美人也不扶一把,本公主看着都心疼的紧,”梵芩笑眼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岑昱,戏谑开口。
岑昱莫名觉得有些心堵,自己果真一点没入她心?看来得努把力才行。
微微俯身靠近梵芩,低声说道:“要是换做是王妃,自然不会躲,我的怜香惜玉可只对王妃一人。”
熟悉的让人安心的檀木香又扑鼻而来,梵芩恍惚了一下,觉得这种忘记事情的感觉太让人不爽,却没发现自己已无意去纠正岑昱的称呼。
殿中众人自然看见这一幕,上位席中的众人自然看得更清楚,只觉这两人看起来不像第一次见面,两人靠的近,却有一种郎才女貌般配异常的感觉。
梵巍轻咳一声:“让摄政王受惊了,来人啊,把这舞姬带下去。”
接着就有宫人上前拉起那舞姬带出殿,一场无甚波澜的小风波就这样结束,殿中却稍稍有些安静了。
梵彦早看不惯岑昱,看见刚刚他靠近梵芩这一幕,眼里有些怒火,不顾梵擎阻拦站起身来,朝岑昱拱了拱手:“摄政王好身手,听闻摄政王文韬武略皆为上乘,不知本殿可否领教一番。”
梵芩有些无语的看向梵彦,跟岑昱比,他连自己都打不过还想跟岑昱领教?正想开口阻拦,就听岑昱开口了:“二皇子盛情,本王却之不恭,不过点到即可,以免伤了两国和气。”
“自然,摄政王请,”说着抬步走向殿中央,做了个请的手势,倒像是胸有成竹。
岑昱低笑一声,对梵芩说了一句:“我会对你皇兄手下留情的,莫要担心,”便也来到殿中央立于梵彦对面,梵芩得了这句话也不担心梵彦会受伤了,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对岑昱的话如此信任。
众人目光都系于殿中央的两人身上,梵彦手中持一剑,倒也是有一番少年英姿,岑昱却是只拿了那柄黑金折扇,梵彦总觉得他是在让自己,可只听说过祁国摄政王文政过人,未曾听过他武艺之事,当也是没多厉害所以不曾流传出来,现下看着他一幅不在意的模样却是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摄政王不用武器?”梵彦看着岑昱手中的折扇,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对上自己这把剑的武器。
“本王这折扇便是,二皇子不必担心,”岑昱笑的如沐春风,将折扇在手心敲了敲。
“那本宫便失礼了,请赐教!”话音落下,梵彦就举剑向岑昱攻去,岑昱动也不动,剑到跟前,手中折扇抵在梵彦剑尖,剑竟是再前进不了分毫,梵彦暗自心惊,却也不等,剑锋一转欲刺上岑昱心口,岑昱后退一步,手腕翻飞,剑又被拦住了,这回岑昱转守为攻,将梵彦的剑猛地向前推了一把,梵彦不料,被压制的往后退去,思量之间极快的稳住身形,收回剑,欲避锋芒,岑昱却是不停,那黑金折扇赫然一瞬间抵上了梵彦心口。
大殿安静的可怕,众人看着这看似玩乐般却将他们的二皇子轻而易举打败的岑昱,又惊又叹,这般青年才俊,就说他是一国帝王他们也相信。
“摄政王果然好身手,本宫甘拜下风,”梵彦语气不似之前那般轻松,却还是愿赌服输,心里对这个大言不惭要娶他妹妹的岑昱又服气了一些。
“二皇子承让,”岑昱收回抵在梵彦心口的折扇,依旧是那副翩翩公子样,回到了自己的座上,对盯着他看的梵芩眨了眨眼,仿佛在说你看我说到做到没伤他。
梵芩却是觉得有些摸不清这人到底有多厉害,心想刚刚就梵彦那么两下已然很考验习武之人的反应力和身手,再加上上次自己的全力一击也被他轻易化解,这样的人成为敌人不是个好兆头,心里估摸着这次的事不会像以往那样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