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歌被天玄仙尊囚禁的事被外面人传得沸沸扬扬,而那鸟族公主却痴情还在等着负心人,所有人都为鸟族公主觉得不平。
容祟看着坐在窗边如同木头一般的女人,她瘦的不行,就算换上新衣服也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肩上,稍微一动还能看到那些伤疤。她就像一朵即将凋谢的花,随时都可能消失。
“九歌,你最喜欢的打糕。”容祟手中拿着一盘精致的糕点来到她身边,半蹲在她身前,薄唇轻轻扬起,像哄小孩子一样,修长的指尖揪起一块递到她唇边,“尝尝。”
九歌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不再理会容祟。
这半月来九歌什么也没吃,连一滴水都没有进,成天就是坐在这里看着窗外,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容祟心尖疼得慌,他抚摸着她眼尾却被她躲了过去,她不喜欢他碰自己。
他想知道那五年她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可她连口都不愿意开。
他想叫她不要走了,以后就在他身边他好照顾她,可又没有身份说这样的话,只好这样跟她僵持着。
“九歌,你看看我,不要再看外面了……”容祟近乎是哀求地说,“看看我……我是小师兄,九歌我求你,你看看我。”
九歌终于将视线移到了他的脸上,这是容祟第二次哭,看着很绝望。
容祟长臂一挥将人拥入怀中,耳边除了雨声只剩下心跳声。
他抱着瘦骨嶙峋的九歌许久猛然松开了她,眼神里是错愕、惊恐、不忍相信随后便是难以平复的怒意,为什么只有他的心跳?
容祟对上了九歌那双空洞没有一丝感情的黑眸,心中猛地一动,她没有心跳……
一种恐怖的想法在他心里浮现,九歌被做成了傀儡,或者说是在被做成傀儡前跑了出来,因为心脏被挖掉了。
容祟满眼怒火,身边缭绕着若隐若现的黑气,九歌瞧了一眼,用手放在了他的头上,很轻很轻。
黑气散尽,男人湿润的长眸看向她。
“我想回家。”
“不行,九歌,等临安国战事平定我会送你回去。”容祟知道此次临安国凶多吉少,这样说不过是为了稳住九歌,可他不知道九歌早就知晓此事。
“哦。”
容祟满腔悲怆地坐在九歌身侧,她就像枯萎的花朵一丝生机也没有。
许久许久,夜幕降临,九歌又一次开口。
“让我一个人呆几天,你总来我觉得烦。”她自然是没有烦的感觉,只是为了把容祟支走罢了。
容祟垂眸许久才道了一句:“好。”
容祟出了门将门轻轻合上,他望着月色,手却止不住颤抖,九歌的心脏没了。
他给了九歌几日闲暇,只身前往海村,那片埋葬了九歌五年的地方。
他化身路过写话本的人借住此处,装作熟路的与村人提起曾今闹鬼之事,说是为了长长见识。
那肥头大耳的男人咂了咂嘴:“那你可是来对咯,让你长长见识,当年咱们村遇上的那女鬼可是刹绯,百鬼的头头啊。”
容祟面上笑了笑心中却一沉,涌出许多疑问:“那大哥你快讲讲。”
此时一妇人正提着篮子没好气地看了眼几个男人:“呸!恶心的玩意儿,当初做的什么事,你们也好意思讲出来!”
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甚至牵得容祟头痛欲裂。
真相就在不远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