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蒙蒙亮,风清扬他们给田公子留了张条子便匆匆离开了。
沿着昨日来时的路,从窄巷转入长街。
刚出炉的牛肉火烧配着多汁豆腐脑,三人吃的饱饱的,刚准备上马车赶路之时,突见一个白色的窈窕身影将树枝以莲足轻点,几个起落轻飘飘地落在了马车前:“请等一等!”
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绿踪堡明珠。
她一身白衣干净整洁,但脸色却苍白憔悴。
“明珠,你怎么会来的?”栀蓝忍不住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想要问个明白。
谁知,明珠却将手臂一甩,不与她说。
看来这绿踪堡的大小姐脾气可真不小。
她对栀蓝冷冷冰冰,似乎将当年在绿踪堡时两个姑娘要好的那段日子早已忘怀。
栀蓝不再言语。
当风清扬目光扫向明珠之时,他怔了一下。
他看到明珠正瞬也不瞬地望着自己,那神情是如此痴迷,他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栀蓝留意到了,张三丰自然也看到了。于是,他干咳了一声。
明珠回过神来,柔声说:“风大哥,我有事情要说。”
“姑娘有什么事情,可以在这里但说无妨。”风清扬说。
“在这里?”明珠问。
“是的。”风清扬说。
“好吧。我已被绿踪堡逐出门墙了。我再也不是绿踪堡的人了。”明珠说。
“哦。”风清扬哦了一声。
“我……我现在无家可归了。我要拜入华山派,就像她一样。”明珠眼睛望向栀蓝。
“胡闹!”风清扬训斥道。
然后,寂静一片,谁都没有出声。
风清扬目光转去,这时明珠眼睛里的泪水早已源源不断地滑落下来。
栀蓝牵起风清扬的手,示意他时候不早了。
“你们急什么?华神医早已不在山里了。”明珠道。
“他在哪儿?你可知道?”风清扬问。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除非……”明珠说。
“除非什么?”风清扬问。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要拜入华山派,就像她一样。”明珠说。
“这算什么?要挟?”风清扬问。
明珠没有回答,反而走到栀蓝跟前:“你呀,看样子你都忘了吧?可我还记得,你义父刚把你捡回来带到绿踪堡的那一天,下着大雨,好大好大的雨。”
“你浑身湿得像只落汤鸡!”明珠边说边笑,突然笑声顿住:“可谁知看起来病病歪歪的你,刚一跨进绿踪堡的大门竟然会让我哥哥给看上了。什么千年人形首乌,什么波斯来的参丸,我哥都会喂到你嘴里,可结果呢?”
“住口!”栀蓝禁不住后退了两步,差点儿摔倒,风清扬趁势将她揽入了怀中。
“哼!”明珠冷哼一声,转念又说:“我哥现在已经疯癫了,华神医正在替他医病。他的病若是医不好,华神医便不会再为第二个人看病了。”
“为什么?你们已将他掳走了?”张三丰问。
“哼!”
“你不怕我们把你也掳走,当作人质来交换?”张三丰问。
“那正好。我还怕你们找不到我呢,这不是我自投罗网来了。”明珠说。
“好,你说的极好。”张三丰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臂将明珠拉入怀抱里,这个姿势就像是在学风清扬和栀蓝。
张三丰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明珠、风清扬和栀蓝三人震惊不已。
片刻之后,面颊通红的明珠拼命地推他,骂他,可是推不开,越推越紧:“流氓,放手。”
“流氓?你若是说出华神医的下落呢,你马上就不必自投落网了。”张三丰笑。
“我若不说呢?”明珠咬着牙,忿忿道。
“不说也可以。流氓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张三丰说。
“你敢?”明珠几乎要崩溃掉了。
张三丰没有回答,他已经开始行动了,他在解明珠的衣服。
“不!我说!我说!”
明珠还是将华神医的下落说了出来,张三丰自然也放开了她。
风清扬拍了拍张三丰肩膀,笑着说:“单身汉就是单身汉!”
张三丰苦笑,他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