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蒙蒙亮,随着几声高亢悠长的鸡啼,栀蓝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望向身侧的风清扬。
“咦,风大哥你早醒了?”她柔声说。
“没,刚醒。”他说。
他的手抚上她如云般的秀发:“今天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好多了。”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愧疚。
“干嘛这样?”风清扬轻声说。
栀蓝双手勾在他脖子上:“风大哥,昨晚你传了内力给我。可你怎么办呢?”
“傻瓜,内功可以慢慢再练。再说,传多了你受不住,只是暂时能助你调理气息而已。”风清扬说。
“可是我感到体内说不出的畅通。”栀蓝说。
“是那样的。”他吻住了她。
屋子外面传来山鸡扑棱翅膀的声音,咕噜咕噜地架锅烧水声偶尔还混杂有脚步之声。
“是什么人呀?”栀蓝好奇地问。
“应该是君宝回来了,他可真够早的。”风清扬将一套搭在椅背上的青色长袍穿好,‘牙’的一声打开了房门。
小院里的人果然是张三丰。
他正蹲在地上烧开水,身旁一个大铁盆里有三只刚脱了毛的山鸡。
“早!”张三丰眼睛望向风清扬。
风清扬笑着走过来:“早!这是你捉得?”
“当然了,我厉害吧?”张三丰笑说。
风清扬俊朗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那个……昨夜……”
“你是指那个头牌柔姑娘,也就那样呗。”张三丰微微一笑说。
风清扬没有说话。
“干啥?别露出一副单纯少年的模样行吗?”张三丰调侃他。
“我有吗?”风清扬反问。
张三丰点头:“绝对有。”
“我只是好奇,你还能早起去捉山鸡,还捉到了好几只。”风清扬嘟囔道。
张三丰解释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又不是你!速战速决,用不着说些自己都会感到肉麻的情话。”
“也是!”风清扬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来:“早餐就辛苦你了,我先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你干嘛去?”张三丰喊道。
“雇马车。”风清扬话音刚落已经掠得没了影子。
不多一会儿的工夫,鲜美鸡汤的诱人香气已经充满整个小院。
栀蓝今日一袭红衣,鲜花一映。
她的美如仙,如梦。
“气色不错嘛!”张三丰一双眼睛瞬也不瞬地瞅着她,说。
“是吗?昨晚风大哥输了内力给我。”栀蓝说。
“哦,厉害了。他对你是极好的!”张三丰笑了笑。
“嗯。”栀蓝眼睛眉毛里俱是笑意。
“你可知道?高手过招,在剑术差不多的情况下,内力有多重要?”张三丰说。
“风大哥说内功可以再修炼的。”栀蓝虽然心里有些担心,可嘴上仍然这样说。
“对。”张三丰笑了:“他剑术高明,内力输给你一些,对他并没影响。”
栀蓝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隐隐觉得自己好像亏欠他似得。
所以她转变话题,随口一问:“哦,对了,昨晚我们走的急。那小柔姑娘漂亮吗?”
“要听真话?”张三丰看着她,说。
她轻轻点了一下头。
“一般吧。无所谓漂亮不漂亮,乌漆麻黑地都一个样。”张三丰说。
“我们就要走了。”栀蓝说。
“哦,雇车去哪儿?”
“风大哥说要去找神医华青给我医病。”栀蓝说。
“华大夫行踪飘忽不定,不容易寻的。可我知道他隐居的那座荒山。”张三丰说。
“荒山?”栀蓝惊讶道。
“对,这荒山虽然人迹稀少,可景色秀美无比。”张三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