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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来,一起吃包子

灼影仙侠传 小七没有尾巴 2778 2024-07-07 08:59

  “别走……”燕飞箎泪眼婆娑。

  说了一夜梦话,喊了一夜名字。意识中,仿佛有人来,又黯然离去。

  “幸亏铁团回来看她,抓了几副草药下肚,总算退了烧。”背驼如山的园归爷爷守在药炉边,手握一把蒲扇,不停忽闪着。

  棉婆婆端着熬好的汤药走过来,老眼昏花,边走边洒。

  “飞箎,喝药了。”棉婆婆揽着燕飞箎的背,搀扶她坐起,汤药一口一口吹凉,往她嘴边送。

  “阿婆,让我来吧。”一个温柔如铁的声音,空气中沁着青檀香。

  棉婆婆看着这干净俊朗的少年,陌生的面孔透着熟悉。直觉告诉她,他不是坏人,可以托付。

  “好呀!”棉婆婆乐呵呵,将汤碗递给少年。

  少年扶起燕飞箎,汤药一勺一勺往嘴里送,这二人看起来青春正好,很是蹬对的模样。

  “死老头,走!”棉婆婆颤巍着走到炉火旁,示意老头离开。

  “你干啥?”老头子耳朵聋,听不见。

  棉婆婆趴在园归爷爷耳边,大喊一声:“死老头,快走哇!”

  “吵什么吵,死老太婆,没看我正忙着!”园归爷爷扒拉着药罐子,没好气道。

  棉婆婆二话不说,任凭腿脚蹒跚,拉扯着园归爷爷的袖子,硬生生拽出门外。

  “你个犟老头子,一辈子都这样呆板!”棉婆婆生气了。

  “什么!你说我呆板!我可比村东老张头强多了!”园归爷爷不服气道。

  这对老夫妻,你一言,我一语,争得不亦乐乎,赶走了燕飞箎最后一丝困意。

  这是一间清贫简陋的草屋,没有风花雪月,只有柴米油盐烟火气。

  听着屋外老夫妻的热闹话,燕飞箎与烛青辰对视相望。

  烛青辰一本正经地咳嗽一声,打破尴尬的气氛。

  “你……”

  “我……”

  没有争执,没有反抗,二人同时话起,又语塞。

  燕飞箎自觉接过碗,埋头喝药,一大碗汤药,三两口便喝光了。

  “昨晚,是你来过吗?”燕飞箎出奇平静。

  烛青辰没有回答。

  “昨晚,是你给我抓药吗?”燕飞箎继续问。

  烛青辰故作轻松,依然没有回答。

  “那昨晚,是你……给我换衣服吗?”燕飞箎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是。”烛青辰耿直地望着她。

  “那就好。”燕飞箎大松一口气。

  “但是,从今以后,抓药是我,喂药也是我,你的身边,只能有我。”烛青辰一本正经,“你别多想,父君遗嘱不得违抗,你是我的妻。”

  燕飞箎缩回手,连声推辞:“倾城少君后宫三千,飞箎消受不起。”

  “你叫我什么?”烛青辰满目春风四起。

  “倾城少君啊。”燕飞箎打了个哈欠,“奇怪,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我都犯困。”

  这句话,听得烛青辰恍若隔世。

  一个吻,不偏不倚,落在燕飞箎的额头上。

  “本君奖励你的。”烛青辰满面春风,“乖乖听话的奖励。”

  “你……卑鄙无耻,占人便宜!”燕飞箎捂着额头,怒气冲冲。

  “好啊,那本君便占了这便宜。”烛青辰凑近几分,“本君的妻,本君当然要占便宜。”

  燕飞箎正欲一记铁拳挥出去,却被烛青辰一只手抓个正着。

  “谁是你的妻,我姑姑已经写了退婚信,这门婚事不算数的!”燕飞箎偷偷酝酿一口丹田之气,正要大招制敌自保时……

  “少君,南州秘信。”一阵琴弦bgm,弦音出现的恰到好处。

  燕飞箎松一口气,烛青辰不禁自笑。

  “少君。”弦音瞥一眼缩在床头的燕飞箎,冷冷道:“少君请借一步说话。”

  烛青辰和弦音回避商议,烛青辰看完信,一把火烧了。

  “方才好险。”燕飞箎撩开床幔,偷偷望着烛青辰的背影。

  “想不到这少君如此轻薄,他一定娶了很多妻妾吧。”一股不明所以的滋味,涌上心头。

  “个子很高,身材也不错,就是脸蛋嘛……稍微白净了点。”燕飞箎竟笑出声。

  又一阵琴弦bgm,弦音消失了。

  房内又剩下燕飞箎和烛青辰二人,燕飞箎赶紧收起偷看的眼睛。

  “饭好咯!”棉婆婆端着一笼包子,满面微笑地送进屋。

  这一瞬,燕飞箎攒足劲跑下床,围在饭桌边。

  “哇……好香啊!”燕飞箎搓搓小手,满目垂涎。

  烛青辰一本正经地坐在饭桌旁,眼睁睁看着她,一个接一个地吃包子。

  “慢点吃,别噎着,阿婆知道你爱吃包子,还有一笼屉。”棉婆婆慈祥地看着她。

  “给,你也尝尝。”燕飞箎黑黢黢的手,抓起一个大包子,递给烛青辰。

  “是啊公子,你也尝尝。”棉婆婆满脸期待地看着烛青辰。

  “多谢阿婆。”烛青辰矜持地接过包子,小咬一口。

  “怎么样?”

  “好不好吃?”

  燕飞箎和棉婆婆迫不及待地问他。

  “好吃。”烛青辰颔首示意,微微一笑很阳光。

  “又一笼包子来咯!”园归爷爷又端一笼屉热腾腾的大包子。

  “太好啦爷爷,飞箎正愁不够吃呢!”燕飞箎喜笑颜开。

  “只要你爱吃,爷爷肯定管饱!”园归爷爷俏皮地捋一把胡子,插着腰得意道。

  “你个死老头子,生怕人家不知道是你包的!”棉婆婆打趣道,又端来一壶酒。

  “这可是上好的锅头醉,阿婆我藏了至少二十年呢!可别喝醉咯!”棉婆婆端来四个大碗,倒得满满。

  “青辰不饮酒。”烛青辰笑意推辞。

  “你就少喝点嘛!”燕飞箎端起一碗酒,逮住烛青辰猛灌几口。

  就这样,一笼接一笼,一碗接一碗。

  二老二少,四人热热闹闹地围在饭桌旁,喝完一缸酒,吃了很久的包子。

  “嗝~”燕飞箎终于吃饱,打了个美美的嗝。

  再一看,棉婆婆,园归爷爷,烛青辰早就吃好喝好睡着了。

  燕飞箎看着醉酒的烛青辰,不怀好意地拿起棉婆婆作画用的笔,干了件坏事。

  中午,日头正盛,鎏金暖阳格外灿烂,暖化了冬雪倾覆的北异,冰冻潺潺的流水下藏着盎然生机,一株青翠鲜嫩的小草破雪而出,露出脑袋。

  是啊,春来冰泮,雪过初晴,生命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

  燕飞箎发烧初愈,烛青辰不准她喝酒,兜兜转转十分无趣,独自一人坐在云雾缥缈的山头上。

  “燕飞箎!”

  身后一个凌厉的声音,燕飞箎错愕地转过身,惊恐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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