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一愣,停止了抽泣,身体就开始颤抖起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伤害她的吗?!”安子逸怒斥。
“别生气嘛,你知道我伤害不了她的。”
安子逸有些不相信,看着晚晚闪躲的目光,分明她十分害怕。
柳意欢又缓缓凑到晚晚跟前,凌冽的目光与晚晚对视片刻,晚晚吓得连连后退,柳意欢却笑着走过:“你怕我干什么?欺负你的又不是我。”
在所有人都还没懂她的话时,她环顾厢房四周:“再说了,这个地方,是为你找快乐的。”她停下目光,再一次看向晚晚:“难道这几天,你不快乐吗?”
听到这儿,我想不光是我,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一瞬间,安子逸都不愿接受,他眼中充斥着怒气,摇晃柳意欢的肩膀:“你说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
柳意欢刚想要回答,角落的晚晚突然开口:“别问了,你别问了……求求你…”她双手抱着双腿,眼中的泪不停往下掉。
可晚晚怎么哀求,柳意欢都是一副笑脸:“难道不该让你的丈夫知道,这几天你如何享受的吗?”
“七天,七位公子,可都是这浴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他们个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柳意欢看着愤怒的安子逸,却表现的很是兴奋。
“你住口!!”安子逸挥拳对准柳意欢,可转眼,她便随着一股烟雾到了房间的另一处。
此时,白凛颤抖着开口:“师父,为什么?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柳意欢眸光一凝,瞬间又带着些许柔和:“从跟着我的第一天开始,你就应该发现的。可其实你若选择一直跟着我,倒也不至于我们师徒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不,你不是我认识的师父,我认识的师父,她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她会为了一个沉睡多年不知醒期的人夜半哭泣,哪怕牺牲自己,让所有人误会,她也会坚定自己的做法,她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白凛说着渗出了泪。
“呵,那这一切的一切,怪谁呀?当然是这所谓正道的天,还有你!”她说着指向离境:“三千年前,是西冥害得我与流云哥哥阴阳相隔,不知再见之期。如今,又是你,将流云哥哥困锁在暗无天日的幽暗森林。”她冷笑:“呵,都是你们这所谓的正道,说什么天不容魔,六界之内不容流云哥哥之身!”
离境冷言:“自作自受,何颜怨天?”
“那是因为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离境,倘若有一天,你也与所谓正道的天对立而行,那么你便是那世人唾弃的魔吗?”
离境投去毫无波澜的目光,信誓旦旦地说道:“没有那一天。”
柳意欢苦笑,一挥手,房间内的几个红衣女人瞬间消失,而一旁愤怒的安子逸也在这个时候对她动了杀心,只是安子逸并不是她的对手,她一个挥袖便将安子逸打倒在地,与晚晚相拥互诉。
“还真是忘了,这还有一对苦命鸳鸯,要我告诉你,这七天,你的晚晚是怎么醉生梦死的吗?”柳意欢眼中带着愤怒。
“你…!”安子逸再一次被激怒,可却被晚晚拉住,哭诉着让他不要再继续追问。
“怎么?害怕知道吗?让我来告诉你,从每夜子时,我都会让一个男人进她的房间,直到天亮,那些男人满意地从她房里走出来,给这家春雪楼,带来不少生意呢。”她似乎很想看到安子逸发怒的样子,安子逸也如她所愿,瞬间就要起身与她拼个鱼死网破,可就在此时,我却注意到地上的晚晚擦了擦泪,从袖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不要!”我着急跑过去,可晚了些,那把匕首不像是普通的匕首,她刺入胸膛那一刻,发出阵阵黑烟,从她的口中渗出鲜血。
“晚儿!”安子逸崩溃大喊,那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愤怒化作了悲伤与绝望,在冲向晚晚的那一刻,好似他的天塌下来了。
没有人的伤害灵体,除了她本身,那把匕首看似也不像凡物,上面浸染黑气,似乎是一把魔刀。
“追魂刀……”白凛震惊的目光,小声言语。
“唉,给你这刀,是让你保护自己的,你怎么还自己伤害自己呢?”柳意欢面露不屑,甚至有些得意。
我一时气愤不平,也为这晚晚感到伤心,难压住心中的冲动,正想上前与她拼一拼,离境却先我一步,这一次柳意欢没来得及闪躲,那一掌正中她胸膛。
“你是不是以为本王真的会怕你?”离境冷漠中带着一丝愤怒。
柳意欢下意识退后了几步,捂着胸口擦掉嘴边的血,却诡异的笑了起来。
“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告诉你,你杀不了我。”她踉跄着站起来:“当年我收留你这好弟弟的时候,曾在他的心上滴入了我的心血,我的肉身若毁了,灵识便会进入他的体内,他的肉身便会成为我下一个宿主,而他的灵魂,则会消失在这六界之中。”说完,她放肆大笑。
“师父……”白凛声音颤抖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此时的离境尽管有多少愤恨,却也再不敢轻举妄动。
“晚儿!!”随着一声绝望的呼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移到角落拥抱的两人,晚晚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的身体逐渐凝聚成一颗散发黄色光亮的水晶球。
此刻也不容悲伤,离境飞速拿到那颗水晶球,而柳意欢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冷冷一笑,将自己手中那颗假的水晶球重重摔在地上。
“呵,果然是冥王大人,竟然将我给唬住了。”
“啊!!!”如同走火入魔般的安子逸忽然就再次冲向柳意欢,似乎使出了全部的功力,虽说也打中了柳意欢,可却不过皮伤,却更加惹怒了柳意欢,忽然瞳孔漆黑,安子逸也随之一愣,片刻工夫便倒在地上,不见丝血,却似乎伤的很重,捂着胸口又强忍着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