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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云泥之别

白仙士总在掉马甲 白白维元 2590 2024-07-07 09:00

  “姜梦,我在我娘身上认识到一点——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让他幸福。她为了那个男人,不惜背叛家族、抛弃父母,甚至与兄长决裂,但你看她现在,依然没有得到那个男人的心。”

  白搭嘴角的嗤笑越来越甚,“二十年了,她还没明白,那个男人不爱她,不爱就是不爱,她放下自尊、使尽手段,到头来还是不爱她。”

  “我只是他们婚姻的牺牲品,谁也不需要的累赘,劣迹斑斑,一无是处。”

  说着,白搭叹息一声,昂首遥望夜幕,“你看天边的云,再看看地上的泥。泥是不可能变成云的。如果云化成水低落泥里,云就不再是云了。你非要强行把我和你绑在一起,我只会成为你的污点。”

  姜梦瞳孔微颤,“阿生,不要这样看待自己。”

  白搭嗤笑一声,“算了吧,这辈子我认命了。”

  手心那里,她能看到血液的颜色越来越淡。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她既已时日无多,便不要再许他什么了。

  “你说来说去不过是想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你配不上我。”姜梦沉默许久,冷声道,“你撒谎!你在梦中叫我的名字,你分明是喜欢我的,怎能拿伯父伯母的婚姻与我们做比较?”

  白搭张口结舌,半晌没有接话。

  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仿佛是在催促他们快些离开。

  “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理由。”

  清冷的嗓音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白搭感受到他的悲伤与愤怒,垂下眼眸,无力扯起嘴角一笑,“喜欢是有期限的,过了就没了。曾经喜欢,不代表会一直喜欢,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过了成亲的期限,本就是作废的婚约,你不要再揪着不放。回去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一定要把我的自尊和对你的心意,踩在脚下反复践踏吗?”

  声音中暗含压抑与无力,白搭冷脸没有回答,背过身去。

  良久,身后再没了动静,一丝呼吸的律动也没了,只剩下风吹树叶的声音。

  白搭怔愣片刻,一股刺痛由丹田涌至心房,迅速席卷全身,一口鲜血喷出。昏迷前,她看了一眼手心,血色更淡了。

  萧苻眼疾手快,一蹿而起将人接住。悦蓉眉头紧蹙,紧跟着上前诊治。良久,她一脸凝重地冲着萧苻摇了摇头。

  三人脸色凝重的回到客栈。一见白搭出事,雷霄瞬间爆炸,“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受伤?”

  常在弱弱道:“她把姜少主赶走了,然后自己就这样了。”

  “现在怎么办?我的医术有限,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不能再拖下去了。”悦蓉看着几人,着急道。

  “我去找姑爷爷,他老人家医术很厉害,在奥特斯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说不定有办法。”常在蹙眉道。

  “不行。”雷霄一听便觉不妥,“现在永城、奥特斯城和陌上城,一定会被官兵严加监管,我们回去等于自投罗网。”

  常在一听便没了主意,“那怎么办?”

  “我们在奥特斯城附近找个地方候着,那位前辈不知能不能乔装出来?”

  “我去联系试试,说不定可以。”常在说着便开始联系,结果一直联系不上。

  几人等的越来越心焦,一合计,便决定就在蔚城为白搭寻个医者。

  雷霄对着萧苻与常在长揖一礼,“我不能与她同行。我与悦蓉已经被官府跟踪、监视,若是同行,怕会连累你们一起被抓。你们为她寻个医者,带她直奔东海。我与悦蓉甩掉官兵视线,随后与你们在东海汇合。”

  萧苻、常在二人连忙搀起雷霄,“雷兄不必多礼。”

  常在疑虑道:“东海这么大,哪里会合比较合适?”

  萧苻提议道:“良城如何?那里靠近东海,是天然良港,且有天下第三的净远学院,鱼龙混杂,易于躲藏。”

  “不妥。”雷霄蹙眉思索道,“她在良城生活了两年,以防万一,我们要去一个尽可能谁都不认识她的陌生地方。”

  思索片刻,萧苻道:“那就去幽城。我去过那里,距离良城不过百里,地处偏僻,交通不便,是个以捕鱼为生的民风淳朴的小城镇。”

  “好,那就去幽城。”雷霄说着,看了一眼萧苻肩头白色的一团,“记得把你儿子管好,莫要再被长孙玲珑发现你的踪迹。”

  萧苻看了一眼萧小白,不舍地把它收进纳戒,与常在相视一眼,悄悄离开房间。

  “要尽快请医者为她诊治。”悦蓉不放心的在二人身后提醒道。

  雷霄转身,看了一眼眼泪打转的柳念思,语重心长道:“念思乖,你师父现在昏迷不醒,没法照顾你。我们只是和她暂时分开几日,很快你就能再见到她。”

  柳念思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刚才你们跑出去,可有引起异样?”

  悦蓉摇了摇头,“应是没有。”说着话的同时,她走向睡着的继芳,检查他的身体,确认无大碍才放心。

  ……

  入夜,雷霄与悦蓉浅浅入睡一会儿,伺机带着柳念思和继芳离开蔚城。萧苻与常在则蹿在蔚城的大街小巷,四处寻找医馆。

  离开酒楼的姜梦,此刻则立于旗岭山之巅,遥望星空大海,怔愣出神。

  一道传音符传送来,他呆滞地接收,“思慎,你前几日说的元魂丢失之事,为师有眉目了。”

  那头有人接收,却半天没人回复,山洞中的华易不由一阵奇怪,“思慎,你在哪?”

  “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一句沙哑沧桑的话语传回,再没别的动静。

  华易懵了一瞬,若不是传音不会有误,他差点以为回话的人,不是他那向来清贵高傲的徒弟了。

  左思右想不对劲,华易心头一沉,有些坐立不安,石洞内踱步两圈,急急闪身离开。

  月挂中天,旗岭山之巅,一个少年掩面而睡,酒气四溢。

  ……

  萧苻敲了许多家医馆,都不曾有人开门,直到敲到第五家医馆,才有一个小药童打开条门缝,“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萧苻连忙摆了摆手,让常在隐匿起来警惕四周,他则抱着白搭对小药童行礼,“我们兄弟二人外出游学,途经此处,不知兄弟为何突发急症,还请医者为她诊治。”

  小药童忙打开大门,一边打着哈欠小跑,一边嚷嚷着“师父,师父,有病人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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