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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作画』

白娘子新说 冒用小学生 7635 2024-07-07 09:00

  今日是四月初一,清明节前的钱塘城,向来风景如画,天朗气清。百姓伴着良辰美景,或闲谈信步,或怡然自得,或瞧见某处美景会心一笑,纷纷浮生得闲,赶到西湖附近赏景,喜笑颜开,展露欢颜。一时难辨是人为景色赠艳,还是景为人群做衬,只觉相得益彰,相映成辉。

  白素贞与小青相伴而行,走过西湖林间,踏过蜿蜒小路,看着西湖美景,瞧着来往行人,见百姓笑逐颜开,仿佛西湖是另外一世界,凡尘俗世于此止步,人间苦难亦再无关联,似乎只要踏入西湖,便忘却了种种不幸,能享片刻宁静。

  白素贞看着眼前,不禁也长舒一口气,环顾一圈,心情随之大好,看向小青,喜道:“青儿,你瞧这西湖,真是地灵人杰,瞧着来往游人笑颜,仿佛这里才是天上人间,能令他们无忧无虑。”

  小青会心一笑,道:“九重天,是神仙的逍遥地。这西湖,便是百姓的九重天,穷人的无忧地。”

  白素贞点点头,神色暗淡下来,道:“不知这人间,何时也能如天上一般,不再有疾病贫苦,不再有天灾人祸,能不再受世道轮回之苦。”

  小青叹了一声,道:“那可不容易呢,我们还是管好自己事,能帮一个是一个,只能尽力而为了!”

  白素贞冲小青苦笑一声,无奈的点点头,道:“等找到有缘人,我们尽快张罗药铺,以后扶危济困,保一方安乐,尽我们所能。”

  小青点头应是,忽转头看向一边,喜道:“姐姐你瞧,那边不是断桥吗,是我们姐妹相遇之地。”

  白素贞一怔,顺着瞧过去,见正是西湖断桥。道:“是啊,当时本想寻有缘人踪迹,不想遇你偷人东西,我们不打不相识,才结拜了姐妹。”

  小青咯咯一笑,道:“是啊,断桥是我和姐姐结缘之地,我们再去瞧瞧吧。”

  白素贞想了一下,应道:“好吧,反正找了半天,也没发现有缘人迹象,不如去上面走走,或许还能找到些线索。”

  小青高兴地跳起,一把拉起白素贞,连走带跑的来到桥头,正向里走去时,小青忽见桥头有位三十左右年纪,一身青灰长衫打扮的画师,他身前立着画架,手中握着画笔,背对桥栏而坐,正为面前一中年妇人作画。妇人端坐一木椅,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画师自持不受影响,正襟端详妇人,目光有神,下笔有力。妇人却不像画师般从容,见看客渐多,越发觉着尴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渐渐不自在起来,额头汗珠赠多,不时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小青瞧着好奇,转头看向白素贞,笑道:“姐姐,这里有人作画,我们看看画的如何,好不好?”

  白素贞透过围观人群,看了看画师与妇人,也心生兴趣,道:“好吧。”

  “画好了。”

  画师画笔一收,将画作由画架取下,冲妇人道:“夫人,我画好了,您瞧瞧。”

  妇人急忙站起,急不可耐将画作抢了过来,左右瞟了瞟两边看客,在手中随便卷了一卷,一边道着:“好好,多谢。”一边将说好的画钱掏出,一把塞到画师手中,转身擦去额头汗珠,逃命般奔了出去。

  小青与白素贞在妇人身后,见画作完成,小青探头本想看看画像,不想还未挤进去看个清楚,便见那妇人看也没看,瞬间抢过画作卷了起来。小青未来得及说话,再看妇人,已经眨眼离去不见。

  小青愣在原地,懊恼的叹了口气,扭头看向白素贞,无奈道:“这人跑的真快,还想瞧瞧这画师水平如何呢,这下可瞧不见了。”

  白素贞笑了笑,道:“看不到就算了,本来也是瞧个热闹,咱们还是去别处瞧瞧吧。”

  小青有些不甘,眼珠一转,喜色道:“反正也是闲逛,既然那妇人走了,不如让这人帮姐姐作画一副,留个纪念也好啊。”

  白素贞一惊,转头看看围观众人,摇头道:“不要,这人来人往,怪叫人难为情的。”

  小青哎了一声,凑近说道:“姐姐,怎么你比那妇人还害臊,不过做副画像罢了。况且,你长得如此貌美,那刚刚妇人都敢作画,姐姐这般相貌,难道还怕人瞧吗?”

  白素贞瞪了一眼小青,嗔道:“你就是贪玩,我们可有正事要做,你难不成忘了?”

  画师听到白素贞与小青对话,见来了生意,忙起身凑了过来,抬眼打量一遍二人,露出一脸谄媚,朗声道:“哎呦,二位姑娘长得好生标志,可是要作画吗?”

  小青一笑,接口道:“是啊,我姐姐想要作画,多少银子啊。”

  画师看了看白素贞,乐道:“若是旁人,都是二两银子,可若是这位姑娘,长得这般沉鱼落雁,简直让我小摊蓬荜生辉,我还岂敢多要呢,您就给我半数即可,一两银子。”

  白素贞听了连连摆手,拉着小青道:“你不要闹了,我们哪有时间作画呢!”

  小青咯咯笑道:“我们那件事,眼下又没头绪,不如在这里守株待兔,或许能有所眉目。而且,人家画师都给了半价,咱们怎能不卖人家个面子呢!”

  画师见白素贞不愿,忙趁机接口,道:“是啊姑娘,你看今日天清云淡,风光正好,您若倚栏而立,这人艳景秀,不留副画像做念,岂不太遗憾了嘛!”

  小青连连点头,笑道:“可不是嘛,姐姐你就画嘛,好不好?”

  白素贞看看二人,一时有些左右为难,小声道:“这……”

  画师见白素贞有些动摇,忙又道:“姑娘放心,我作画多年,笔下功夫绝不在话下,只要您点头,我定画的栩栩如生,叫这画像成一代佳作。”

  小青一听画师承诺,兴奋不已,冲白素贞央求道:“画师都这样讲了,姐姐你就画嘛!”

  白素贞宠溺的看着小青,又想想画师所言,心意一转,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也只好听你的喽!”

  小青一听立刻喜上眉梢,高兴的拍手,冲画师道:“诶,你将我姐姐画的漂亮些,可不要诓我哦,不然绝不饶你。”

  画师连连点头,满口应道:“您让心好了,我作画数年有余,可从不曾吹牛。”

  小青满意的点点头,拉起白素贞走到桥栏,转身面相画师,问道:“是在这里吗?”

  画师看了一眼,咧嘴笑道:“没错没错,您陪您姐姐站好,我这就作画。”

  说罢,画师将画架翻转过来,提起木椅面向姐妹二人坐下。小青扭头看了眼身后景色,忙回头急道:“画师,这身后景色,你可记得一并画进去哦!”

  画师一边动笔,一边应道:“放心,画好之后您再瞧瞧,决计叫您满意。”

  小青近白素贞而站,默默瞧着画师动笔,见他一脸自信,下笔从容不迫,满意道:“嗯,这个画师不错,一瞧便知画工了得。”

  白素贞咦了一声,讶道:“你如何晓得,或许他秀而不实呢?”

  小青摇摇头,轻声道:“你看他眼神坚定,下笔又果断,定是所言非虚,画工不凡,不然绝不会如此做派。”

  白素贞微微摇头,轻声道:“也不尽然,或许是个花架子,全凭一张嘴呢!”

  小青歪头看向白素贞,噘嘴道:“我绝不会看错的,姐姐等着瞧吧。”

  两位美人立于桥栏,片刻吸引了不少行人驻足,众人见是美人作画,不少也想看看画师水平,围观者便越聚越多,将画摊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一时显得热闹红火不少。许仙与张显也在西湖,他们游经在此,刚好瞧见这断桥桥头,不知何故围满了人,两人觉着诧异好奇,便挤进了人群。

  “哦!”

  张显站在画师身后,见其正在作画,恍然大悟,道:“原来有人作画,这平常之事也至围观,真是无趣极了。”

  许仙看着动笔不久的画像,歪头琢磨一番,轻声道:“虽只寥寥数笔,也能看出画工不精,下笔粗糙,实在无可取之处。”

  张显会心一笑,点头道:“看他下笔无力,线条不稳,确实难出佳作。”

  说罢,张显忽觉身后被人拍了一下,转头查看,见是位三十多岁男人,一脸不耐看着他,摇头道:“谁要看他下笔作画,我们瞧的是画中之人,倚栏而立那两个美人,真是两个呆子。”

  许仙和张显一怔,转头看向桥边,神色便为之一定。只见,白素贞与小青靠栏而站,含笑低语,忽由侧边袭来一阵轻风,吹的白素贞纱裙起舞,几缕长发被吹至面颊,惹得白素贞轻轻蹙眉,垂目低眉尽显美态。遂又转头侧目,一手将纱巾持起,另一手由下持住,兰花指微微翘起,将纱巾上下撑起,阻去大风袭面,抬手间端庄婉约,举手投足仪态万千。

  人群过半本就盯着白素贞,此刻忽见如此一幕,不少男人被搅的心神荡漾,内心一阵的狂热,随之齐齐高呼,惊叹四起,口哨声不断,现场一片沸腾。张显与许仙也在之中,他们见着眼前刚刚那幕,一女子白衣胜雪,美目盼兮,眼神流转间柔情万分,不说倾国倾城,也是沉鱼落雁,尤其轻风扫过间,她持纱挡面尽显闺秀风范,令人瞧的心旷神怡,如沐春风,也于许仙张显心底,如两把情箭深深刺入,情深已然暗许。

  半晌,许仙由神游中惊醒,默默深吸口气,才觉已心跳加速,双颊泛热,体内仿佛蹿进一只小鹿,来回猛地乱撞,叫他心绪难安。许仙不解,用手压住心口,极力控制着内心慌乱,稍微好转了半分,便又抬起双眼,不自主的再看向白素贞,二次打量,她仍如天女下凡,美的不可方物。许仙心头一荡,心跳陡然加快,呼吸跟着急促,周身渐渐发热,脑袋也昏沉了起来。

  许仙长大至今,从未体会男女之情,更未有过动情,此刻周身触动,种种从未有过的异常,让他慌张无措,猜想是害了病,还是惹了疫。无助间,许仙忽想起一旁张显,他见识广博,知晓甚多,定然知道其中缘由,解释得了其中因果。想着,许仙转头看去,惊见张显嘴角含着笑,神情忘我,定定看着对面不远处,目光不移半分,倾心尽显,而目光所到之处,正是那白素贞。

  “烦死了……”

  小青冷眼环顾一周,不齿人群刚刚喧闹,鄙夷道:“这些凡夫俗子,见着美女就露出丑态,真是令人作呕。”

  白素贞面露尴尬,瞟了一眼人群,低声道:“多是好色之辈,何必放在心上呢。”

  小青点点头,目光忽于人群中一定,露出犹疑之色,呆呆盯了片刻,疑道:“姐姐,你看那边,有两个文质彬彬的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

  白素贞顺着小青所指瞧去,见围观众百姓之中,年纪各不相同,长相也千奇百怪,一眼望过去,唯张显与许仙由为显眼,二人衣着干净整洁,英姿挺拔,少年稚气扑面。长得也是唇红齿白,眉目清秀间,还透着刚毅正直,让他们鹤立人群之中,显得卓尔不凡。

  “是他们吗?”

  白素贞看着二人,露出浅浅笑意,冲小青道。

  小青看着许仙二人,点了点头,道:“正是他们,这两个人瞧着眼熟极了,就是想不起来。”

  白素贞端详片刻,也觉有似曾相识之感,想了又想,忽回想起初到断桥,与小青相遇前的情景,喜道:“我想起来了,他们不是那日断桥,被你偷去荷包玉佩的人嘛!”

  小青也恍然大悟,会心而笑,道:“就是他们,今日竟又在断桥遇见,实在是太巧了。”

  “画好了!”

  这时画师应声站起,将画笔一收,朗声道:“两位姑娘,画像已经做好,请过来瞧瞧吧。”

  画师这一声,将张显由沉醉中惊醒,他身子一怔回过神来,忙看向许仙,笑盈盈道:“这画师终于画好了,咱们去瞧瞧水平如何吧。”

  张显说吧,径直去到画师身后,与一众看客端详起画作。许仙呆呆定在原地,脚下未动,默默瞧着张显背影,暗自神伤,张显醒转过后,脸上笑意不散,想必是动了情。想到这里,许仙哀叹一声,回想刚刚周身异状,此生从未有过,那般令他慌乱异常,心慌又无措,如不是害了病,极有可能也是动了真情,如此这般,兄弟同时爱慕同一女子,可如何是好呢!

  “汉文!”

  张显忽轻喊一声,将许仙由困惑中叫醒。许仙一愣,见张显直冲他招手,神情有些异样,唤道:“赶快过来,快来看看这画像!”

  许仙将烦恼抛之脑后,收拾一下心情,踱步来到张显身边,看向画像,便为之一惊,讶异的看向张显,张显冲许仙直摇头,挑眉默道:“是不是大吃一惊?”

  许仙不敢相信自己双眼,上下打量一番,无奈叹气,道:“只道他画艺不精,不想会如此不堪,简直辱没了画师二字。”

  原来,画师做好的白素贞画像,竟不如一般学徒所做。白素贞身姿绰约,高挑挺拔,眉目如画,一颦一笑端庄大气。可在画像之中,白素贞身材矮小,发髻松散无形,体态怪异毫无美感。再看五官,也无半点可取。白素贞一对明眸,被画师随意两点替代,明明皓齿朱唇,红润如樱,画中却唇薄阔口,色如鲜血,半成之作不如,叫人不忍直视。

  围观百姓本不懂书画,可看到画像如此拙劣,也纷纷摇头不满,议论纷纷。小青看着大家神色异常,觉着有些讶异,忙紧走几步,来到画架前一看,不禁被劣作惊到嗔口,深深吸了口气,声音也没气的发抖,指着劣作问道:“这……你这画了个什么东西?”

  白素贞察觉有异,问道:“青儿,怎么了?”

  小青忙道:“姐姐不要过来,别被这画污了眼睛,一切让我处理。”

  白素贞怔在原地,只好由着小青。小青转头瞪向画师,质问道:“你说你作画多年,画功不在话下,能叫画像栩栩如生,还说自己从不吹牛,难不成,你指的便是这种歪作?”

  画师微微一笑,未有愧色,从木椅站起,手指画像,道:“这画像已是栩栩如生,哪里不好吗?”

  小青一凛,指着画像道:“我姐姐美如仙女,被你你画的如此奇形怪状,你也敢说栩栩如生!再有,刚刚我明明有提醒,叫你将美景一并画上,你答应的爽快,为何现在画中除了人像,树叶都未有画上一片?”

  画师一嗔,摆手道:“诶,我可没有答应哦。刚刚,我说的是放心,决计让您满意。若要画上风景其他,我都要加收一倍的画钱,您只出一半画钱,总不好叫我亏本做事吧!”

  小青倒吸一口气,看着刚刚一副谄媚相,此刻竟牙尖嘴利,有些嚣张的画师,一时间怒火中烧,气道:“你这无赖,刚刚揽生意时说尽好话,现在见木已成舟,不怕我们不给画钱了,所以原形毕露了,是不是?”

  画师嘴角扬起,摇头道:“您说的真是难听,我没偷没抢,怎就成无赖了呢!不过,您若是做了画,却不肯掏花钱,那可就成了无赖喽!”

  小青被噎的当下一愣,想了一想,点头道:“好,既然你刚刚说包我满意,那姑奶奶告诉你,我非常不满意,我要你再画一张,直到我满意为止。”

  画师干笑一声,道:“我晓得,你就是要赖掉这幅画钱,所以成心刁难。因此,不论我画多少张也好,你依然不会满意,不是吗?”

  小青冷笑一声,鄙夷道:“你这欺世盗名之辈,就算再画十张,也无法叫姑奶奶满意。”

  画师一听,仿佛抓住了把柄,立刻冲人群叫嚣起来,高声嚷道:“大家听听,可是她自己认的,她就是故意刁难,我即便画的再好,她若咬死不满,我又有何办法呢?”

  小青见画师人前怂恿,上前揪住画师衣服,一把扯到了面前,吓(he)道:“现在就是刁难你,你又能怎么办!你不仅寡廉鲜耻,还想挑唆他人,我现在就是要你一幅一幅画,你若敢不画到本姑娘满意,我砸了你的摊子,再把你丢到西湖喂鱼,定要你不得好死。”

  画师见小青露出凶相,惊觉其并不好惹,背后定是有些势力,才敢在人前如此嚣张。画师一番盘算,气焰减弱大半,闭嘴不语,默默低头示弱。

  张显与许仙看到此时,对视一眼,同时向前两步。张显伸手制止,朗声道:“姑娘请息怒,他画工本就不精,你即便逼死他,他画出的画像,定也不会令你满意啊。”

  小青一眼瞥向张显,见是被自己偷去玉佩之人,感些讶异,侧目撇向画师,冲张显道:“怎么,你们是一伙的,你要帮他出头不成?”

  张显一怔,连连摆手,道:“姑娘不要误会,小生名叫张显,并不认识此人,只是见你们起了争执,不想事情变大,有个解决之道,便想提出来望姑娘采纳。”

  小青有些好奇,遂一把推开画师,上下打量起张显,疑色道:“哦……?你有什么解决之道,说出来看看。”

  张显微笑回礼,沉声说道:“这幅画像,确实难登大雅之堂。”画师听了一怔,露出不爽。张显瞥了一眼画师,笑而不语,扭头看向许仙,继续道:“这是我兄弟许仙,我们刚刚私下商酌,觉是画师技艺欠缺,因此即便再画十幅再十幅,也依然难出佳作。因此,与其你们相互置气,浪费彼此时间,最后落得两败俱伤,不如找人代画,由一画艺精进之人,代为完成画像,这不是两全其美嘛!”

  张显的话,正中小青下怀,小青忙看向白素贞示意。白素贞先是一愣,遂看了看张显,见他相貌堂堂,谈吐得体,像是个正人君子,便冲小青点了点头,微笑同意。

  小青见姐姐示意,便回头瞧着张显,扬眉道:“好,姑且信你一回。不过,你说的画艺精进之人,又在哪里呢?”

  张显与许仙微微一笑,抬头看了看彼此,许仙接口道:“姑娘,不敢说画艺精进,但我和大哥,却可为你家姐姐代劳。”

  说话之间,小青默默观察着二人,见他们嘴角微扬,神情含痴,眼光不时扫过白素贞,又佯装无意,却将心思尽显。小青心领神会,未露声色,笑道:“哦,你们都愿为我姐姐作画,可画师只需一人,那要由谁来做呢?”

  张显忙道:“姑娘,我们兄弟都懂作画,不敢说画工精湛,但绝不在那位画师之下。您若应允,大可在我们兄弟之中,挑位中意的便是。”

  小青咯咯一笑,拍手道:“好,既然你们都愿为我姐姐作画,不如你们各作一幅,由我姐姐对比过后,再选出心仪之作,你们愿意吗?”

  许仙和张显一怔,讶异相视。他们虽愿为白素贞化解此次难堪,但若是如此,便要于兄弟间决出输赢,一来输者难免不快,二来无故比较毫无必要,且让人觉着尴尬怪异,三来又感被人刁难,这姑娘有耍人之嫌。

  小青看着二人相视不语,明白二人顾虑,忙道:“我知道你们有何顾虑,输者心中难免有刺,你们又兄弟情深,怕为此坏了兄弟情谊。我其实并非有心刁难,只是刚刚被人诓骗,不敢再轻信罢了。你们若多画一幅,我姐姐也能有个挑选,选出真正称心之作,难道不是你们所愿吗?”

  许仙和张显点点头,又想了片刻,齐声道:“好,就听姑娘意思。”

  小青展眉而喜,道:“好,既然你们同意,我也不叫你们为难。稍后,你们各自画好,留着名号不署,由我来做记号,然后让我姐姐挑选,选中之作自然由我们带走,而落选之作,我便立刻投入西湖沉底,到时结果不做公布,你们便不知谁的画作被选,那便没有所谓输家赢家,自然也不会心生芥蒂,成全一桩美事。”

  许仙和张显会心一笑,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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