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事情你也不会放在心上,是和墨夜有关吧?”
“没错,是有些关系,皇后她……在正安殿自缢身亡,秦穆霖从天牢逃脱不知去向。”
“怎么会?皇后她怎么会自缢?”
她连墨夜最后一面都没见过就这样死了?这对她和墨夜来说是什么样的人间疾苦呢!
“兴许这就是老天爷给他亲自写的命簿,是他该经历的阳九之厄。”
所以这些神仙下凡,确确实实是在历劫的是不是?如果老天爷真要安排墨夜经历这些,她也没办法,只能默默的同情一下他。
接下来的日子静待皇帝醒来便是。
在床上养了几天病,她终于好了一些,这几日可以对鸢罗随便使唤,那感觉跟大老爷似的那是相当的爽快。
今日终于得到允许能去院子里坐坐。
一出房门,就见小虎跑过来,给她拉好披肩,要扶着她走路。
汤月莹纵然做小姐时都没有这样的待遇,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墨大娘见这两个病号相互扶着在院子了走动,忍不住劝说:“虽然你们两个康复速度很快,但是外面天寒地冻,还是回房间比较好。”
鸢罗说:“她啊就这样,平日里去外面游荡几日就想着要回家,在家呆上几日又想着要出门,不知是哪里来的狗脾气。”
汤月莹拼命摇头:“你要是让我天天去外面游山玩水那我是真的不会想家,问题是那些在外面游荡的日子老是跟些妖魔鬼怪打交道,你说我能不想回家找点安全感吗?”
墨大娘听出了她的不容易,说:“要说你啊,做什么不好,偏偏选择做女道士,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来的不痛快。”
汤月莹看了鸢罗一眼说:“想当初最开始的时候,可是由不得我选择的啊,现在不上不下,真是在夹缝中生存呢!”
小虎将她扶到院子里坐好便去帮墨大娘砍柴挑水。
墨大娘感叹道:“这个不会说话的哑孩子,真是招人心疼,比那些会说话的强多了。”
汤月莹连忙喊道:“小虎你都没有好利索,这些事情就先别干了,好好休息不好吗?”
“我早就劝过他,但是他不听,也不明白怎么就那么勤快。”
鸢罗已经听汤月莹说过前因后果,说:“他孤独太久,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旧主,自然对你的一切都万分喜爱,能为你做点什么,他更加高兴。”
汤月莹跟鸢罗讲过她关于姬绒花的记忆,不过鸢罗成精是很久以后的事情,她只记得沐浴水神的光辉,并不知道有关姬绒花的过往。所以有些事情向她考证也无从下手。
京城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平顺的又过了几日,这天早上,不速之客到访。
汤月莹一见,调笑道:“哎呀,原来是太子妃驾到有失远迎啊!”
赵婉笙这一次来身后跟着丫头,看来不是偷跑出街,而是光明正大出来的。
“你就不要开我的玩笑,我这次来是专门向你道谢的。”
听到谢字她就眼睛发亮问:“用什么东西谢,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还是古董字画,都可以,咱们没有特别的讲究。”
赵婉笙:“我以为你不至于这么俗份,没带那些东西,抱歉。”
“那你来就空口白话的说个谢啊?这也太没诚意了。”
“那倒不是,我今日是来请你去溜溜街,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来结账。”
“真的?那敢情好啊我去。”
买东西有人付账那可真是太棒了,她绝对会毫不客气的扒下她一层皮来,反正国公府有的是钱。
她将最厚的衣服裹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出门。话说这样的冷天赵婉笙还能出来逛街,那真是挺有勇气的。
“小虎,跟我一起出趟门吧。”
她远远的喊了一声,一个带着毛毡帽的小伙子跑了出来。
赵婉笙说:“这是谁啊,我在这里住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他?”
“这是我的人干嘛要让你知道。”
小虎闻言,憨憨一笑,露出一排虎牙。
赵婉笙不忿的说:“请来的家丁是不是?本小姐住在这里的时候要你们去找些丫鬟家丁来,死活不肯,还要我亲手烧水洗衣服。我这一走你就有家丁了,你是不是针对我来的?”
“什么家丁,我自家人,你以为跟你们府上似的,一个人得几个人伺候着。我们这个家里住着的都是自家人!”
赵婉笙一听这个就服气多了,那这个意思就是她曾经也是以家人的身份住在这里过,那是多亲切的感情呢。
在马车里赵婉笙跟她聊起了到王府之后的事情,察合王爷当时未全信,依旧将她留在府里,谁知没过多久,宫内便频频事变。
直到听说太子被皇帝收监之后,察合王爷才将她送回了国公府。
若是往常秦燕敢将赵婉笙窝藏这么久,国公府必然兴师问罪,但是这回他们非但不追究还要感谢。
要不然白白葬送赵婉笙的一生不说,说不定还要被牵累。
赵国公那日只是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故作凶狠的瞪了赵婉笙一眼,啥也不说就让她回自己闺房了。
“皇后停灵这么久,昨日皇上一醒就传唤察合王爷进宫,想必要他帮忙操办葬礼。”
“皇帝已经醒了,那就好。”
接下来真是有够他忙的安葬老婆再找亲儿子。
“醒是醒了,听说身体很虚弱又被皇后的事情刺激到,到现在还没有下病榻。”
“所以是察合王爷在辅助他处理朝政是不是?王爷还真是挺不错的,挺值得托付的。”
赵婉笙开始装傻:“你说的是什么,我听不太懂。”
你就装吧,在人家家里住了这么久,说不定早就山盟海誓,私定终身了。得,她就当不知道,也不故意去拆穿她。
两人在街上溜达,汤月莹是什么都要买,小到茶米油盐大到家具三件套,胭脂水粉那是一样都没有放过。
赵婉笙真是发挥了东道主的气质,跟在她身后不停的付账。
她一边走一边掐着指头算着:“铺盖是买齐了,小虎还缺什么,对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