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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封侯拜相

半妖逆生 囡妖 2535 2024-07-07 09:04

  放松下来后,她边擦拭额角淋漓汗水,边分出视线直视寒渊。

  只见那张温雅清润的脸几乎同时闪过狠厉和迷惘、恐惧和软弱、举足无措……,许多种情绪复杂交错,让人看不清说不透。

  唇畔动了动,话语溢出口,他低语喃喃“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

  冕清正预备开口言语,眼前人突然往外窜去,如一阵清风,快的如虚幻墨影,只不过,出去门槛之时,男人分明被拌的一个踉跄趔趄。

  指尖微抬,触碰的是一个正在闲散淡化的虚影。

  为什么会这样?他看到知道了什么?冕清神情怔怔,皱眉思考许久,仍是一无所获。

  冕清再见到寒渊之时,已经是两天后。

  这天她还在床榻上呼呼大睡,一阵急促咚咚敲门声将她吵醒,虽然心中一直暗骂MMP,但还是怀着厌恶痛绝的心情开了门。

  一开门,迎门而立的有两个人,都是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原主父亲纳兰庭,原主师父寒渊。

  两人一黑一蓝,皆是身形挺拔如松,此时比肩并立,相比之下,容貌气质立见高下。

  寒渊容貌儒雅清透,一身气息干净温和,给人冬日旭日的亲近感觉,举手投足之间处处流露着如画的美好。

  而纳兰庭却是冷漠暗沉,气息带着常年高高在上的压迫阴暗感觉。

  “父亲,师父。”冕清见了礼,将人迎进门。

  “嗯。”寒渊点头,此时此刻早不见当时夺门而出的狼狈与慌乱无措,有的只是一派如兰若松的清雅。

  见到她只是有一丝眼波波动,再无其它。

  两人入座,寒渊指着她旁边的椅子“冕清,过来坐。”

  “好。”

  坐下之后,纳兰庭看看寒渊在瞧瞧冕清,清了清喉咙,才开口“冕清,你最近可有什么想法?”

  “父亲所说什么意思?”

  纳兰庭闻言,黑色眸子暗了暗,其中晦涩叫人捉摸不透,他五指扣了扣桌面“我跟你师父商量了一下,你已经十五岁,婚配一事该提上日程。”

  “???”冕清不可避免抽搐了下嘴角,神马情况?

  “你既没有一官半职,也到了适龄年纪,又是本王众所周知的爱女,今后定会有人把视线放在你身上,你师父说,他有合适人选,所以你可愿意跟着你师父?”

  “冕清,你放心,这个人师父已经经过仔细考量,绝不会让你受万分委屈。”一旁的寒渊点点头,接话道。

  他那双海蓝色眸子一直盯着冕清,里面藏匿着诸多小心翼翼的感情,似乎有星星点点的期许和希冀。

  “师父,我……”冕清抬首,正想毫不犹豫的拒绝,但看到那份希冀与期望,正欲脱口而出的话被噎住。

  果然,原主流在骨子里的情感印记她一时还无法剔除。想了想,她还是找个迂回委婉的方式拒绝吧。

  “冕清,你要想好了,若是跟随你师父,以后也许就不会回纳兰家了。”

  她正思索间,纳兰庭挺突兀的插话。

  闻言,冕清下意识看向纳兰庭,因为这话中有话。

  只见,纳兰庭在她能看见的角度处,一只手托着一个小黑色盒子,盒子半开状态,里面静静睡躺着赤黑色药丸。

  熟悉的身体恐惧和感觉袭上心头。

  “冕清?”

  “嗯?”

  “在想什么?”

  “师父,我不想嫁人,我想进入朝堂。”薄唇微抿,冕清嗓音冷清,无情无绪,毫无波澜。

  “你说什么?”寒渊仿若听见不可置信的回答,登时错愕惊讶,蓝眸紧缩,心口一滞。

  “师父,我想留在纳兰家,我想封侯拜相。”话语一字一句,缓慢而平舒。

  “你……”寒渊吼间蓦然发硬,眸中流光轻轻闪烁,“你之前不是让师父带你走吗?怎么现在又不肯了?”

  “可那时候师父不愿意不是吗?”冕清摸着闷疼酸涩的胸口,嗓子沙哑磁软,思绪飘飘然。

  就在原主离开纳兰家前段时间,原主见过他。

  那天夜里,大雨滂沱,淮京少有的雷电轰鸣,他来看原主,他要走时,原主忽然冒着淋漓大雨冲出房屋,抱住即将踏出院落的寒渊。

  她说,师─父─,你─带─冕清─走─吧,冕清─好─痛─

  那时候,原主闭口不言已然多日,故而开口发声格外艰难,一字一句,磕磕巴巴。

  雨水成串,原主看不清他的面貌表情,只知道那双她满怀期待的宽厚双手将她纤细十指各个掰开。

  他说,不行,你应该呆在纳兰家。

  后面原主似乎又开口讲了一句话。

  寒渊当时表情蓦然变色,震惊愤怒,却是拂袖而去,独留下原主一个人。

  说完这句话,冕清突然觉得心中舒坦少许。想来,原主也有怨吧。

  “师父不是不愿意,师父只是……”寒渊闻言下意识反驳,但很快抿唇止言,蓝眸几经波折,慢慢平息。

  低头犹豫思索许久,右手紧了松,松了又紧,最后抬头,“你怎么会想要封侯拜相?你从前是不在意的。”

  “师父,世事无常,人是会变的。”她说。

  不过里面确实有她两方面的顾虑。

  一是,今日纳兰庭摆了她一道,不以牙还牙不是她专属风格,他不是以嫁人和官职为理由么?嫁人显然天方夜谭,那就进入朝堂咯。

  二是目前她不可能被一直困在府邸之中,势必要找机会接触外界,如此也容易触碰到这些人真实面目。

  “父亲,你怎么看?”眉眼清舒,冕清转头问纳兰庭。

  寒渊一听,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眼底全是不可思议,压抑着星星点点的怒火“冕清!你若是贪恋权力,大可不必在这里,你要知道你是……”

  下一秒,仿佛触犯禁忌,顿了顿,才又道“你完全不必要争权夺利。”

  “咳咳,寒渊,本王以为冕清既然想,我们也不便强迫,不如成全了,若有一日,她厌倦疲累,也有本王给她做后盾,让她全身而退。”寒渊话音刚落,纳兰庭插话道,口气肃穆,不容反驳。

  “纳兰庭,别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话落,寒渊回首,蓝眸阴沉不定,警告跟杀气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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