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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逃走(二)

半妖逆生 囡妖 2555 2024-07-07 09:04

  毯子盖在冕清身上,遮掩住她手上渐渐暴起的青茎,她额角流下来的汗水。

  但一边的风祈却是注意到了,冕清面靠着他的侧脸并未完全遮盖住,那种痛苦又被逼无奈的隐忍格外像是吃了天堂散的人。

  像西风楼这种风花雪月的场所,遇到这种人实属常见。但这个人是她,就让他格外惊讶万端了。

  “客官,隔壁有床,我送你过去睡吧。”风祈放下手中琵琶,摇了摇冕清的胳膊,小声道。

  迷迷糊糊的,冕清点头:“好。”,再呆下去,她非得在纳兰妍月眼前暴露不可。

  “喂,纳兰冕清,你真当这里是睡觉场所呢?”纳兰妍月抽抽嘴角,不可思议。

  “他的曲有安眠效果,我这几天刚好失眠,睡一觉也好。”冕清随口道。

  “那你回去睡啊?”

  “哎呀,你好好享受你的美人就好了,管我做什么?”胡乱摆手,冕清双手攀附在风祈臂弯里,略带踉跄的离开。

  “喝酒了?”纳兰妍月看着她的背影,非常困惑的眨眨眼睛。

  “奴家捏的还舒服吗?”这边,红衣男子插话,嗓音柔和轻软。

  纳兰妍月成功转移视线,双眼享受的眯了眯,抓住他一只手:“舒服,美人人美手巧,极品也。就是弹琵琶的没了,有点儿可惜。”

  “那奴家给您弹风筝?奴家还会唱歌呢!”

  “好啊。”欣然应道。

  长安吃东西的动作停顿住,也疑惑的耸了耸鼻尖,最终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多谢。”出了房门,冕清手指都在颤抖痉挛,低声道。

  “不用谢,你是我的客人,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风祈贴近冕清道:“只是你需不需要药?我可以给你找一点来。”

  在西风楼,有一些人也用天堂散,但非常隐蔽。

  “你希望我用吗?”冕清双手攥着衣服,说话声音都在打颤。

  “不希望,但那东西戒不掉。”风祈眉眼微垂,实话实说道。

  “我能够戒掉。”冕清扯扯唇角:“你能带我出去吗?去找一个客栈或者隐蔽的地方。”

  稍稍思索片刻,他抿唇:“我在后院有一个小房间,平时无人居住,你可以去,就看你嫌不嫌……”

  冕清打断他的话,点点头,嗓子嘶哑:“如此甚好,多谢……”

  “好。”得到回应,风祈调转方向,带着她往后面走。“那我要怎么跟你的同伙说?”

  “你就说刚刚撞见贼,我抓贼去了……”懒得思索过于高深的理由,冕清当即胡言乱造。

  “呃……我知道了……”

  穿过喧嚣的人群,很快踏入后院,不同于前院的喧闹和繁华,以及那层薄纱底下的肮脏龌龊,后院非常寂静,人影稀少。

  风祈将冕清送去他的房间之时,她已经没有了多少理智,整个人都在痉挛打颤,牙齿打着架。

  将冕清扶放在床上离身之际,一只手快如闪电的掐住他手腕,钢铁般辖制,他毫无挣脱之力。

  狠狠扯了扯,纹丝不动,渐渐地,捏住他的手气力徒然增大,几乎让他怀疑下一刻要折,而他也毫不怀疑被捏的地方现在青紫交加。

  “客官!放开!”风祈只好靠叫喊唤醒冕清理智。

  现在也不可能大喊大叫找人帮忙,因为把人带到后院本身不合规矩。

  “痛……”忍耐中,冕清无意识低唤。骨头里亿万只蚂蚁啃噬,那种疼痛滋味跟活刮相差无几。

  风祈眸色微动,又挣了挣,这次挣脱开了。

  没做停留,转身就走,他还有其他的事。

  冕清再次清醒过来,外面已经是深更半夜,唯有星光闪烁下那种微弱的光芒将夜空衬托的不那么荒芜。

  屋内一个人没有,床头边放置着几个冷馒头以及一盘腌菜,煞是可怜。

  冕清乍一看见只觉得饥饿难耐,胃里面直抽抽,脱力后的饥饿感受真叫人厌恶。拿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嘴里面塞,直到胃里饥饿感消弭,她才停下。

  坐在床榻边,冕清开始思索人生,其实也就是发呆而已。

  又过一会儿,门被推开,风祈提着一个白色灯笼进门。

  “你醒了?”他有点讶然,转眼瞥见馒头被吃掉,倒是没说什么。

  “嗯。”冕清点头:“今日之事多谢你,还希望你替我保密,只是……你为何会帮我?”

  身处淮京这种地方,稍有不慎就会卷入斗争漩涡中,再稍有不慎就是杀身之祸。

  “你不信任我?还是觉得我有所图谋?”风祈直白问。

  “不是。”冕清摇头:“我只是……”

  她还在想理由时,风祈一边放置灯笼一边接话:“你不必想太多,今天不管遇到的是谁,我都会帮。不过,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有希望戒掉天堂散的人,这东西据说戒掉时,毒瘾发作会越来越频繁,但感官上会一次比一次减弱,直到最后再不发作。”

  屋内烛火很暗淡,他又点了一个蜡烛:“你应该不是第一次发作,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忍得过去,天堂散这东西容易摧毁意志,你该小心身边的人。”

  “多谢告知,我会记下的。”

  “你是要走了吗?”看冕清神情幽暗,他又问。

  “是,我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冕清道:“你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我可以帮你做,又或者我以后帮你做,作为这次事情的报答。”

  她向来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有恩必答。而且,她最不喜欢欠人人情,因为人情总是要拿更大的代价去换。

  “有。”风祈点头,直直看着冕清:“为我赎身。”

  “可以。”冕清不加思索道,钱的事就不是问题。

  “你确定?像我们这样子风花雪月场所出来的人,都会只跟着雇主,不会去别处的。”他低声解释道。

  冕清顿时眯眼:“你的意思是你要跟着我?”

  “是,要不然我也无处可去,回到家乡?不可能的,我们会一辈子遭人白眼,受人欺辱,更不会娶妻生子。”他幽幽道。

  “这有什么?你完全可以去一处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天下之大,怎会没有一个人的容身之所?”冕清道。

  她审视的眼神跟一个人肉搜索器般,要把人扒开来看,格外幽冷森寒,让人有身坠地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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