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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回来了

半妖逆生 囡妖 2516 2024-07-07 09:04

  虽然鳞片伤损严重,却远远没有威胁到肉体与生命。他已经修炼术万年,肉体强度非同一般,就算拔除这身鳞片,他依旧能顽强的活着。

  冕清对此并不失望,如是在举手之间就能将对方置于死地,她会对自己拖延时间的举动表示唾弃,因为实在没有必要。

  她抬手收回双生锁链,一步步靠近蟒蛇,周围环境冷凝沉寂,仿佛在四四方方透明的牢笼里,无法挣脱。

  蟒蛇吐了吐信子,幻化成人,他运用幻术将鳞片化成衣服,黑衣,同士兵征战沙场时黑色铠甲一样,护住了全身。

  刚刚对方用实力告诉他,他无法逃走,既然如此,也只能奋力一搏,看谁生谁死了。他拥有信心,即使灵力不济,还有足够强的防御力去抵挡伤害。

  “是我小看你了。”男人赤手空拳,眸色微深,带着些许后悔,他右脚在空地划了半圈,竹叶被堆垒起,想了想,他又问道:“我并不觉得你能不费吹灰之力杀了我,所以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追上来?”

  如果不追,大家各自离去,此时自然各自安好。

  冕清看了看天,乌云称快累积,遮天蔽日,约莫要下雨,也可能是雪,她皱眉:“你的行为已经决定了我非杀你不可。”

  男人不明白:“什么行为?”

  “无论是你莫名其妙的杀意,还是你对我血脉的蔑视,都让我下定决心。”

  男人一愣,眸色变了几变,他听懂了,有些讥讽:“你在为你的同胞可怜?”

  不可置否,但冕清已经不耐烦了,天空也忍无可忍了,蓄积的乌云愈来愈多,必然会有狂风骤雨。可她……遇无根之水会变成狐狸,狐狸之身的她不会打架。

  “废话真多。”

  冕清话罢,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踩枝踏叶,一瞬逼近男人,原地和路途中还留下几道虚影,须臾之间,被风吹散。

  男人抬手,周围空气极速流动,白色闪电从他指尖溢出,咔呲咔嚓的,锃亮,让他周围三寸之地亮起刺眼白光,于是他这个人像一个人形灯泡。

  叮──

  冕清银色长剑刺在男人背后脊椎骨上,然在男人身体三寸之外不得前进!无声的灵力抵抗在剑与白光接触之间,相持不下。

  男人慢慢转身,面对着冕清。

  片刻后,闪电寻机爬上剑身,宛如游蛇,蜿蜒匍匐着前进,冕清抬左手,抵住剑柄,庞大灵力从身体输出,将白色游蛇击退回去。

  一击不成,男人眼底蕴藏的薄怒喷薄涌出,他诡谲一笑,跺了一下右脚。

  轰!地面开始剧烈颤动,惊天动地,冕清周围两米之内的竹树也开始剧烈摇晃,强大灵力埋进土地里,土地因此开始地崩山摧,开始塌陷。

  周围的一切情况冕清有所预见,她迅速收手,抬脚踢向男人,男人意料之中作防御之态,冕清当即借力使力跃出两米之外。

  在她离开瞬间,她脚下土地就形成漩涡的存在,巨大吸力将竹树的枯枝烂叶全部容纳进去,泥土潮湿,却被人用力在旋转,于是,形成了沼泽,一旦陷入,极难爬上来,但蛇不一样。

  男人见冕清已经逃出圈子,他挥手,漩涡不复存在,枯枝烂叶又覆盖在上面,与其他地方一般无二,犹如幻觉。

  但冕清很清楚,真正的死亡就在一瞬之间,于是,她杀意更加泛滥汹涌。

  挥手,银色长剑化为锁链,从她手中疾速脱离,在前进途中,哗的一声一分为二,它微微弯曲扭动,似乎在狂欢高笑。

  但这并不妨碍它的目标─攻击男人。

  金色锁链出现的一瞬间,一股子不同寻常的强大气息也随之骤然出现,男人不假思索抬起手臂,但意识到那道气息之时,他瞳孔骤缩,抵挡的动作都不受控制地僵硬迟疑起来。

  终于,他的手臂与锁链击打在一起,他也看清了锁链的真正面目,与记忆深处令他恐惧绝望、不得不臣服的武器一模一样。

  登时,他大惊失色,心跳如雷,那感觉仿佛有人在他胸口走了一个洞,现在有风窜进心脏里,格外的寒冷刺痛。

  由于震惊,他手臂上支撑的力量情不自禁颤动战栗,后力不济,两道锁链将他的抵抗全部瓦解,纠缠着他手臂蜿蜒前进。

  等到疼痛之时,他方才回神,锁链缠绕着他的右手,若不能摆脱,只能死亡,得失一瞬间,他面无表情断臂,迅速旋身,后退到十米以外。

  男人捂着右侧失去胳膊血流不止的臂膀站立在土地上,全身笼罩着白色闪电般的雄厚防御力,他忽略冕清,自顾自防备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大喊,嗓音喑哑,夹着深深的恐惧:“你是不是没有死?!你出来!你别躲躲藏藏的!给我出来!……出来啊!!!”

  男人声音响天彻地,在天地间回荡:“你你你……是是是……不不不……是是是……”

  但天地之间空荡荡的,没有路人没有回声。

  男人面部僵硬,他仅存的左手一直在颤抖,于是传导的浑身也在颤抖,墨绿色瞳孔不扫视周围空间,巡视任何一个可以让人存在的地方,他继续不管不顾的高喊:“你既然回来了就出来!!!”

  天地回音:“你你你……既既既……”

  听到回声,男人像疯魔了一样,颤抖的更加厉害,眼底的神色慢慢变成灰色,那是绝望死亡的颜色,低语喃喃:“你的双生锁链出现在这里,你竟然……还活着……”

  看着男人失去抵抗力,冕清从始至终冷眼旁观,她仅仅略带诧异的看了看地面上一分为二的断臂,血在流淌,形成弯弯曲曲的沟壑,血腥但她并不反胃恶心。

  她抿唇,一语不发倏尔出现在男人身边,伸手,金色锁链化成银色长剑,她与男人错身,长剑划破了男人的喉咙,衣袂翻飞,咧咧作响。

  血液喷薄,长剑在男人颈脖上留下一道血痕,稍时,滴滴答答的血液开始流淌,男人瞪着眼睛,没有言语没有不甘,他眸低是沉寂的灰黑色,与天际乌云与天的交汇色一样。

  “我想不明白,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模样?”男人对自己的死亡接受到非常坦然,他抬着左手摸了摸脖子,平静如水的问冕清。

  大概是死亡带来的解脱,他不再恐惧,反而微笑,像一个温和的大叔,只是疑惑不解,所以寻求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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