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间。
来吧,喝吧,然后疏你的的心情。我想法设法灌醉穆华,这个漂亮的女人真的能喝,“你让我陪你喝酒,你自己怎么不喝。”
“我……呵呵,放弃了。”
穆华忽然哭了,哭的好大声,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小点儿声啊。”
她点了点头,我松开手,她珍珠大的泪水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掉。
“你没事吧。”
她忽然瞪大眼睛看着我,近的吓人。
“我没有哪方面的癖好。”我推开穆华。
“我难道不比你好看么?”穆华说。
“什么?!”
“他为什么看你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
“你在说谁啊。”
“他啊,我十年来我都没有哭过,因为我现在才发现我就是个骗子。”穆华看着我,“我以为我爱他是我自己的事情,他不爱我并不是他的错,结果我现在才发现我的爱也是自私的。”
“爱本来就是自私的,我们有权开心,有权痛苦,有权笑,也有权哭,只要我们不以自私的爱伤害别人就没有错”
“不,错了,错了。”
“你爱的他,是剑茅师兄么?”
穆华定睛看着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一种感觉罢了,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留在帝城。”
“他说爱是相互的,他不爱我,我的爱就不成立,爱不只是面对面,还有距离产生的无尽想念与时间的历练,所以我选择远离他,考验我自己的爱情。”
什么谬论。
“我是不是很笨,可我笨的心甘情愿啊。”
笨的可以。
“你做了什么,让他对你另眼相待?”
“剑茅师兄对我另眼相待,师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没有误会啊,他亲口告诉我的,他懂得我的感受,因为他现在的感受也是一样的。”
“爱而不得么,我想你还是误会了,他说的会不会是帝妃娘娘。”
“你知道么,我在看着他,而只要有你在,他就会看着你。”
好像有点儿道理,他确实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帮我解决问题,即便是一瞬间。不过,我又不是傻子,为什么我没有感受到,我能感受到木槿洄的寂寞的贪求的喜欢,我能感受到离正开陪伴的喜欢,即便我不知道什么才是儿女私情,但毕竟任剑茅从来都是站在师兄的位置上,没有多余的话语,也没有多余的手段,“放心,我保证不了以后,但是现在,我对他除了师兄以外的感觉,可我要是你,我应该不会爱一个人爱到这种程度。师姐,我很佩服你,也很羡慕你,有这样充实的感情。”
帝医处。
闲来无事,我走来走去,看看这些民间用药,“穆华师姐,这是什么?上面还有一个晋字。”
“晋王的药。”穆华师姐说,晋王的药,我抓起来闻了闻,啊,原来是治便秘的,既然你想拉,那你就多拉点儿,让你欺负我,给你多放点儿大黄,顺便排排毒。
“晋王的药呢?”有人来找了,快逃离犯罪现场,转了几个弯。
“沙鸥!”任剑茅从背后叫我。
刚做完坏事,好慌张,“师兄!”
“手!”我把左手伸出来,“另一只。”
我把干坏事的右手伸了出来,任剑茅使劲打了一下我的手,“疼!”我赶紧把手藏到背后揉。
“你丫。”
忽然想到穆华师姐的话,我禁不住扭头看他,他好像是关心我。但是会不会他就是这样的人,对陆师师也是如此呢,“对了,师兄,我什么时候能回家探亲啊,我明明都在京都了,为什么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好像一年一次。”
“不行,在这里我们的任务就是皇亲贵胄,他们哪儿那么多病可看,无聊死了。”
花园闲逛。
“伊沙鸥!”一个很大的声音叫我,这声音,拉肚子的来了。
我回过头,“晋王殿下。”这地上怎么还有一把刀。
“你还真是胆子大,竟然在我的药里动手脚。”
“晋王殿下,那事情不是在帝王殿下面前都解决过了么,晋王殿下为何旧事重提?”我装作不懂的样子。
“哼,少装蒜,我都……两天了!!”
“晋王殿下好身体,两天了还没虚脱?”
“你!哼,你是我见过最心狠手辣的女人。”
有病吧,这就心狠手辣了,“晋王殿下,我跟你承认又何妨,有本事你再去让帝王殿下处罚我?”
“你以为我不敢么?”
“上次帝王殿下就相信我了,说明什么,晋王殿下看来你信用有问题的。”诶,我也不想得罪你,“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我?我不明白,这样吧,你说出来,说明白了,说不定,我会甘愿被你欺负。”
晋王疑惑的端详着我,“你真的不知道?……我奶娘就是因为你的误诊死于非命。”
“你奶娘?是那个皇亲贵胄?”
“你想起来了?”
“我不知道她是你奶娘。”
“不是我的奶娘你就可以草菅人命。”
“当然不是,她本来得的就是不治之症!我是要错,我用她的死对付了一个我想对付的人。”
“你是说她呢么?”晋王身边忽然走出的人……穆果乐,她怎么在这儿?
“好久不见啊,伊沙鸥。”穆果乐说。
“最讨厌阴魂不散。”这个穆果乐真讨厌,“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我说你怎么能在石舍横着走到,原来有这么大的靠山。”
“你最好好好说话,如果不是我碰巧救了她,她就会饿死在外面,如果不是我碰巧救了她,怎么会知道你的恶行。”晋王说。
“我的恶行?这个谎话连篇的骗子。”这个晋王怕不是个傻子吧。
“你才是谎话连篇的骗子!”穆果乐马上说。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巧言令色让你相信她,到你好歹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见过无数的场面,居然会先入为主,随便相信一个人,真是可笑。”看着晋王略有闪烁的眼光,“我已经为自己辩解过了,你要是有脑袋就好好调查清楚,如果你再整我,我一定不顾老老实实被你欺负,我们走着瞧。”
我转身走了,留着穆果乐在后面嘀嘀咕咕,我刚回房关上门,一回头,司以恩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打了他一下,“你又吓我。”
司以恩让开身体,又吓了我一跳,之前最爱找麻烦的小医女被绑在地上。
“怎么回事啊?”
“坏人!”司以恩又将自己所看到的投影在墙上,原来这个医女总是跟踪我,刚刚还想对我动手,可……
“你们想要怎么样?”呦,还挺厉害。
“你把声音屏蔽了?”司以恩点头傻笑着,“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企图?”
“你在说什么,你不是知道么,我是晋王的人。”这死丫头。
“那你刚刚为什么看到晋王就赶紧跑开了,你既然是晋王的人,你躲什么?”还闭口不言了,“我在这里除了晋王也没得罪过谁了,”看来该拓展一下思路,“该不会是木槿澈吧?”看着这医女变化的眼神我就明白了,我猜对了,这个木槿澈还真是,“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不然……”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是总要恐吓一下。
晚饭过后,有人敲门,我推开房门,这个医女又出现了,真不听话,她说,“你放心,我一会儿就离开,我已经跟晋王说过,他会想办法放我离开帝城,我只是来跟你辞行,另外,有一封信转交给你。”
我接过信,她便走了,司以恩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我打开信,“相救离正开,别芳宫见。”我看了看司以恩,“这什么呀?驴唇不对马嘴,前言不搭后语,离正开怎么会在这儿啊?”可是我没有来得及和离正开告别,而且这木槿澈还在搞事情,也不能完全不信,我还有司以恩在,我怕什么,就去看看喽,“以恩,是不是很无聊,我们去看看他们玩儿什么把戏。”
“嗯嗯!”司以恩也很兴奋的样子。
“这别芳宫怎么这么冷清,住的谁啊?”我去敲了敲门,许久没有人应声,“空的?”司以恩突然从里面把门打开,“调皮。”
和司以恩继续往里走,这就是个废弃的地方啊。乌漆嘛黑,点亮一点儿。
“给我进去抓人!”这是晋王的声音。
“你躲一下。”司以恩看着我,“我留下来,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没事的。”
晋王带着人冲了进来,我倒要看看你有以什么名义陷害我,你这只蠢猪,“你怎么在这里?伊沙鸥,擅闯禁地,给我抓起来。”看着他左边的医女,右边的穆果乐,两个阴魂不散的人。
“禁地?哪里写着禁地了,晋王你还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蠢猪。
“写?头脑简单的是你,伊沙鸥,帝王殿下早就下令,擅入者死。”这穆果乐的嘴脸,好想给他毁容。
“穆果乐,你真当我是傻的,我只是来陪你玩玩,你倒是当真了?”我说,“我相信以晋王的速度应该很快就查到真相了,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看错了人。”
“你不要在那里蛊惑晋王殿下!”穆果乐说道。
“这封信是你写的?穆果乐,你太小看我的记性了,你得字迹我还记得很清楚,我擅闯禁地,难道不是你的指使?你觉得帝王殿下会做出什么样的审判?”
“你别在这里瞎说,不要妄想逃脱罪行!”这个小医女,诶。
“你还没走啊?等着我戳穿你啊?晋王殿下,这个小医女,真的是你的人么?”我看着这三个人,“走吧,这里好无聊,我们去帝王殿下那儿。”
“你等一下,”晋王忽然说道,然后拉起我的手腕就往外走,“你们都不用跟着了。”
晋王忽然停下来了,“可以放手了吧。”晋王回过头,放开手。
“这里面就我们两个人,你说吧。”
“对不起。”
“啊?你说什么?”我禁不住的调皮,一个王居然跟我道歉。
“好话只说一遍。”
“切,你之前那么欺负我,现在都知道我的清白了,为什么还和穆果乐那样的人一起。”
“你也有不知道的事。”
“实际上,大多数的事情,我都不知道,知道的太多容易被人弄死。”
“穆果乐是穆华的亲妹妹,我之所以捡到穆果乐,就是因为穆果乐来找她姐姐,但是帝城戒备森严她又进不来。”
“哦。”
“她很可怜啊,和她姐姐相依为命,我奶娘的死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她的错。”
“哦。”
“你不是不知道么,为什么这么淡然。”
“因为跟我没有关系啊,我只在这里三年,晋王殿下还有事情么?”
“有,陪我去趟沙漠吧。”
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为什么是我。”
“郡主出嫁塞外,需要同行有医者陪同,而且,既然我们已经说开了,自然对你多一分熟悉。”
“那我凭什么答应你呢?”不能就这么答应。
“还是你想去帝王殿下那儿受处分啊?”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啊,我刚刚都说要去了!!”
“你也就是吓唬而已,你也说了我行军打仗多年,我也不是随便就能虎住的,怎么样?”
“什么时候出发?”
“三日之后。”
“好,不过我要带个人。”
“谁啊?”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沙漠之行
郡主是帝王臣子章栋的女儿章灵,塞外之王每一届都要帝城之女和亲,作为这一届和睦共处的标志,帝王家的儿女真的是痛苦,而我呢,父亲在帝城为官,我又何尝不是帝城的儿女,我无形中躲避了这场灾难。“这就是你带的人?”晋王上路以后说道。
“是啊,你们保护郡主,他保护我。”
“理论上,你也算的上郡主了,我听说你是白将军的女儿。”
“那又如何,只要我不是嫁给塞外那一个我就不是郡主,这层身份不太适合我。”
“我也会保护你。”
“……”
“是我拉你出来的,当然对你负责。”
“你还是保护郡主吧,企图破坏和亲的人一定大有人在,驾!”
郡主一定是大家闺秀,不像我从小就被送了出来,做着马车还总是休息。
“吃点儿东西吧?”晋王把馒头拿过来,我接过馒头递给司以恩。
司以恩吃着吃着忽然站了起来,“以恩,怎么了?”
我也站了起来,四处看去,好像没什么动静。
“以恩?”
以恩挡在我前面。
忽然剑雨来临,那边大喊着护驾,“以恩,别擅用法术。”
剑雨过后冲出来一群蒙面人,人数远在我们之上,这是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我也加入了战斗。
晋王确实有他的实力,如果没有法术的存在,他的武力应该堪称第一了,至少是我见过里面最厉害的。
其中有一个人蒙面人好像是个小头领,似乎有些法术,不行,我来对付他,我跃到他面前,他似乎有些迟疑,一直在防守。
“我们是不是认识。”我问完他就跑掉了,带着他的人撤了。
“你没事吧。”晋王上前问到,我摇了摇头,晋王又跑到郡主面前又说了一遍,忽然一直箭快到看不见的射了过来,晋王正在郡主面前,一侧身,正好挡住了这一箭,救下了郡主。所有的将士立刻再次警觉。郡主大声呼救。
我跑了过去,看着躺在地上,正面中箭的晋王,他似乎还有些意识,“晋王殿下!”毒箭?一箭穿心?我探了探脉搏,又法术感受其身体,再用法术治疗他,拔掉箭,“晋王殿下怎么样?”
“我只能保证他性命无忧,毕竟一箭穿心,神仙来了,不能打包票。”
“快,赶到有驿站的地方为晋王诊治,先把晋王抬上我的马车。”郡主说。
“是,郡主。”
大家又上路了,以恩看着我,“我是不是错了,我让你不用法术,我本想面对敌人藏优,该显露时再显露,尤其那里有晋王,想让你收敛一些比较好,可结果却让晋王受了伤。”
“没有,没有!”
“我可能变了,想的多了,走吧,我们快跟上。”
驿站。
我把所有的人都支出去,安心为晋王诊治,让以恩帮我守着门口,我的手里出现了一个烩生石,我本来是不想把它留在石舍,所以塞进了纳川,现在,它是我最后的办法了;我默念法术,烩生石发出了黄色的光芒,所有的光都向晋王的体内,我却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在被抽吸一样。
当我晕厥的那一刻,似乎看到了晋王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在哪儿,在云上,在天上?我是死了么?不会吧。天宫娘娘!我怎么知道她是天宫娘娘,反正好像就是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回去吧,你的时间还没到。”
我还没明白这么回事,一睁开眼我就看到了熟悉的房间,是梦么,我一定是之前拜过天宫娘娘的庙,才会梦到,我侧过头,晋王正在我旁边紧张的看着我,还有以恩,这好像是晋王的房间,我猛的想坐起来,头却很晕,没有什么力气了,“快躺好,你怎么能用自己的命救我呢!!”
“我这烩生石也是第一次用在人生上,我也不知道。”
“那你就应该在不舒服的时候停手。”
是啊,我明明有感觉,可我真的觉得自己不会死,但是好像差一点儿就死了呢,“我没事了,你的伤口。”
“不要在浪费力气了,这点儿伤口就让它自己长好吧,你的任务就是休息。”
“啊……那我们出发吧,不能错过日子是不是,以恩会护着我。”
“不好,日子是不能错过,还是你们在这里等我吧。”但是有几分霸道与关心。
他们出发了,司以恩守在我旁边,照顾我,“以恩,你觉不觉得昨天那个小头目有点儿熟悉啊?可,我认识的人好像没有想要破坏和亲的那种人啊,诶呀,我肯定又多想了,以恩,你带我出去透透气吧。”我还是没有力气,似乎法术也有待恢复,司以恩背着我,在驿站不远的地方散步。
“以恩,你的背比我想象的要舒服诶,这里也不错,我不喜欢石舍的环境,我不喜欢无聊的帝城,要不咱们就在这里平平淡淡好不好?”
“好!……嗯……不好。”
“什么不好,你也知道我有野心是不是?虽然学医不是我想做的,但是既然做了,我就要做到最好不止是医泰,我要修炼封神,我们一起。”
“好!!”
“伊沙鸥!”又是那个医女,她居然跟来了,还趁我虚弱,又带了这么多人,这个木槿澈,真是不死不休。
“以恩,你带着我很不方便的,一个原则,跑,知道么?”
“嗯!”逃跑着急没有水分,而追逐的人一直锲而不舍,以恩即使体力再好,也被太阳晒干了,我们重重的摔在沙漠上。
以恩奋力的爬起来,而本就虚弱的我似乎只有一丝意识上存,满脑子我只想着,“水,水……”许久好我感觉到用水在浸润我的嘴唇,似乎还有一点儿血腥味。慢慢的我清醒过来,一旁的司以恩却一动不动倒在旁边,右手有一道重重的伤口,血刀扔在一旁,这个傻子究竟做了什么,他疯了么!
我努力坐起来,用最后一些法力最后一博,努力医治司以恩,让他恢复元气,当司以恩醒过来,我似乎又没什么好怕的了,即便这个时候医女已经带着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不用害怕,至少现在她们不会要我的命。”我和以恩紧紧的握着彼此的手。
“哼,抓住她!”
突然又是看不见的箭射杀了医女,有唰唰几件射杀了几个人,其余众人想反抗,但是一帮蒙面人出来,其余的人见领头的死了,又没有对方人多便急忙逃窜了,这黑衣人的领头人的身形分明跟之前的一样,“又是他们。”
再醒来,我已回到了驿站,晋王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对不起,我还是不该将你留下。”
“没事,以恩呢。”
“他也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