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京都第一件事就是要上任,虽然我只想抛下一切,回到我温暖舒适的家,看到我的父母,看到我的傻哥哥们。
帝城外,我看着高耸的城墙,对里面充满了好奇与担忧,好奇的是这墙里的人是如何生活的,担忧的是自己会不会一不小心丢了性命。
一个太监扭哒的走过来,“小的帝王身边小太监赵日,帝王殿下已经等待很久了,诸位请随我来。”
“麻烦公公。”任剑茅说。
“请。”跟着这个赵日公公一路走来,倒是十足的漫长,看着着装整齐的将士步调整齐的走过,经过的小姐姐也都礼貌的作揖,我也不知道我们算是什么地位,“诸位都是新来的主子,殿下很尊重石舍舍主,所以帝王也给予了石舍无尚的荣耀,凡是石舍派来的人,从王开始都十分尊敬,除了帝王、帝妃、帝后所有人都的权利都独立于你们之外,今后的三年你们就是帝医了,请。”
我们走进大殿,帝王就威武的坐在我们面前,从案台上抬起头,赵日走到帝王身边,细声说道,“这就是石舍这次派来的三位帝医。”
我有样学样跟着任剑茅和陆师师双膝跪地,微微低下头,“任剑茅/伊莎欧/陆师师参见帝王殿下。”
“诸位即是石舍的人,不必多礼,起来吧。”帝王威严中似乎有些平易近人。
“多谢帝王。”我终于能仔细的看看帝王,原来帝王也是英俊少年,我只知道虽然帝王不修炼法术,却因拥有天神守护的金身,已在位百年,身为不修炼法术的人类,他仍然拥有二十出头的样貌,透着百年的威严。
“你们来的正好,帝后身体抱恙多日,你们放下行李后,便去看看她吧。”
“是。”
赵日又领着我们去了住处,这住处倒是比从大门走到大殿要近一些,便是帝医处,帝医处外已经有一群人在等候了,几个老家伙一定是习惯了每三年一次的迎接,没有法术修炼的他们永远没有办法凌驾于我们之上,我可以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不屑,如果我是他们,我一定会埋怨上天的不公,没有给予他们修炼法术的能力。
还有一个比较显眼的就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赵日说她叫穆华,我临走之前,骨辛凝倒是提过一嘴,说她是唯一一个选择留在帝都的人,当然没有人知道原因是什么,帝王很少主动要求石舍的人留下,因为三年一换新,没有必要;石舍的人也很少有想要留下的,因为最终封神才是王道,回到石舍才能寻求发展。
赵日将我们交给穆华便离开了,众人也随之散去,穆华和任剑茅一直盯着彼此看,我悄悄退了一步,小声和陆师师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他俩怪怪的?”
“嗯。“陆师师道。
“跟我来吧。”穆华说道,她介绍着各个地方,是不是因为有石舍的人常驻,这里就像是个小石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们又有各自单独的房间。
我换上床上放着的衣服,抓紧整理好着装,还是早些去看望帝后比较好,出了房门,大家正在各自忙碌,穆华这在配药,我走近穆华,“师姐?”
穆华怔了一下看着我,“很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
“那叫你什么?”
“我已经融入这里了,他们叫我穆院判。”
“师姐,师兄在等我们了。”陆师师走过来说,我和穆华看向门口任剑茅的背影,我回过头,看着穆华正失神的看着任剑茅的背影,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
一个小医女带路把我们带到了辉煌的帝后寝殿——春仪殿,医女退下,我们被宫女带了进去。
帝后坐在大殿中央,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
“参见帝后。”我们又跪了下来。
“起来吧,本宫的顽疾已有数年,怕是看不好了,没想到帝王还是要你们费心来看我。”帝后说道。
其实任剑茅一个人来就可以了,毕竟我和陆师师的医术水平怎么可能比得上任剑茅,但是历届来这里的人都没能解决的顽疾到了任剑茅这里能不能够解决。
“敢问帝后娘娘主要哪里不适?”
“每逢叶落便头痛不适。”
“可还有其他不适?”
“心烦,出汗,爱发脾气,时常感觉到没有力气。”
任剑茅企图上前探脉,帝后身旁的宫女微微上前,“帝医刚入京都,可能不知娘娘的身子除帝王外其他的男人都碰不得。”
任剑茅退回原位。我只得上前探脉,这脉搏…….
“帝医,如何?”
我跪在帝后身边,“是病又不是病,可医又不可医。”
“帝医是在跟我开玩笑么。”帝后似乎不高兴了。
“回帝后,娘娘得的是岁月的病,终需岁月来医治。”帝后没有天神的护佑的金身,她的身体已经老去。
帝后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脸,是的,她有着二十几岁的脸不过是石舍帝医的成果,“镜子,镜子。”宫女拿过镜子,帝后似乎一下子放心了,“帝医,你们既然能永葆我面容的青春,我想身子也不是问题吧?”
任剑茅和陆师师也跪了下来,我想是我太蠢了,何必说出她的疾病。
“治不了。”我抢在任剑茅之前说出这句话,虽然我并不知道任剑茅原本要说些什么。
“帝后娘娘不必动怒,是师妹读的书看的病人太少,剑茅有法可医。”
任剑茅在干什么,这根本不可能,任剑茅从怀里探出一瓶药丸,旁边的宫女递了上去。
“帝后娘娘,这是石舍秘方,当你头痛不适时即可服用。”
回到帝医处,待到安静处,
“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为什么撒谎?”
“你要想想在这里安安稳稳度过三年,最好不要惹任何人不开心。”
“我是怕你被发现,你那个药丸不过是普通的补药,这连帝医处的小医女都知道。”
“不会,没有人想惹事,况且帝后有心理依赖,只要她觉得有用,即便别人戳穿她也不会信的。”
“你确实很聪明,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只是个学医的呆子。”我笑着说完赶紧跑走了,以防他反击。
穆华带着我们三人奉帝王之命为帝妃诊脉,听说是帝王只让石舍的人为帝后诊脉引来了帝妃的不满。民间有传说,说帝妃曾征战沙场,是帝王挚爱,如果是这样,似乎不想是事事都较劲儿的人。
这拐弯,迎上来一个英俊男子,旁边显然跟着的是几个小太监。
男子上来就狠狠的撞在了陆师师的身上,陆师师一个踉跄。
我刚想争执,穆华却突然跪了下来,“参见晋王。”
晋王,帝王最疼爱的亲弟弟,也是为帝王征战沙场的战将,他的名号也是打的很响的。
“他们就是石舍的废物。”这晋王为什么要如此说话。
“沙鸥,跪下。”他们三人都已经跪了下来,可是明明不是说过么……
“除了帝王,我石舍的人只要不想,就可以不跪。”我就不信帝王订的规律有人敢说什么,“晋王既然不尊重人,我就不必跪了,帝妃娘娘还在等我们。”
“哼,不尊重人?我说你们是废物算便宜你们这些草菅人命的人。”
“草菅人命?我们只是医者,能救能治,但是命数,该死还是要死。穆华姐姐,我们是不是不能让帝妃等的太久?”
“嗯……晋王殿下,属下告辞。”穆华带着我们离开。
任剑茅冷冷的看着我,“我说过什么!”
“不要惹事。”我忽然感觉到刚才自己的冲动。
“那你还惹晋王,晋王战功无数,又是帝王捧在手里的宝,容不得任何人伤害,你要不要命了,你呀。”任剑茅职责道。
“好了,我们进去吧。”穆华打断道。
帝妃的宫女带着我们进去,不一样的是,帝妃正在花园中舞剑。
我们在旁等了一会儿,帝妃擦了擦汗,坐了下来。
我们上前拜见,帝妃喝了一口茶,“不必拘束,赐座。”
“谢帝妃娘娘。”我们四人坐下。
“任剑茅,我见你一次还真不容易。”帝妃娘娘说,他们认识?
“娘娘说笑,剑茅也想知道,重伤的蜻蜓姑娘会是帝妃娘娘。”看来是救命之恩了。
“我听说你来了,也正好奇是不是你,便央着着帝王让石舍的人来诊脉,既然来了,不如看看我恢复的如何。”
我正要上前,娘娘举起手示意我不用诊脉,“我本是江湖儿女不拘礼,况且,只有任剑茅才知道我是否恢复。”
“是,娘娘。”任剑茅上前诊脉,“娘娘已恢复如初。”
任剑茅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帝妃娘娘又拿起剑,“你们四个,派一个人陪我练练剑吧。”
什么?!我们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帝妃娘娘是在开玩笑吧。
“不如就你吧。”帝妃娘娘看着陆师师说道。
看着小师妹为难的样子,我急忙说道,“我来吧,石舍不是每个人都修炼法术的,我这个人偏偏爱好打架,娘娘若是不怕我鲁莽,伤了您,不如我来陪你练剑。”我从最近的树上折下一根树枝。
“好啊,你来试试看。”帝妃娘娘剑速很快,如果不是修炼法术,我可能看不见这剑是怎么绕来绕去的。
我只能见招拆招。
“一味防守我可是会看不起你的。”帝妃娘娘的剑再次冲了过来,我凝聚法术,用树枝在地上化了一个星形,然后攻击帝妃娘娘。
帝妃娘娘向后褪去,任剑茅忽然出现,挡住法术。
两个人似乎有些怪异。
任剑茅转头呵斥道,“还不跪下。”
我跪了下来,确实有点儿玩脱了。
“大惊小怪的,没事,要不是我没有资质,我一定也会选择修炼法术,你个小家伙就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了,快起来吧。”
“是,帝妃娘娘。”
帝医处。
好饿呀,可以吃饭了吧,我刚要拿走一份儿就被人拿走,直到最好一份被人拿走了给了穆华师姐。
“你……”任剑茅端着饭走过来。
“你吃我的吧。”穆华师姐说道。
“嗯?”我正要拒绝,毕竟是我没拿到,旁边的医女却跟穆华师姐耳语道,“晋王殿下说不给她饭吃。”
其实我都听见了,“我不想吃了。”任剑茅是对的,我干嘛要惹事,给自己惹麻烦,也确实麻烦不断,大家孤立我,还故意拉走我我石舍同来的人,故意弄坏我配的药,去我房间捣乱,真是幼稚,这种东西,我在徒弟处就不玩了,我忍,这个晋王早晚会忘了我。
夜晚花园。
我独自坐在假山上仰望着天空孤独的月亮,我怎么总是会孤单啊,离正开,你有没有怪我的不辞而别,虽然我很想说再见。
我突然被一双手拉下假山重重的摔在地上,揉了揉屁股。
“哼。”这声音,我抬起头,晋王?!
“晋王殿下。”我慢慢站了起来。
“你还是不会行礼啊,看来你受到的教育还是不够啊。”
“晋王殿下明明征战沙场,英雄的很,干嘛要和我一个小小的帝已过不去,您……不幼稚么?”
“幼稚?!”晋王突然恶狠狠的掐着我的脖子,我突然扼住喉咙,无法施展任何反抗,“你应该庆幸,因为你本来是该死的。”
“你在说什么?”我努力的发出声音。
晋王将我丢在地上,“你要么去求皇兄把你放回石舍,要么就乖乖忍受我的折磨。”
晋王转身离开了,为什么走到哪里,都不舒坦呢,我的时光,能不能回到学徒处的日子啊。
我信步走了一会儿,突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你有完没完啊,晋……”我转过身,竟然,“以恩?你怎么在这儿。”
“保护你。”司以恩傻笑着。
“傻样吧,你虽然是修行的天才,可我也修炼多年,大多数人都不是我的对手的。”
司以恩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使劲往我的手里塞。
“我的?”我打开信,是信年上仙那个老头子,他说,我在帝城这三年会有威胁性命的劫难。说的还真准,不就是晋王么,看他刚刚的举动完全就是想要弄死我,“可是你在这里没有身份的,怎么待啊,万一被抓住了,擅闯帝城可是重罪。”
“有!”司以恩拿出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信年,看来是信年上仙的东西,那应该是可以随意出入了,这么好的东西,这老头子怎么不给我一个,抠门。
帝医处。
有了司以恩,即便我被孤立还有司以恩陪我,甚至偶尔帮我打抱不平,连陆师师他们也慢慢的主动和我亲近。
陆师师和我说,是剑茅师兄让他们暂时远离,他以为晋王耍耍脾气就过去了,他们不帮忙就是最好的帮忙,只是最近才发现这个晋王真是没完没了,变本加厉的。
“晋王殿下要你去看病啊。”一个医女很没有礼貌的说。
我想剑茅师兄的话也是我现在想的,我不想忍耐了,我拽回这个没礼貌的医女,赏了她一个耳光,“狗仗人势。”
晋王殿。
奴才带着我走进晋王的卧室,“晋王殿下。”我还是没有跪拜,只是微微鞠躬表示礼貌。
晋王在帘子后躺在床上,咳嗽了两声,“怎么才来。”
其他的人都自动退了出去。
“晋王殿下哪里不舒服么?”
“你听不出来么?咳嗽!咳嗽的很厉害!”
矫情,“有痰么?”
“粗俗。”
“那殿下换一个不粗俗的来看吧。”
我转身要走,晋王殿下从帘后走了出来,光着脚丫子,“站住。”晋王走到我面前,上衣的怀儿敞着,露着胸膛,还有腹肌。
“你们男人怎么那么喜欢裸着呀。”
“还有谁?”
“一个……”抢走我初吻的男人,“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了。”
“什么?”
“没什么,给我看病。”晋王敞开怀抱。
我用法术隔空感受着晋王的身体,这么强壮的身体,哪里有病,这帝城哪里这么多没病装病的,算了,有过一次教训了,这次,就按照剑茅师兄的办法了。
我伸出手,一个药瓶出现在我的手上,“一天三次,一次两粒。”
帝医处。
任剑茅又被帝妃叫走了,穆华冷冰冰的脸,还是陆师师好,气质美女,像是仙女下凡,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有故事。”司以恩托着腮站在我旁边。
“什么故事?”我在问什么,他又不能讲出完整的故事。
司以恩关上窗户,然后在墙上画金色圈圈,然后拉着我坐在床上。
“哇,这是你的视角么,你还真的天才,”这种视角记录,一般修炼的人都不会。
这是要给我看他每时每刻都看到什么了么。
“以恩啊,你要是这么看呢,我觉得我还挺忙的。”
“嗯?”司以恩倒是聪明,立刻捡重点的给我看。比如,帝王与帝后的相敬如宾,帝王与帝妃有说有笑,帝妃与任剑茅谈他们的救命初遇,还有一个是我没想到的,原来穆华冷冷的面具下竟是爱了任剑茅十年的挚爱的心……
虽然司以恩看到的都是些片面的画面,但他也确实到了很多细节,比如故意将任剑茅爱吃的饭留下,比如悄悄帮任剑茅配的药找齐,尤其是她故意躲避的目光还是总停留在任剑茅身上,总是深夜对着月亮自言自语,说着自己十年的爱恋,可是好像从来不曾说过,为什么不选择时刻留在任剑茅的身边,而是留在了帝城。
“有人!”司以恩好像感受到了危险。
“帝王队奉命带帝医伊沙鸥觐见圣驾。”什么鬼,我从房间走出去,这帮将士像是要抓犯人的将士,让我教训的医女得意的笑着,“帝医,请。”
“没事,应该就是问问话,乖乖等我回来。”我按住怒气的司以恩,“信我。”
我看了看任剑茅,他的眼神就像是,我们都是石舍的人,他不会让我有事,万一中的万一,石舍一定会救我,这也许是石舍唯一有人性的地方。
帝王大殿。
帝王高局在上,晋王却躺在榻上,还真是疼弟弟啊。
帝王队守在外面。
“帝医不必紧张,我只是想问问,这瓶药是你给晋王的么?”
“是的,帝王殿下,晋王殿下诉有咳嗽,我审视过神脉并无异常,想来只是气候变化带来的不适,只是用些镇咳的药。”
“撒谎,只是镇咳的药?!分明是毒药!”晋王忽然说道,底气这么足,我要是想弄死你,还有你说话的地儿?
“毒药?请问晋王殿下有何凭证。”
你肯定会说……“我就是凭证。”
“你如果存心诬赖我凭什么作为凭证?”你以为你是皇亲贵胄就了不起么。
“你……”
“好了!”帝王说道,“麻烦帝医走这一趟了。”
“皇兄!”
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这帝王怎么就相信我了呢。
我走没多远,这晋王就被抬出来了,追到面前,在我面前从榻上下来。这也没事儿啊,还想装病。
“我告诉你,这次是便宜你了,下一次,你没这么好过关。”
他有病吧,“晋王殿下,我得罪您什么了?你有本事说出来,我们当年解决,搞些小动作,亏您还是战功无数的王爷?与外面的做坏事的小流氓有什么分别?”
“你倒是毫无悔意伶牙俐齿,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的很,我发过誓,一定要要了你的命!”晋王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他有病,对,他是有病,精神病,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我怎么得罪他了,以至于他想法设法想杀了我。
将夜,帝医处。
我回来以后,大家似乎都休息了,倒是我的朋友们都在房间内等我。
看到我平安,他们似乎就放心休息了,“你到底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任剑茅问。
“还不是那个晋王!”我说。
“啊?!怎么又是他,他怎么越来越过分了!”陆师师说。
司以恩怒气冲冲的想要往外走,我拉住了他,“你个小破孩,不听话是不是。”
司以恩回头看着我,噘着嘴蹲在角落。
“也不知道我哪儿得罪他了。”我说。
任剑茅看了看司以恩,“他是怎么回事?”
“啊,”我才想起来,之前的司以恩都是尽量藏着的,这下曝光了,“是我表弟。”
“他就住在你房间?”任剑茅问,我不由得看向穆华,自从知道了他们微妙的关系,肯定会多注意一些,这穆华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他喜欢睡屋顶的。”我说,“我明天不当值,我想喝点小酒,穆华师姐,你陪我好不好?”
“我?”穆华肯定内心惊讶,虽然表面波澜不惊的。
“对啊,师妹不会,师兄当值,只有你了。”我说。
“你会喝酒?”任剑茅说,他怎么知道我不胜酒力?
“我……这不是要练么,诶呀,你们不要打扰我,都回房间吧,以恩,你把酒拿来,然后也回你房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