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脚踩彼岸花影,身伴冥火。宛若地狄妖姬。一路杀至宸坤殿,才看到那个她足足恨了三千年的人。白衣胜雪,他乃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谪仙,身伴是他的妻儿。而她呢。
红唇轻扬,她讥笑着“好久不见啊,祭哥哥,三千年了,可有想我啊。哎,瞧瞧我这记性,幽祭现在可是身伴妻儿在侧。怎么会记得我这死人呢。”
随着话落,她便提剑刺了过去。张狂的剑气伴着冥火,大有一副焚尽天间之势。少年明显一楞,但手中长剑却丝毫没有迟顿。紧紧将身后母子护住。
心口的痛将她的愤怒激的更烈,眉间彼岸花大有一副盛开之势。剑势也快了起来。两人从地上打至天上。澎湃的仙气隔绝了众人。少年薄唇微抿,眉微皱将剑一划一个错身主动送上肩头。而昭华在震楞间被一掌拍飞了出去。
(嘶,真疼。)她右手将唇角血轻擦,“真是一时不见当瓜目相看。”
她冷望着他白衣一点点红透,却毫无快感,一点小伤怎么抵的了她亲族三万人魂飞魄散。她高傲的转身离去,只留下轻笑。“这才只是个开始,你可得活久点,否则,就没意思了。”
众人望着潇酒离去的红衣便准备追上去。却被白衣少年拦了下来。
―黄泉彼岸―
屠里担扰的等着。只是再见她时她血色全无。才刚至黄泉便直直向忘川河跌了去。他忙迎上去将她抱住。她无措的低低说着“屠里,我恨他。但我打不过他。我好恨他!!!”
她这样子刺痛着他的心,他小心将她抱着。(他怕一松手,就没了)“恩,我知道。但即便再恨,你也才刚聚魂,神魂还未归。切不能在这么冲动。”(你到底知不知我有多怕,我怕你在向三千年前一样,只剩一点余蓝。)
她将头缩进他怀中,她知道他担心,可是她不会放弃杀了他的。
“屠里,我想去凡间历劫。我要变强。”
他只是稳重的抱着她将她送至阁中软榻。才无奈轻恩一声。
“好”
似得了许诺她才晕睡过去。他隔空描着她的轮廓,一点点将她刻在心间。
―天界―
冥幽祭将伤口简单包扎一下,便去了宸坤殿,无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母子二人,只是翻遍所有地方也未寻到一点关于她的记录。(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冲出殿阁,身后的女人便拉住他的手。侍从也围了过来。
“殿下,你去哪?”
“怎么,尔等想拦本君。”
“臣等不敢”
“不敢还不退下”
“这……”
“呵”他将佩剑架在领头将领的脖间。
“你可以试试跟来看”
“幽祭。你别生气,我……”
他转首将剑架在她脖间。眸光全无温柔。只剩阴历。
“我敬你,不代表你与他们不同。”
望着远去的自衣,她楞住的神情慢慢滴起了恨意。(为什么,你明明都忘了她,却仍只一眼。便能念起她。三千年了,有上个三千年,就一定会有下个三千年,沐昭华,我决不会让很抢了他。)
“还不去禀报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