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鹳波喝问道,他正在和突如其来的大部队对峙。部队的将领从人群中飞身而出,颇有花腔的摆了个架势,朗声回答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野草营,罗乾。”
“野草营。”鹳波冷笑,“胃口不小啊。”
“这和胃口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驱逐妖修,光复沁州罢了。”
罗乾说完,直接大挥霓银刀,他身后的士兵结成天罗地网阵,铺天盖地的朝鹳波压来。银色的网子嗡嗡地响着,由无数士兵的剑芒刀光织成。
鹳波使出浑身解数来抵挡网子,他的剑被碾成粉末、他的珍珠灰飞烟灭、他的红虫变成齑粉……直到网子接触他的皮肤、他的血管、他的骨头,直到他的肉身和元魂和步上了珍珠和红虫的后尘,化成一堆灰,在北风中消散。
几天后。
陈速的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坐在林薇的灵堂里。没想到,竟然是最强悍的林薇牺牲了;没想到,林薇还没看到沁州光复就牺牲了……虽然他们义军的每一个人,都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但是他们却无法接受自己的伙伴先离自己而去。
“小林,你安心的去吧。杀你的鹳波已经死了,占领沁州的妖军也马上了要滚蛋了。野草营来了,他们已经收复瑟城了。”
野草营收复了瑟城之后,并没有时间大肆庆贺,反而是紧锣密鼓的布防起来。妖军的反攻很快就要来了。果不其然,两天后鲨字部就来了。
“将军料事如神,鲨字部,就让罗某会会你们。野草对鲨鱼,谁更厉害呢?”
鲨字部是沁州最精锐的一支妖军,得知野草营以迅雷之势占领了瑟城,他们当然不会掉以轻心。瑟城大战在即,罗乾信心满满。
“罗乾将军以三重大阵绞杀了无数妖军士兵,又单枪匹马将对方的大将斩落马下。好家伙,三百回合的过招,直打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山河为之颤抖、风云为之变幻……”
“瑟城犹如野草营的一只磨盘,将妖军尽数碾成一堆血色肉泥……”
“瑟城的野草营不仅招揽了本地的青年,还吸引了沁州其他城池的有志青年投军。他们行踪隐秘,分散前进,让妖军难以阻截。”
讯音钟的各大节目全部在播报着沁州的战局,连八卦节目都把重点放在了罗乾身上。野草营又一位横空出世的新星,他的长相如何、性格如何、能力如何、家世如何,都成了围观群众茶余饭后最爱听的内容。
“一个小小的瑟城,居然拿不下来。”玉蓬叹气,无论如何都要把瑟城夺回来,自己被追责事小,野草营借此步步渗透进沁州,那事情才真的严重了。
玉蓬派出了第二支精锐——泥字部。
玉蓬忧心忡忡的关注着泥字部的进展,他尽力抗住上面的压力,让前线的战士们轻松些。这天清早,照例一夜未眠的玉蓬,在花园里踱步。几株火红色的杜鹃花沾染了太多露水,无力地垂下了花冠。仆人给他递来了一杯苦苦的早茶,黑色的茶汤装在白瓷茶杯里,他接过杯子喝了大半杯,自从来到了沁州,他也有了喝茶的习惯。
“将军,不好了。”
玉蓬把茶杯交回给仆人,顺手捂住了额头,问向前来的士兵:“发生了什么事。”
“将军,野草营,打过来了。”
“啊?你说什么?瑟城离这里不是很远?罗乾这么快就打过来了?”
“不是罗乾部,是鞠紫部,离我们只有半日的路程了。”
“鞠紫?”
玉蓬捂着的手开始揉起额头了。
野草营发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