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瞻,别发呆了。”
“嗯?散会了?”
回过神来的阿瞻发现屋子里只剩下他和掌门两个人了。掌门把一只卷轴扔给他,阿瞻快速地看完,毫无形象的把双腿搁在桌上,双手抱着头向后仰着。
“李天和这个蠢货,估计还没发现郦家已经磨刀霍霍了吧。”
“怎么样,有信心去跟郦家争一争墨州这块大肥肉吗?顺便也让我看看你和郦弦到底谁更厉害。”韩掌门笑呵呵地说道。
“您这激将法也太烂了。看都不用看,当然是我最厉害。”
成功出逃的翁洪磊,向外界宣布正式脱离平虏军,自立门户。结果,他的新山头好巧不巧选在了棋州和墨州的交界处,给了郦家一个名正言顺的攻击理由。
存在时间不足十日的翁家军,无比仓促的消失了。
郦家军继续前进,毫无顾忌的来到了漳阳城。
此时李天和已经回了大本营,留张龙在此驻守。郦家军在城外扎营,遣了名使者去见张龙。
使者见过礼,张龙假笑着质问道。
“贵军千里迢迢来到漳阳城,不知所为何事啊?”
使者道:“张将军莫怪,只因平虏军要大祸临头了。”
张龙心里嗤笑道,且看你要放什么花样的狗屁。
使者继续说道:“前几日,我们郦家军得到了线报,连渊私通妖军,在平虏军内部渗透了不少妖军的细作。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帮助张将军清查这批人。”
“哦,既然如此,这也是我们内部的事务。何须劳烦你们呢?”
“郦家军与平虏军同气连枝,怎么会袖手旁观呢。”
“我若是不同意呢。”
使者笑而不语。
“送客。”
张龙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反正,左右都是要打得,自己耐着性子见这个狗屁使者已经很给面子了。张龙虽然没有信心打得过郦弦,但是守住城池不丢,自己还是可以做到的。
结果,事实证明张龙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郦弦。
翁洪磊死前,将漳阳城的布防和关窍都悉数告诉了郦弦,同时还将张龙的弱点一并告诉了他。作为郦家军的首席战将,自然如探囊取物般夺下了漳阳城。
漳阳城改旗易帜,但是不骚扰百姓。经历了密集的战事,漳阳城的本地居民已经无所谓了,该干嘛干嘛,看到自己家门口有血迹,只会面不改色的泼水冲掉。
池阳城也丢了,天星门的阿瞻趁着漳阳城打得火热,以雷霆速度攻下了池阳。周老二侥幸逃脱,拖着一身的伤痕回了平虏军大本营。
李天和已经丧失斗志了。
他只夺去了周老二的一切职务,派了个军医给他治伤。苗雨城始终保持沉默,何秀则保持乐观的鼓励着李天和。
这天,出了李天和的营帐,苗雨城突然问了何秀一句话。
“你为什么这么有信心。”
“为什么?”何秀摇着扇子,“因为有我呀。”
苗雨城又恢复了沉默。
平虏军风雨欲来,妙青则脱胎换骨。
荒草丛生的铜麟山,不见人烟。小动物们凭着本能,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早早地撤离了这里。乌云密布在空中,狂风大作,卷起一片飞沙走石。数不清的闪电似要撕裂天空,轰隆隆地雷鸣仿佛要震碎万物。
诡异的是,下一刻,天气陡然变晴,乌云狂风消失了,闪电雷鸣不见了。天清气朗,风和日丽,一派祥和。从地表,从青草,从树叶,从石头间,升腾起无数细润的水珠,极其浅淡的青色,蕴含着最本源最精纯的灵气。
妙青自洞府中飞出,水珠们追逐着她,欢喜地渗入进她的体内。灵气不停滋养着她的身体、她的丹田、她的经脉。
她的识海变得充盈。
她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