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看了赵涛一眼没敢说话。
赵涛看了一眼天色:“几位先请请坐”。
骆知语坐在一边首位,四个骆家修士在骆知语同边依次落座。赵涛坐在中间主位上,显然有些累:“外面开始两天确实有不少人睡不着,最近半个月开始,夜里响起碎裂声之后便有歌声同响,我府里的人也出去过,听他们说歌声婉转,周围几条街的人伴着歌声便能安然入睡”。
骆知语看着赵涛虽然没说话,但赵涛好像能猜出他想了什么。苦笑了一声:“我自然也躲出去过,但是没用。不光我,妻儿也躲出去过,可是都没用”。
赵涛又看了一眼天:“不然我找个客栈几位先休息吧”。
骆知语:“入夜妖邪方出”。
赵涛却摇头:“夜里确实不得安生,可是那不是妖邪,是自己欠下的债”。
骆明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赵家主也是修士,没反抗过吗”?
赵涛摇摇头:“若是自己能解决的了也不用发求救信了,修为不精啊”。
骆瑞几个跟着骆知语走在街上:“师兄,我们真的不管了”?
骆明:“是啊,找客栈住下他们两家出事儿了我们赶的急吗”?
骆知语:“晚上等歌声”。然后就再没有话,不过四个人也听明白了,这事还是要管。骆知语自然是要管的,赵涛对骆家还有一份恩情在。
骆明突然走近骆平昕:“哎平昕,赵家主是不是帮过我们骆家”?
骆平昕:“对,是。骆秋长老有一回外出重伤魂魄不稳,就是赵家主帮的忙,好像是送来了五株适时半开的月芜花”。
骆明:“对,我想起来了,我听五师兄说过”。
骆知语听见月芜花心里就不舒服,总会想起月芜。虽然两者之间只是名字像没有实质关系,骆知语心里还是惦记着,毛毛的,始终觉得有事。
骆知语最好奇的还是他们说的歌声,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系还不能明确。
偏远处角落里,月芜披着到脚面的黑色斗篷,看骆知语领着四个骆家子弟从李家到赵家,再从赵家出来进了客栈的门。
拇指和食指捻了捻斗篷的边,看着骆知语的背影转身,往没人的偏远地方走了。
太阳完全落下去,天上都是厚厚的乌云,一颗星星也看不见。月芜在荒野看着赵家和李家的方向,到底没往过走。
周身的黑色和绯红色灵力像要炸开一样:“让你们缓缓,等几天,等他离开”。
月芜手里一团黑色的灵力和远方一处阴暗地下室里,一块发散着白色微光的东西相呼应着,发白光的东西是白色半透明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从中间变黑。
月芜的语气泣血一般:“不过,陆安!你等着,再过几天,我一定到,你欠我的两条人命,我一定让你用血和命来还”!
一滴硕大的雨点“啪”一声砸在月芜的斗篷帽子上,紧跟着一阵倾盆大雨哗哗落下。
月芜盯着李家和赵家的方向一动不动,突然间雨滴不再掉落,月芜抬眼去看发现雨滴都变成了冰粒,悬浮在空中。
“含笑”?月芜转身看果然是含笑。
含笑的眼睛好像亮了一下,月芜湿了的斗篷瞬间结了冻,然后炸裂出许多冰花,斗篷就干了。“今天怎么没去?一点儿动静没有我待着都不习惯”。
月芜瞟了一眼骆知语几人落脚客栈的方向:“先让他们缓一段时间,我找到陆安在哪儿了”。
含笑:“又找到一个?那你快离开了。我倒是省事了,天天晚上唱,虽然嗓子好了,我也挺喜欢自己歌声的,但是总唱也会腻啊”。
月芜:“嗯”。
含笑叹了口气:“我刚开始来想和睦邻里好好生活的时候赶上了天灾,我把天灾解决了之后就是人祸。困在火山的时候碰见了还是小孩儿的骆严。十几年后好的差不多了,待的还行,火山来了一堆人,又碰见了骆严去救人,火山都塌了。和你们分开走后找了个安生的地方,没几天就赶上你来这里找仇人,到处都是噪音,还有那些人的尖叫抱怨声,虽然我讨厌死水一样的安静,但是也不愿意听那些人的抱怨声。反正就没有几天安生日子”。
月芜:“抱歉,可能会,前几天我放跑了一个看见月芜花藤的妖精,不知道这儿会不会乱起来,打扰你清净了”。
含笑摇摇头:“也不一定,我住的地方偏僻,真乱起来再说,大不了再换一个地方”。
隔了一会儿含笑又说:“小心些,你一直这样下去身体根本撑不住,死的更快”。
月芜:“没事儿!我会小心的,虽然我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但是我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不管事情如何,我都不会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