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澜:“重伤的都在二楼,男修三个在第二间,女修四个在第三间。像我们都还好,能保证正常活动”。
月芜点头:“嗯,筋丝断的多不多”?筋丝要是断的太多得想办法接上,不过在外界还不利于恢复。
岚澜想了片刻,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头:“还在大家能修复的范围”。
客栈外的结界一直都没撤,月芜在客栈的大堂里等着族人下来,有些事情要商量。
月芜没事干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好像在发呆:灵力所剩无几,如果一直不补充,要是还有什么怎么办?说等一段时间确定祸患剿除干净再打开结界,是保险起见,或者是听见了什么风声?之前失魂症的死者尸体是抗灾处理的,不知道处理干净了没有。
族人都聚集在大堂里,齐宿说:“长老人齐了,一个不缺”。
月芜抬头看了一遍,都能活动了:“找个凳子坐下”。
等人落座了月芜湖平静缓和的开口:“剿杀迷城那些人的时候我们损伤不小,有染病的,出来病也好了,好在没有死的”。
月芜看向坐着身后还有人扶着的一男一女:“但是你俩我也就能治成这样了。结界打开之后我送你们回遗溪,养一年和下一批人再出来,这两天外面有事就处理好。
剩下的人要回遗溪还是继续出发自己做主。结界打开后跟外面待命的族人汇合,回家和重伤的我一起送回去,继续走的和他们再次分队。
有问题没有”?
刚才的女修摇头:“没有”。
男修犹豫了一瞬间,随后坚定的说:“我明天要出去一趟”。
月芜斜靠着桌面问:“出结界还是”
“不是,就骆家落脚那家客栈,客栈里还有其他家族的人和一些散修,我找那里的人”。
月芜:“嗯,用不用我跟你去,撑场面当家长”。
“不用,刹节陪我去就行了”。
月芜点点头。
刹节:“今天来抓你的那些人呢”?
月芜坐直了闭了闭眼,都是麻烦事,从含笑传来的记忆里就能看出那些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别扯上关系:“哎呀——就是彩墨跟踪过的那些人,应该是想把我变成活死人那一类的东西”。虽然现在自己也差不多了。
月芜:“就类似木偶——傀儡?控石!应该和控石最像。
紫色像灵力一样的毒,抗灾的人说只对死者有用。
就我知道的情况猜测,应该是下在尸体上,根据残留的灵力和毒活动,攻击活物,没有敌我之分。
几剑砍不死,彻底坏了才算完”。
彩墨:“彻底坏了是什么意思”?
月芜抬起攥成拳头的手突然打开:“大卸八块”。
彩墨顿时一激灵。
夜深人静时月芜前脚出客栈后脚岚澜跟出来了,月芜听到脚步声回身就看见岚澜:“嗯”?
岚澜走到月芜近处,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是听的清:“长老要出去补灵力?我跟你去吧,应该能帮上忙”。
岚澜猜想既然月芜没在客栈中直接瞬移,就是打算步行。
月芜没有拒绝:“走吧”。现在月芜怕负担不起瞬移的消耗,有个族人帮忙也挺好。
好在遗溪族人落脚的客栈离结界边缘很近,走着去也行。
月芜在结界上化开一个口子和岚澜出来。
岚澜:“是不是还得再走一段路,附近的灵气也很杂乱,不适合”
月芜:“好”。
岚澜帮月芜收集灵气并转化成灵力直接过给月芜。
月芜庆幸带个同脉过来了,不然可能白跑一趟,直接化丹转灵没问题,但是自己已经丧失了收集灵气的能力!
生气又糟心!
岚澜总觉得自己输进月芜体内的灵力运转不对,不是按照正常经脉运行的:“长老,灵力运转不太正常”。
月芜摇摇头:“不用管,没事儿”。
岚澜:“等回去了你还是在家里修养吧。族人都不小了,没有这样的大事,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
月芜现在闲的很,收集转化灵力都是岚澜的活,月芜花那些灵智也不想联系。摇摇头否定:“嗯。我跟骆知语约好了,一个月后他到遗溪娶我”。
岚澜看看月芜笑着说:“挺好的。有个家很好,看着你就觉得累,有个家就能歇一歇了。我想找个可以带回去成家的人,或者一个家。办喜宴吗?办的话我们去喝喜酒”。
遗溪人成婚不在意流程,喜宴这种场面活不一定有。
月芜没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月芜说:“你是我直接同化的,如果我死了你会有感应”。
突然来这么一句岚澜真是猝不及防,怎么红事变白事了?
岚澜有些僵硬的回答:“是,但不说还有两年时间吗”?
月芜啧了一声:“早做打算呗”!要不是花妖做了手脚……
月芜:“你既然要留在外面,要是我没活过一个月就去告诉他一声,不用来娶我了,另找旁人吧”。
早做打算也不是这么打算的!
岚澜还是答应着:“我记住了,这一个月内我都会在骆家附近”。
岚澜马上又说:“长老有人出入客栈的结界,不是族人”。
月芜马上就起来了:“回去”!
月芜体内的阵法一直在运转变化,而且不止一个。
进门月芜就想往后退,往后迈了一小步脚跟正好碰到门槛,于是站在门边停住了。笑着问:“大半夜的来的这么急,有事吗”?
大堂里除了两个守夜的族人还有骆知语、菟丝锁和槐冠伞。
菟丝锁看见人进来飘到月芜跟前:“不然是吃饱了撑的?你这孩子,有事怎么不说!万一小命不保谁能赔给你?
虽然我们和那花妖是有点小摩擦,但与你无关。咱们两家什么关系!来,手给我,我看看”。
月芜瞟了一眼骆知语:答应了的事你转头就反悔了,你家这么教过你吗?
骆知语对上了月芜的视线:“我不能看着你这样,束手旁观。
菟丝锁前辈善于调控灵力,与夕月前辈性质不同,她也许会有办法医治你”。
遗溪的族人不说一句话,能治让长老多活些时日自然好,可是还要看长老愿不愿意。
月芜怎么可能愿意?要是让菟丝锁给自己医治保不齐花妖的身份就会泄露,骆知语和族人知道可以,别人不行!
月芜往旁边迈一步错开菟丝锁就要往前走,下一步都没落地就感觉腰上被绑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前天才见过的:带着特殊花纹蓝色丝线!菟丝锁的本体!
菟丝锁僵着小脸看月芜:“这孩子,见什么外!关乎性命是小事吗”?
月芜伸手去拽蓝色的丝线。
菟丝锁:“呀”?然后声音极小的嘀咕了一句:“怎么感觉像死了呢”?
听见月芜拽的更厉害了,这呢让它治吗?什么情况不得全诊出来:“撒开,赶紧的,不然我咬你了”!
事态发展出乎意料,骆知语赶紧过来:“前辈先放开月芜吧”。
遗溪族人好像碰见了个假长老,守夜的两个人不动声色的划了一下手心:疼,不是梦!
菟丝锁松开月芜,和槐冠伞对视一眼:正常来说不应该这么大反应!像要杀她一样。
菟丝锁:“要抓你的那些人是叛出抗灾的修士,你不是被算计下毒了吧”?
大堂的动静吵醒了休息的遗溪族人,纷纷出来查看。
月芜刚自由因为挣脱的惯性冲进了赶来的骆知语怀里,她可没忘骆知语在中间起的作用:“你啊,骆家现在与时俱进都教门下子弟出尔反尔了”!
其他人刚出来看大堂不知道怎么了。
月芜立马说:“该干嘛干嘛去,回去睡觉”!
又对菟丝锁说:“没有。正好也有事需要说,坐下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