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聚集了很多人,都在露天的练习教场看着北方。看北边的邪气遮蔽天空,黑色的灵气像倒立的漩涡一样中心埋在云层里,水滴、空气和灵气夹杂其中,一片乌黑。
“近几天北方邪气攀长,不少地方出现染成黑色的树,询问当地百姓此种树木名为墨木,其余的竟一概不知。如今看起来北方定是出了邪气强横的邪灵,且邪灵性情残暴”!
“废话,这不都看着呢”!
“如今凤卿莞的茗月宗和叛出修士撕的如火如荼,叛出修士趁我等大战之后力怠设计谋害我等,好在我等虽有死伤但都保住了身家。可茗月宗竟杀尽了叛出修士家中老小,茗月宗那些修士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孩子,竟在凤卿莞麾下行此等凶残之事,将来成人必定都是睚眦必报的凶恶之辈”。
菟丝锁看向说话的人,那人果然不是随便唠叨的,还有下文。
“可惜家族在大战中凋零,也没有再规劝茗月宗的力量。如今北方又现世了如此强大的邪灵真是天道不仁呐!骆家向来持身中正敢担道义,既然茗月宗有实力还请骆家家主可否劝一劝茗月宗宗主,请茗月宗处理了那邪灵”!
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呢骆严真想敲他一闷棍。你们没事,要不是凤卿莞和含笑你们能保住身家?没有凤卿莞提前知道消息,早半个月游荡于雪山毁坏叛出修士的大量传送阵,所有人都会被传送到封印里。没有含笑融化冰原你们早就被冻死在冰原之下。含笑的眼睛时好时坏向家医修也治不好,如今还瞎着呢!
如今想着让凤卿莞和邪灵两败俱伤!
菟丝锁抬头望天又看看骆家主,猜他会说出来什么话。
骆家主每次都不会辜负菟丝锁的一番猜想:“我不想当这个老大了,我要回去闭关,老秋呢?老秋,还是你适合处理这些事,我走了。要动手时千万别客气一定要叫我”。
偏在场的其他器灵也不说话。抗灾与叛出修士本是同宗同源,亲族之间牵连广泛,就算分了两派有他人动手还是断不开。
菟丝锁就不明白为什么不管过去多少年世上还是这个模样:“不是只有别人需要在世上活着,别净想着算计别人。大战茗月宗也没少死人,祸不及家人谁都会说,事情真到了自己身上没看放过谁了。骆家也不是没脑袋的刀,谁说当枪使我们就真去做了枪。
现在的邪灵怎么办?光看就知道不是好处理的东西,要么几家都出人一起围剿。要么就先放在那儿不管,等哪天真祸害四方了再说”!
许多人口中的邪灵没让那些心情影响到一点半点,是这些年来最高兴的一回。
月芜从来没觉得有任何一次自己离天空这么近过:“从今以后就自由了,天高海阔大地广袤哪里都能去,不用缩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或听一群惹人烦的喧闹声。知语”?
月芜看见御剑驻足在空中的骆知语。
骆知语确实没回骆家等月芜,还是认为拿着灵力珠和暖血在月芜附近等更稳妥。省的人再不见了。
月芜想着骆知语不在骆家落单了也好,黑气奔着骆知语就去了,黑气中一个人影手脚并用缠在骆知语身上,喜悦从笑声中毫不遮掩的传达出来“呵哈哈哈,我的了,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
骆知语也好久没听过月芜这样高兴的说话了,心里的石头落下消失,常年不离手的佩剑终于收回灵府,随月芜带着走了。
凤卿莞到骆家的前门时头上的白玉发簪从中间朱砂那一点碎裂。
彩墨转头去看:“那我们还进骆家吗?北边那团黑气应该就是长老了,要不去看看?哎怎么走了”?
凤卿莞把碎掉的簪子捡起来:“我就不去了,茗月宗和骆家的观念不一样,这场面应该有不少世家门派去了,不想和他们掺和。
彩墨眨眨眼睛:“我也不去了,我去北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