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芜一时之间再听不见打斗的声音,眼睛有些模糊,能看清楚之后看见自己的手上特别白,细看吓了一跳。
月芜:这样下去万万不行,抗灾那些人呢?控石都失控了。
回头正好看见一个撤离的背影。
月芜一咬牙将潜伏地下的灵力上调牵制妖兽控石的行动:余下靠你们自己了各位。
然后月芜拔腿就跑,那些修士见磅礴的灵力牵制住妖兽控石尽快反击,月芜这一跑有很多修士还以为月芜是专修储存控制灵力的修士,近战不行,于是追过去帮忙了!
月芜什么也顾不上就是往深山密林跑,没有瞬移的精力真不方便躲藏。
后头想帮忙的修士眼见跑着跑着那姑娘就没影了,这些个控石也跑散了,那还追什么?干脆就往回赶。
:“这姑娘跑的倒快,也是个保命的办法”。
月芜在一条宽大的石缝里躲了好久才听见月芜花的几个灵智在说话。
“跑什么”?
“这点东西至于吗”?
“不会是出问题了吧”?
“怎么了”?
“哎!听见我说话没”?
……
太阳已经落山,月芜看看手又摸摸脸,脸上很凉很光还像石头一样:“你们自己出来看我一眼行不行”?
听着月芜说话有气无力了:“你怎么了”?
几团黑气从月芜身体里飘出来,飘到月芜面前。
月芜:“我本来是人,不至于完全变成你们当初的一大珠水晶月芜花吧”?
几个灵智也很吃惊:“变回原形了”!
“你现在就像一块玉雕的假人,挺好看的”。
月芜低头俩手按了按脑袋:“我大概知道什么样,刚才就这样了。要是让人看见了不得以为我是妖,大战在即,不能打起来闹的人心惶惶”。
“可你一直这样就不见人了”?
脑袋里又有灵智说话的声音:“对不起啊,可能是因为我”。
月芜没听过这个声音。
其他六个灵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月芜体内又多了个灵智!
“你什么冒出来的”?
“你谁啊”?
……
第七个灵智:“我是李怀绪家暗室里碎片衍生的灵智,当时太虚弱月芜也注意不到,才能说话”。
“我们的灵力过多把你影响了”。
月芜:“那我还能变回去吗?披件黑袍子应该也行”。和外界沟通还有彩墨她们,就是这样没办法见骆知语了。
“手已经开始恢复正常,再等片刻应该便无碍了”。
月芜看看手:“那就行,挺过这几天就行”。
天完全黑下来月芜也恢复正常了,一路往回走几个灵智也不知道月芜在想什么。
走到有人的地方月芜看起来就和正常修士一样也很精神。
到客栈钱台处月芜手上灵力一晃拿出几块碎银子和三颗珍珠,跟小二说:“跟二楼那些修士最近的房间,多烧点热水,水烧好了叫我,我自己拿上去”。
小二从钱台底下木盒子里拿出个写着六的木牌子:“用不了这么多,姑娘要是放心就先放我这,等离开的时候我找余给你”。又指指楼上:“最里边儿那间,姑娘要花瓣和皂角粉吗”?
月芜摇摇头:“放你这吧”。
想想又问:“你们家有没有甜的果酿”?
小二笑着答:“有啊!甜果荔枝酸果的,花酿也有”。
月芜还是喜欢甜的:“一坛甜果的,不用给我送饭”。
客栈一间屋子里都有好几张床,方便一起赶路的人在外好照应,晚上和衣而眠凑合凑合就将就几天了。
月芜整个人都浸在石浴桶的水里,浴桶旁边的木桌上放着已经开封的酒坛。
彩墨下来吃完饭时跟小二打听隔壁新住进来的人,听着就像月芜。彩墨推推折石:“红色的灵力你说是不是长老”?
折石摇头:“我怎么知道,红色的灵力不常见也是有,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彩墨白了他一眼。
岚澜欠了一下嘴角:“虽然都是姑娘,可她屋灯都熄了,去问万一不是长老也很尴尬”。
折石也很无辜:“那我更不能去问啊”!
彩墨直想不搭理折石:“当然不能叫你去问,我就是跟你说说话,你这人”。
折石叹气也不说话,彩墨看向那间屋子。
小二听她们说话好像是一起的:“那姑娘刚才取了热水,稍等一会你们过去应该还没睡”。
……
彩墨回屋后干躺着也睡不着,走到六号屋子轻轻的敲了敲门,声音很轻的我:“长老?是长老吗”?
一条红色的筋丝划开门栓彩墨就知道是月芜了,推开门进去又将门带上。
彩墨往里间走看见挂着的衣服,看见沐浴用的石浴桶,看见桌上有酒坛,就是没看见月芜人。
想月芜是躺下了?就往床上看。
月芜从水里出来问:“我在呢”。
彩墨回身一看就是月芜,沐浴还穿了一件黑衬衣?
彩墨:“长老,你看着好像不太好,是喝醉了”?
月芜就想问问彩墨有没有事,没事赶紧回去睡觉吧!
月芜:“困的”。水也不暖和了月芜就迈腿出来,灵力烘干了黑色盖住脚面的衬衣。可是没看见她的映心。
彩墨:“啊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临走又回来:“长老,我想问你个问题”。
月芜双手抱着酒坛的坛口坐在凳子上:“嗯”。
彩墨也不拖沓:“我有喜欢的人了,可是这一战我可能会死,他也可能会死,那我还应该继续喜欢吗?值不值得”?
月芜皱着眉头看彩墨,自己该怎么回答?说什么呀?
彩墨看月芜皱着眉头不说话小心翼翼的问:“长老我们听齐宿说,说你摸骆知语骆公子的脸来着,还有今天你还当着好多人的面抱过他”。
月芜没想到齐宿和岚澜竟然都是爱传人小消息的,但是也不觉得有什么,私底下说这些无伤大雅的事实也没什么:“是”。
彩墨又问:“那骆公子知道你寿数不多吗”?
月芜也没觉得有什么:“他不知道”。
一个灵智在月芜脑袋里说:“这果酒是好喝,要是在有点肉包子就好了”。
月芜打击它说:“想想得了,我不好再吃东西了”。
彩墨看着月芜的眼睛什么都没看出来:“那我知道了,我走了”。
月芜不忘嘱咐彩墨:“别像朏镰一样看上个三心二意的,把门划好”。
彩墨还在往回走,边点头边说:“放心”。
彩墨出了月芜的屋子,关好门就用筋丝把门栓挡上了。
月芜一口气喝完剩下的果酿,快速穿好衣服把被子铺开就躺到被上。
睡觉!谁都别来叫我,让我睡到天亮。
月芜睡熟后屋里结了一层黑色的结界,是月芜花那些灵智布下的。
骆知语空余的时间都在打坐,练习控制封了游魂的佩剑。
不知为何他就想到了月芜,想到小时候她念叨着我是月芜,我是月芜,我叫月芜……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