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芜和骆知语说话也不忘炼制结印:“你们还真是挺忙的,你从水月城回来又到广源了。你其他几个哥哥也在四处奔波,骆严也是。那你们族人是不是经常十天半个月才能见着一回”?
骆知语从水月城归家时骆严还没回来,不免有些担心。但是不想让月芜担心:“差不多,修士外出时间久一些也是正常的”。
月芜遛一眼凳子看向骆知语:“那有凳子,一直站着干嘛?你着急回去吗”?
骆知语的目光一直看着月芜:“我担心你是出了事,你即无事我便回去打坐了”。
骆知语秉着月芜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态度,她这样说了自己就信,不想说的自己也不问。有空闲时间就想着提升修为。
月芜眨眨眼睛,这一天除了吃饭睡觉怎么就想着打坐呢?
月芜:“这,结界一起,广源灵气杂乱,你们剑修多打几遍剑招是能灵活一些,打坐有太大用吗?我们那几个族人就有成天打坐的,也没有什么成效”。
说到着月芜才想起来骆知语的佩剑里封了不少游魂,可能是还没恢复到得心应手吧。
踏踏的脚步声很重,很有规律,有两个人,月芜隔着屋子看向外面楼梯的方向。
骆知语还是看着月芜,目光却柔和许多:“总比闲度时光要强,遇到强敌时也多一分把握少一分后悔”。
月芜也看向骆知语,眼睛亮亮的笑了:“要不你再陪我一会儿?好像有人找我来了,这结印对我挺重要的,现在不方便停手”。
脚步声正停在月芜门口,骆知语听月芜言语又看向门口,听月芜的话来的恐怕不是她想见的人。
骆知语不知道这绿色结印有什么用,只点头站在月芜身侧。
来的人敲了一下门便开口:“屋里可是月芜姑娘”?
月芜的脸色和语气同时下降:“是”。听着就是不欢迎的意思。
门外的人笑了一声,语气轻挑:“那姑娘可方便让我和一位朋友进去坐坐,我们谈些私密的事”?
段鸿翔在孟岐旁边直接翻他一个白眼,这话让他问的就不像正经话!
骆知语听着脸色也不好了,手按在剑柄上。
月芜用红色的灵力在结印上罩了一层遮住结印。
孟岐也不等人回答:“既然姑娘默许我们便进来了”,一句话不说完直接推门。
月芜打量进来的两人,一个是段鸿翔,还有一个应该和自己同龄左右的男的,英姿飒爽的长相长在他脸上让人格外不喜欢。
月芜:“有事说完赶紧走”。
孟岐看着骆知语又笑了:“在下孟岐,可是打扰姑娘什么好事了?才这般冷言冷语。这位公子看着丰神俊朗,不知是哪位世家公子啊”?
月芜交替手势炼制结印:“你要是就想在这耗着我也不拦你,反正都不着急”。
骆知语没搭理孟岐,听他说话让人心里不舒服。
段鸿翔可不想跟他们在这耗着:“几方人对你在维持广源结界的阵法上做了手脚一事态度不一,推了我和他两个来听听你的说法,我和他不是一伙的”。
月芜看了孟岐和段鸿翔一眼便将全部精力放在结印上。
孟岐也是随意,直接坐在旁边的床上翘起二郎腿:“啧,姑娘这是不打算给个说法了?遗溪算是你父母年龄那一辈还和我们有过不少合作呢!到你们这辈都不搭理人了。不愧是传说中以一人之力灭了段伯伯大半门下的血衣女修啊,如今有离不开手的事也敢这般轻视我们,真不怕我们把你杀了”?
骆知语不善的看着孟岐:“孟公子还是多注意言辞,你一番行事确实让人嫌恶”。对女子言行无状,直闯女子房间,牵累他人痛楚,又出言威胁。
听孟岐说话段鸿翔都想揍他,说别人非要牵扯进去更多人!还把自己扯进去了!
月芜暂时分不出精神去搭理孟岐,结印成形的关键时刻不能分神。
段鸿翔看出月芜在炼制的东西十分重要就没有打扰,想着在多等片刻也无妨,筹划这么多年没有必要沉不住气惹急了月芜。毕竟交过手,月芜的实力不容小觑。
孟岐看骆知语可算说了一句话就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呛人的机会:“看来月芜长老是丈着身边的公子才这般有恃无恐,看他衣着你们不是同族人,难不成是你相好的”?
孟岐装模作样的环顾四周:“啧啧啧啧,屋里就你们两人,我们恐怕真的坏了什么好事了”。
骆知语气的直想动手,这是哪来的这么个让人生厌的人!句句话都让人想刀剑相向,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骆知语的佩剑出鞘一寸,灵力流转,剑里的游魂都叫嚣着想要生人的魂魄,想吞一份粮食养分:“你若再这般无礼污蔑他人,我便要请你出去了”。
段鸿翔真庆幸自己刚才已经言明和孟岐不是一伙的,不然觉得有损言面,这都说的什么话!只盯着这些没用的事。
月芜缓过来把成形的结印收到体内,一阵风带过骆知语脸颊月芜就在孟岐面前,掐着孟岐的脖子将他从床上提起,整间屋子都弥漫着红色雾气。
孟岐想挣却发现灵力被制:“你这是要撕破脸了”?
段鸿翔眯眼看着也不掺和,要是月芜真要撕破脸孟岐脖子就已经断了。只是置身这红雾里多少有些不安。
骆知语没有担心这些红雾,在遗溪就习惯了,只是觉得月芜好像是真生气了。
月芜这一动手骆知语的剑又出鞘几分,就是防范有变故发生。
段鸿翔留意着骆知语的动向,也留意着满屋的红雾,不难分辨这些都是月芜的灵力化成的。身处他人灵术之中自然要小心。
月芜左右歪歪脑袋看着孟岐:“哟,这么狂妄我当你有多高修为”。
孟岐喘气有些受制:“确实比不上你”。
月芜怕自己脑袋不灵光真掐死他给他扔向门口:“找我要说法?广源的结界不是你们动了手脚会打开?用妖兽试我的族人我可没找你们要说法。谁都信不过谁,如果你们想着什么都要管,各做各的也行”!
月芜一个眼刀子盯死孟岐:“还有,别拿月芜脉死了那些人说事,如今我是月芜脉的长老,就算大家目的一致,你们也别再想打什么注意,不然我就翻脸不认人了”。
段鸿翔听出了月芜什么意思就抽身要离开了,问孟岐:“我要走了,你还在这留着吗”?
孟岐一手撑门利落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既然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我也没有再问的必要,再会”!临出门还吹了一声口哨。
段鸿翔在楼底下没等他,这都是什么习惯?
就是这一个动静,二楼一楼出来了十好几个人把后走的孟岐围住。
齐宿挡在孟岐前面:“你这一言一行都是什么意思啊”?
岚澜的筋丝盘于指尖,灵力环绕在手上随时准备都手。
另一个领队走上楼梯,青色的灵力环绕周身:“在外不降声避人,言语轻浮,啄人痛处”。
小二都不在钱台处坐着了,找了个开阔地方时刻准备着往外避一避,客栈打坏了也有人赔钱,有什么关系?安全最重要。
段鸿翔根本没有回头的打算,有违心管闲事的时间不如回去喝喝茶。
孟岐侧头朝屋里说:“这是打算以多欺少了?这亏我可不想吃,让屋里的公子和我单挑也行啊”!
月芜笑着把骆知语拔剑的手按回去,转身脸色就不一样了:“我就能掐死你,不用别人以多欺少又单挑的。我这人轻易不记仇,记就记到烟消云散,别背后使什么阴谋诡计,查不查出来都跑不了你,大战结束你也出不了广源”。
孟岐笑着点头:“放心,我又没看上你,不会在你身边浪费时间的”。
月芜走到门口:“二楼不高,你可以自己下去,没人会偷袭你”。
又换了语气和族人说:“都各自回去吧,你们出来这一趟挺好的,直接让他走了我还是有点生气的,又不能动手!围一围我心里好受多了”。
孟岐在月芜说话的间歇飞跃下楼就离开了。
月芜:“广源的灵气杂乱稀薄还不能用,不适合我们,总闷在屋里打坐也没什么好处,没事就在周边几个一伙溜达溜达。该干嘛干嘛”。
人三三两两的散了月芜有些抱歉的说:“把你牵扯进来了”。
骆知语笑着回答:“无妨,也没什么。只是他确实让人厌烦”。
月芜就喜欢看骆知语笑:“除了你们家,在广源能化成人形的灵器至少还有三四件,也让你家那两个注意点,没准还能碰见老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