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芜走在前面领着骆知语和骆严,不想走着走着越往里去还看见了成片成片的菜园子!还有小型的动物,鸡鸭鹅狗。也有一些小摊子摆在路旁。
月芜:“这好像生活的还不错,吧”……?
实景确实和骆知语想的不一样:“嗯”。
骆严:“谁知道!只是这样觉得气氛更让人不舒服”。
再往里走三个人才看到了一些老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唠家常。有说有笑。就是一个年轻人都没有,小孩子也没有,只有老人。
老人们也看到进来的三个陌生人,不像平常地方的村民一样害怕。而是好像很欣喜!
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奶奶起来往月芜这边走:“年轻人,外面来的”?
月芜点点头:“嗯”。
老奶奶接着问她:“外面现在怎么样啊?太平吗?日子都好过不好过呀”?
月芜回答不出,转身看着骆知语和骆严。
骆严走到老奶奶跟前:“阿婆,还好,现在外面还好。日子和之前差不多。阿婆一直生活在这儿吗”?
老奶奶点头说:“一直都在这儿。外面太平就好,那些孩子没白干这么久。看你们也是来往的修士,是要在这儿借住吗?村子里空房子还不少,能让你们留下歇脚的”。三个人相视一眼。
骆知语:“我们确实是来往的修士。但只是路过,还有要事,不歇脚,多谢您了”。
骆严:“谢谢阿婆,我们经常在外面走,那些孩子应该是村子里出去的修士吧,都是谁呀?说不定哪天碰见了,我们能给您带句话”。他们也没有说村子外遇到的事情。
这里的老人看三个人第一印象比较好,骆知语和骆严一身正气,月芜则是很安静。来去匆匆也不停留应该是很忙,对村子没有所图。这些老人没有防备,所以大都很好套话。
其他几个老人也聚过来,一个年龄不相上下的老者回答:“对,他们都是村子里出去的孩子。快有三十年了,村子来了一批人。他们和你们一样也都是修士,在各地剿杀妖兽和控石救助百姓。说是门派的,一直在外游走这么多年也折损了不少人。看中了村里的孩子想带着他们,教他们术法。出去能有本事锄奸扶弱!刚走的一段时间,隔一两年还会回来看看,近来就没有了,估计也是很忙吧”。
天上轰隆轰隆的响着雷,看着马上就下雨了。
老奶奶听雷声望了一眼天:“这云呐黑压压的一片,过一会儿肯”定是要下大雨。这一句话还没说完,豆大的雨点儿就打了下来。
老人拽着月芜赶紧往屋檐底下走:“这么大的雨呀,可别浇着了!姑娘家家的也没多大,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骆知语看月芜被拽进去了也跟着走,骆严随后一起跟上。
其他在外面闲聊的老人也纷纷躲进了屋子。
老奶奶仔细的看着月芜,小声的说:“还好没浇着,姑娘家家的在外来了月事怎么不仔细点儿呢?”
老人看着说话时月芜的手一直捂着小腹,脸色也很白以为她来了月事。
月芜倒不是来月事,只是一到打雷下雨天就比较紧张。紧张到那些月芜花剩下的一半灵力不太受控制。
月芜摇摇头:“没事儿,谢谢奶奶”。
老人听见月芜的称呼笑了:“还没有人叫过我奶奶呢,算算年纪,我那外出的儿子现在应该成家有孩子了吧?也不知道外孙是什么样的”……
老人带三个人进屋躲雨。雨越下越大,雨滴砸在地上像是能激起烟尘一样。骆严和骆知语时不时和老人们说些话。
骆严:“阿婆,除了我们这段时间还有其他人从这里过吗?我之前家族的一些人大致是往这边走了,但是也不知道他们具体是走的哪条路”。
老人仔细的回想了半天:“没有,你们是近两年唯一来过的人”。
月芜靠后窗站着,手扶在窗沿上,像是在看外面的雨景,刚刚才到黎明的天又黑了,外面也看不见一个人。月芜指尖源源不断的冒出许多小碎星星一样的灵力,落到雨水中,再随着雨水向远处扩散,有的渐渐地就渗到了土地里,不知去向。到云开始散时那些灵力又收回来。
雨停了之后三人继续上路。
骆严:“问出来一些事,那些控石应该是早前来村子那批人留下的,为了保护这些留在村子里的老人家。那些控石确实是冲着我和知语来的,因为夕月上残留的杀戮意识太强把我们当成入侵者了”。
骆知语走在月芜旁边:“这是什么”?
月芜手心里有许多散碎的灵力,二十几个左右,什么颜色都有。
骆严也看过了:“这又是什么术法”?
月芜:“他们在等不回那些人了,早都死了”……
骆知语:“什么”?
骆严:“你说什么”?
月芜:“那些控石是留下来保护村子的不假,可只是不完整的试验品。下雨你们和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取了那些老人家的部分原灵力,现在施术法,这些灵力不成形也不成线。新死鬼还有魂在,能和亲人的原灵力相呼应连出一条线来,这些连一条线都连不出”……
骆知语:“这些你都是从何处知道的”?
月芜:“说来话长,日后再告诉你们”。
骆知语:“那为何不告知他们?人已去,何必还要苦等”。
骆严:“那要怎么告诉啊?那些村民都已经很老了,告诉他们根本承受不住。知语你就这点总是不改,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实事求是的。月芜,你的术法准吗?会不会是出了差错?出去那么多人,至于一个也剩不下吗”?
月芜伸手说:“把你的原灵力给我一些,然后我告诉你血缘近的亲族,你父母和你父母的父母,活人还剩几个,有没有新死的魂。你不是正在找人吗?虽然我找不到人在哪,但是我能知道还有几个人。你就知道我的术法准不准了”。月芜说话可能确实让人听着不舒服,但骆知语和骆严也明白她没有别的意思。
骆严默不作声,确实在犹豫。
骆知语倒是想让他试试,看骆严的父亲,就是自己的大伯还在不在。“骆严”。
三人停在荒无人烟路上,月芜在等他们的答案。骆知语的答案她知道了,灰山之乱时骆知语和父母被冲散。现在没有让自己帮忙,那如今不是找到了,那大概就是已经不在了。
骆严犹豫了一番,手覆在心脏的位置从中取出一团火,到月芜手旁。
月芜:“这个是”?和骆知语的不一样啊!
骆严:“是,我的母亲善火术,我的原灵力就是这样”。
月芜的指尖冒出一个小碎星星样的灵力点,从骆严的原灵力上过了一下:“这些就够了”。
骆严将原灵力放回去。
然后月芜就用灵气处理:“走吧,好了我告诉你们,需要一点时间”。几个人并没有走出太远月芜说:“好了”。
骆严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问:“如何”?
月芜张开手:“自己看,灵力分成多少份就代表你现在还有多少血亲。成形的是活着的人,成一条线的是还在的魂”。
骆严的视线极其缓慢的转到月芜手上……
骆知语:“这是何解”?
骆严也在月芜和她手上的灵力之间来回看。
月芜:“这看的挺明白呀!一共还有五个人”。
骆知语:“骆严的爷爷还在,之后就是伯母的父母。可是他父母失踪多年,母亲的灵力他已经感应不到,应该是仙逝了”。
骆严:“我父亲还在,是吗”?
月芜:“嗯”。正说着话月芜手上的一份灵力就有些飘忽不定。有时拉长有时又重新聚成形。
骆严:“这是什么意思”?
月芜:“毕竟是用灵力做引子的,如果被感应者的灵力不稳或者灵力废了就这样,放心,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