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和宋家的人都回来了,有伤的去包扎伤口,遗溪的人除了朏镰都在大堂里。含笑知道他们往回走的时候就从门边离开了,走到屋子里面坐着。
月芜走了一圈也没见向家的人在哪儿,向店里的一个跑堂打听:“小哥,上午和我们一起来的人里有十几个左肩戴着青色树藤环纹家徽的修士,你看见他们去哪儿了吗”?
跑堂的人想了片刻:“噢!他们啊,你们住进来不久他们就走了,虽然店也没退,但是看那样应该是离开了”。
月芜笑着抱拳跟跑堂的人道谢:“谢谢小哥”。
跑堂:“没事儿,姑娘客气了,晌午的乱子多亏了你们解决,有事问我就行”。
月芜:“好”。
朏镰醒的很快,从醒了就没好脸色,看了含笑好几回,见月芜回来还是问:“受伤没有”?
月芜笑着摇头。
骆知语进来月芜问:“客栈里的屋子虽然不小,但是三家的人也放不下,有”……
骆知语:“因为晌午的动乱这间客栈里的人离开了,只剩我们几家的修士,骆严和掌柜说了,借大堂用一段时间,他们会回避”。
月芜点点头:“好”。
含笑也跟着月芜下去了,之后就是遗溪的人,月芜尽量不去回视那些看向自己的目光,含笑两步走到了月芜前面挡了个严实。
大堂地方不小,还从各自的屋子里搬了不少桌子,一张桌子能坐下八个人,还都坐满了,最中间也有一张桌子,很明显就是给月芜留的,骆严因为没有地方也坐在哪儿,看含笑她们从楼梯往下来笑着招了招手。
含笑笑了一下,下来拉着月芜过去,自己坐在骆严旁边,另一边是月芜,月芜再旁边是朏镰。桌子两边都坐满了,骆知语就坐在了月芜对面,骆严旁边。
月芜也不想费时间:“我直接捞干的说,如果谁没听明白就直接问”。
周围很安静,没有人出声打岔,月芜就直接开始说:“三百年前的战役起因是更早的时候,有先辈将一些东西封印隔开分到其他空间,三百多年前封印出了问题,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了一个,控制或者是用其他的方法让妖兽、精魅和人族发生冲突,才有了三百多年前的战役。战役赢了之后几方势力就应该怎么处理封印的问题产生分歧,分成两方,抗灾一方主张除掉封印和里面东西以绝后患,其他的因为实力悬殊战后伤亡惨重想休整。进而发生矛盾,愈演愈烈,到了昔日同伴倒戈相向的地步,最后抗灾半强制性的封印了对立面家族门派杀伤性强的灵器。今天和你们起冲突的就是抗灾的人”。
含笑从月芜说话开始就闭目养神一样睡着了,月芜说完她就睁开眼睛。
骆家和遗溪去过遗溪溶洞的人对比了夕月说过的话,月芜的更完整一些,其他的没有差别。只是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能如此棘手?搅出这么大的乱子!
宋坤马上就问:“封印里的东西是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月芜立刻回答他:“不知道,不告诉你们”。
宋坤被月芜噎的一呛。
骆严思前想后问月芜:“灵器被封的除了我们骆家还有吗?并未听过有其他家族灵器被封的”。
月芜看了一眼骆家的两个长老,骆秋长老本来就看着这边,月芜的视线就被抓个正着:“有什么话直说无妨,你只是知道这些,又不是参与其中”。
月芜:“有的家族本身并不强大,没有了灵器逐渐势微没落,早没有人再想着这些,即使想取出灵器也没有能力。当然剩下的家族不少,骆家是最死心眼的一家”……
骆秋长老:“啊”?骆秋长老有时候真的不像个长老,朏镰看了月芜一眼,觉得月芜出来之后和之前不太一样。
骆知语一直都看着月芜,神情没有变化。
月芜:“抗灾也不会一直看着,另外四个家族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转移产业人脉,过一段都将灵器解封不知道去哪儿了,现在就剩下骆家了”。
骆家的子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骆严倒是有些赞同,靠向骆知语小声说:“还是咱们家太死板,早些去找那些灵器多好”。
骆知语没做回答。
宋铭看向月芜:“你可知道抗灾的人为什么抓我们”?
月芜眨了一下眼睛:“在用你们实验,应该是想试一种毒,能在接触后丧失抵抗力”。
宋铭结合对方一路的态度大致也猜出来他们的意图了,只是说明白后更气愤了,握着佩剑的手青筋分明。
骆知语:“向家”。
骆严马上明白骆知语的意思,细想向家来的确实很突然,当时的情况太急没有细想那么多:“向家怎么还没回来”?
月芜:“已经走了”。
大堂里的气氛又跌入了低潮,月芜觉得他们对事情的理解好像出现了偏差:“向家不是有坏心思,了解抗灾一些实验内容的不止他们一家,早些时候抗灾也有用自己人做实验的,出了问题也曾找别的家族帮忙过,向家善医术,所以能解他们的毒很正常,应该是不想卷到这些事情里先离开了,他们也不好和抗灾的人说清楚”。
宋坤犹豫了一下又问:“为什么这么大的事现在都没人知道?各家的先辈也没有留下话来”。
月芜轻轻的摇摇头:“有可能是当时两方定下的协议,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谁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呢?我知道的也不多”。
宋家与抗灾的冲突只在近期,知道了该知道的之后便先行离开,骆家和遗溪的人还在大堂里,骆知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含笑总算是说了句话:“有话就问,不然等想问的时候能回答的人就不一定在跟前了”。
听含笑说话的声音很正常,骆严看向含笑:“你能说话”?
含笑知道骆严已经不记得自己声音了:“月芜帮我治好的”。
骆严为含笑高兴,姑娘这么年轻的不能说话太遗憾了。
骆严其实也看出来骆知语有话想问,只是还没等说含笑就开口了。
月芜去看骆知语的眼睛:“有什么话你问”。
骆知语是想问自己父母的事情和灰山之乱是否有关,可是月芜的亲族都在灰山之乱中丧命,提起她肯定会伤心。
月芜等不到他说话就去扒拉骆知语的胳膊:“我明天就要回遗溪了,你们有什么话就赶紧问我,趁我还没走,能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骆家的几个长老和其余子弟看着月芜扒拉骆知语的胳膊都直了眼睛,去看遗溪的人,然后发现遗溪的人也在看着自己这一边。
折石离彩墨很近说:“咱们长老不是被掉包了吧”?
彩墨迟疑的摇摇头:“应该……没有”。
骆知语抬起头看着月芜:“灰山之乱是不是也跟抗灾有关”?
不到一个时辰,空气就凝固了好几回!骆家的修士也折损了不少人在灰山之乱里,现在的气氛自然不会好。
月芜明白了,骆知语的父母后来没有找到,应该是当时死在灰山之乱里了吧!
月芜:“是。抗灾在自己的人身上实验,加强灵力的爆发速度和肉体强度,实验后期却不受控制,灵力躁动实验的人经常会失了神智,在周围发生了几起命案。除了我们之外的修士大多数都是去查事情真相的”。
其实遗溪现在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月芜脉那时候为什么会到灰山,朏镰也不知道。
月芜:“抗灾找遗溪月芜脉帮忙调控灵力,没曾想我们到的时候他们正好乱起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月芜脉人少,技不如人,就送出来我一个。灰山之乱就是这么发生的”……
遗溪的人才知道为什么当年月芜脉会被灭!
骆秋也知道,当时骆知语的父母是因为灰山附近出事才去查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