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浆隔着水流依次把院落环绕,上方都是蒸腾的水汽。
月芜看着对面:“既然没有办法确定是谁家是,就只能挨家挨户找了。反正这地方人也不多,在这儿的,活的就能找着”。
骆严被熏得往后退一步咽了口唾沫:“轻易是不好出来,这出来一趟没有足够的灵力护身都得熟了”!
月芜摇头:“不是,她说地下的阵法不止能造出这样的环境,最关键的是如果住在这里的人要离开,对应居住的地方就会马上覆灭。人跑不出去”。
含笑示意面前的院落:“这家,就是捡了我的,也是女的,先去看看是不是你娘”。
含笑的眼睛一直都有冰刺样的花纹,这是外在的表现她也去不掉。
蒸汽凝结成水滴快速往下掉,岩浆也在缓慢冷却。
骆严观察含笑冻住岩浆和蒸汽的速度好像比以往慢了,不知道是真的大病初愈还是病根本没好。
骆严:“不急在这一时,慢慢来,你可要把它冻牢实了。不然,不然以我和三哥如今的状态可会小命不保”。
含笑也知道必须冷冻好,必需达到就算短时间内,地底的岩浆涌上来冰层也不会化的程度。
含笑点头,冷冻岩浆和水流的同时不忘问:“秋水镇有人说骆知语是四师兄,你是五师兄,他和你还有骆宇都是亲兄弟么”?
骆严习惯性的点点头:“嗯”。
含笑挺佩服:“你娘挺厉害的,有这么多孩子”。
骆楠一直在旁未曾说过话,但是含笑这一句也是着实让他着急。
骆严也连忙否定:“啊?不是,不是,我们都是堂兄弟”。
含笑疑惑:“亲兄弟不是至少有同一个血亲吗”?
骆楠不知该如何解释,觉得有些尴尬,只能看向骆严,让骆严解释。
骆严连忙摇头:“堂兄弟也算亲兄弟。我们骆家的儿郎都是从一而终的,和有些家族不一样”。
含笑结好的冰像一座桥,两边还有一人高的冰刺。含笑听明白骆严的意思,只是原来堂兄弟也算亲兄弟:“不好意思。我尽量让它不那么滑了,走的时候留神,扶着那些冰刺过去也行”。
骆严:“这才几步路”。
不知道骆严是大意了还是如何,后脚刚要迈到冰上就踩滑了,含笑结的冰桥还宽,骆严走在中间也没抓到冰刺,一下就摔了。
好在含笑就在他近处动作也快,在骆严的脸着地前一刻,一把将骆严捞住了。
骆严觉得自外出行走到现在,这是自己出糗最严重的一回,还偏偏让含笑遇见了。
骆楠方才想过去来着,看含笑挽着骆严过去,就在离两人三步远的距离跟随。
含笑一言不发,迈上冰桥挽着骆严的胳膊往过走。
月芜在树后边扶着树笑的无声颤抖!笑的弯了腰。
不能笑出动静,会被发现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傲气吗?啊哈哈,差点儿摔个狗啃泥,哈哈哈哈……
从含笑说骆严的娘亲厉害开始月芜就想笑,不过还能绷住面部表情,如今真是绷不住了!
“你疯了”?
灵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下打断了月芜的腹诽。
月芜平复情绪直腰抬头:“没有,你话怎么这么多”。
衣袖滑到手肘从月芜的眼睛却盯住了胳膊,有一块杏子大的地方像白色的玉石一样,摸着也比皮肤硬很多。
一团黑气飘出来落在胳膊上:“乐极生悲了吧?已经往原形变了”。
月芜放下胳膊衣袖就甩回去遮住了:“你不损我两句难受,没事就去结印里看看,趁早选一选中意的人家”。
月芜翻翻那块地方可以撕,只能在黑色的袍子上撕了两条布,一圈圈缠在手腕处,省的衣袖再掉把胳膊露出来。
“月芜不常笑,笑起来明眸善睐很好看。至于结印和人,以后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看,不着急。在你身边的日子不多了,想多跟你说说话”。
月芜感动了片刻,话最多的灵智就补上:“明眸善睐一片凉,多思多想少心肠”。然后再没有动静了。
“呃,还挺……我去和它沟通沟通。你跟好人,别跟丢了”。
月芜系好布条:“它就是年岁太大,我理解”。
月芜扶着冰刺走过冰桥又潜进院子里,不知道就这一会儿自己错过了多少东西!
捡了含笑的人就是骆严的母亲宋怡!好巧啊!
月芜大致看了这里,困着的人说多是算不上,但是应该各世家门派的不少,以骆家人的性格也不可能只救自己人。
那自己应该帮帮忙,在明面上遗溪不好把抗灾后来干的好事捅出去,受害者回家之后怎么说,就和自己无关了。
地下的阵法,那就去地下找找呗!跟着也是待着。
灵智气的直跳脚:“你们看看她,就不管这地方安全不安全,想这个想那个,没见骆家那两个灵力都不敢用了”!
“那你这样说有什么用,月芜确实没看见”!
“既然阵法对她没有影响就无碍”。
“对啊!月芜她不算妖,也不完全是人,灵力循环不一样,这里的阵法起不了太大作用。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