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芜用灵力削下一缕头发,取出一个月白色香囊,拆下香囊流苏上唯一的一条红线系好头发,放进香囊里。
这香囊是出水月城找人的路上买的,反正买了月芜没戴过,里面还有一些花瓣。
月芜:“给你,当是交换的信物,这亲事就算定了”!
骆知语便将香囊佩在腰间。
月芜:“刚才在练剑招?不如我当你的对手切磋切磋。
骆家修士善战我早听说过,就是可惜没和你们打过一场”。
骆知语轻轻点头:“好”。
月芜突然后退却留下许多灵力。
月芜:“能远攻我就不会近战”!
月芜的进步很大,这一段时间大大小小的争斗打下来,对于领域的控制越来越灵活多变。
可以使灵力变成兵器的形态与对手近战,月芜则在远处控制兵器。
骆知语的进步也很大,正常情况下可以自如控制封有游魂的佩剑,灵力修为高出往昔很多。
……
两人看着夜幕下的星空等着太阳升起,月芜难得有这么宁静的时光,不用时时警惕,也不用想太多。
骆知语的注意力不在黑夜的天空,而是经常去看月芜。
明明连风都没有,待着待着月芜却感觉到冷。不是实际的冷,就觉得心里好像很凉。
低头偶然间发现自己一侧的地面竟然有冰。
骆知语顺着月芜的视线,光线太暗没看清有东西,以为月芜就是看星星仰头累了缓缓。
恰逢数道灵力烟花直冲天际,在黑夜中尤其显眼。
月芜还以为是谁无聊放的呢。
骆知语:“是广源本地家族的召集信号”。
月芜:“召谁”?
骆知语:“信号杂乱没有具体形状,连发数个,是召集所有修士的,应该是有想召集各个家族门派”。
月芜看着还在炸开的烟花,背着的手捻着结了一层薄冰的衣袖。
月芜:“你们家应该也会过去,我先去通知我的族人”。
骆知语答到:“好”。之后御剑离开。
月芜也在找哪一处结界附近结冰的。
找到之后一路飞过去,在结界上化开口子出去。果然见到了含笑。
含笑显出疲相,月芜都好奇她是怎么赶过来的,含笑没有灵力,就靠跑吗?究竟出了什么事让她如此着急。
含笑见月芜终于出来,立刻上前:“我给你看一段记忆,集中注意力”。
含笑给月芜看的记忆应该是含笑自己的。
记忆的内容是在两人分离后不久,含笑察觉骆严有危险匆忙赶去。赶到的时候看见数名修士,那些修士不惧伤痛,有一身蛮力,好在灵力不强,看着十分像已经死去的人。
还有几个正常修士在远处等待,明显是奔着灵器朝阳去的,想坐收渔翁之利。
最后不知道是本身出了什么问题,已死的修士重新变回尸体,那些人就没抢成。
宋怡好像是中了毒,一直乏力。
含笑等骆严几人离开去检查过,那些修士确实是已经死了很久的人。后来费了不少力气把那几具尸体烧了。
依月芜来看那些修士和之前老人形容的很像,诈尸。
含笑显然很不安:“你说是不是?是不是跟我们的世界里一样?我看着他们太像,太像前期被感染的”
月芜两手放在含笑肩膀:“不是,真的不是。那些诈尸的修士不咬人,只想杀人,也是靠残余的灵力维持行动。
那些正常修士在旁等待,说明他们不担心被尸体袭击,他们就肯定有抑制或控制尸体的方法。人为控制的东西没什么好怕的。
广源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根据他们的说法,活人不会发生异变。那些下毒的也不会自掘坟墓。放心,不是”。
含笑的不安少了一些,不是就好,否则这地方也无法安宁了。
含笑:“广源的灵器不少,如果也是抢夺的对象,我想着可能那些人也会出现在广源。
我就怕一旦发生大规模战争无法收场,才来找你,没想到这真的也有”。
月芜:“要是真出了和你们一样的事,我会把广源封起来,一个都出不去。
你想去哪就走吧,不用担心这些,我还得赶去听听,那些人要商量些什么。
广源也不用你帮忙,没亲没故的,犯不上蹚浑水”。
含笑确实不想管,只要不是自己担心的事,她都不掺和。
含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月芜刚转身又转回来问:“你来这,活了多少年了”?
含笑自己都没算过,月芜这一问含笑仔细算一下:“一百,一百六十年左右”。
月芜点点头:“噢。没事儿了,再会”。转身回到结界里。
回去之后又从客栈的方向往信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