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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背后凶手

百世女君 玉面婆婆 2314 2024-07-07 09:06

  占星殿中。

  陶枝一身青灰色长衫拖地,慵懒散漫的倚靠在老爷椅上,手有意无意的把玩着茶杯,门外是广袤的施塔山仙境,身后供奉的是历任的知命神君。

  慈藏与小锦立在跟前,脚下的星盘大阵庄严而肃穆,正合得上占星殿的内景,陶枝将茶杯放下,轻轻淡道:“说说吧,你们二人是何时好上的?”

  慈藏半曲着身子,毕恭毕敬:“君主子去了九重天后,我便日常与小锦多交集了起来,一来二去…就走在了一起。小锦活泼善良,我于她甚是倾慕,慈藏对他是乃真心,还望君主子应允。”

  “我也是真心喜欢慈藏的!”,小锦也表明了态度,小脸涨得通红,“这件事本来许久前就想告诉君主子了,但慈藏说君主子心情不好,又逢多事之秋,所以想缓些时候再秉明…并非有意隐瞒。”

  “如此说来,倒像是为我好的意思了?”,陶枝刻意压低了嗓子,微微颔首,作出一副冰冷的姿态,着实将慈藏和小锦吓了一跳。“不是!”,慈藏急着辩解,却半晌说不出个通顺话来,全然不似以往的镇静,一张脸涨得通红,“是慈藏的错,与小锦的事,不应瞒着君主子...“

  “是...“,小锦扯了扯慈藏的衣摆,跟着嘟囔,“此事也是小锦的错,请君主子一同责罚。”

  两人一唱一和,态度十分真挚诚恳,都压低了身子等着处罚。陶枝动了动嘴角,发出一声轻笑,小锦连忙抬头:“君主子...你没生气?”

  “你与慈藏郎情妾意,我为何要生气?”,陶枝微微挥手,慈藏与小锦便轻飘飘的起身站了起来,“但你与慈藏着实不应瞒着我,这整个施塔山都知道的事,唯独本君不知道,被蒙在鼓里,连为你们主婚的机会都没有。”

  “主婚?”,慈藏顿了顿,神色自沉重转向轻松,接着是复杂。这人的变脸可真真是快,陶枝想着,“怎么,你不想与小锦成婚?虽说在施塔山情爱无所束缚,一纸婚书倒也没什作用,但你与小锦走得亲近,若没有婚约的打算...需得给小锦一个交代。”

  小锦也微微红了脸,压低了眉目等着慈藏回答。

  “君主子误会了,并非慈藏不愿意,只是现下施塔山有许多事要处理,我与小锦皆脱不开身,现下成婚,实在是不合时宜。”,慈藏抬起头,朝着陶枝拢手作揖,“况且先君与白长老离开不久,慈藏想为他们守孝三百年…还请君主子,允了慈藏。”

  小锦醒悟,连忙跟着:“君主子,慈藏说得对,白长老自来待我极好,先君于我又有收留之恩,我与慈藏的事…还是以后再作商议。”

  “难得你们二人如此有心。”,前有师傅被害之仇,后有南迦巴瓦山魔障未消,现下确实不是干这些事的时候。陶枝重新坐了回去,“既然你们二人都已经打算好了,那就依你们。”,手里的茶渐渐凉了,陶枝禀退了小锦,邀慈藏坐在一旁。

  山风徐徐。吹起裙角。陶枝指尖萦绕着清透的茶水,茶水随着手指的移动变换着各种形状。

  慈藏顿了顿:“君主子,似乎还有话想说?”

  陶枝收了茶水,“慈藏,前几日在天宫,我去会了会琅媛。”

  慈藏起身,遮住半壁光芒。

  “我觉得施塔山遇袭另有蹊跷,背后凶手可能不是琅媛。”

  “不是琅媛?”,慈藏瞳孔收了收,“袭击施塔山的确实是南迦巴瓦山的傀儡,众所周知,这傀儡亦是琅媛养的。”

  “不错。”,陶枝重新起身,微微叹了口气,“这桩桩证据皆是指向琅媛。但是…在当时场景,袭击施塔山是最不可取的决定,更何况有沐阳在,我不信沐阳会由着琅媛袭击施塔山。”

  “也许琅媛行事未曾告诉沐阳君?”,慈藏心惊,此非小事,若袭击施塔山的并非是琅媛,那又是谁能在背后操控这些,目的又是为何。

  “所以此事只有你我知道,切不可声张。”,陶枝偏向慈藏,眼中凌厉,“慈藏,夜君这人,你可有了解?”

  “夜君?”,慈藏顿了顿,“他消失了几千年之久,这天上地下八荒六合,了解他的人甚少…”,慈藏眼中一惊:“君主子,你怀疑他…”

  陶枝挥手圈了个结界:“是。他当初为何要在那个关头抛下碧落和十二星殿离开,又为何选择在这个时间回来。他与霁华君年岁相差甚久,素不相识,为何一回来便去崆峒清池救了霁华君,而霁华君又为何与他走近。”

  “夜君是十二星殿的掌首,与天后琅媛本就有仇,站在霁华君一侧理所应当。”

  “是。”,陶枝用折扇敲了敲慈藏的肩膀,“但这其中仍有许多疑惑。霁华君他…不是一个随意与人亲近之人。慈藏,施塔山遇袭时,谁是第一个出现在施塔山的神仙?”

  慈藏稳了稳心神,灵台晃动,眼中突然清明,他动了动唇,隐约出现两个字。

  夜君。

  “这些日子,你需倾全力替我查一查夜君。若有异常之处需第一时间知会我。”,陶枝闭上眼睛,反手掐诀,广袖一挥,结界转而消散,“若当真是,说明他是个心机深沉之人。不得不防,也不得轻敌,慈藏,万事小心,切莫露出破绽。”

  慈藏会意,点了点头,“只是…他与施塔山素来无交集,这么做究竟因何…”

  “我也不知道。你先下去吧。”,陶枝背过身,“我在此处陪陪师傅与白长老。”

  想不通的事有许多,她怀疑的,也不仅仅是夜君。

  慈藏抬头望了望香案上供奉的排位,未再开口,只缓缓退了出去。

  陶枝伸手摸了摸牌位上镌刻的师傅的名字,似乎在喃喃:“师傅,这世间事为何都如此复杂,你以前是不是每日也要想许多。”

  眼角酸涩,陶枝合眼而叹,“霁华,无论是谁,我唯一希望,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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