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神游了一会,基本上把非月的病情给摸透了,开了一幅药,让迹墨去抓药,这才对一脸严肃,全身萧煞的司徒渊道:“尊上,这位姑娘只是吃坏了东西而已,等迹墨大人抓药回来,一日三次,喝上三天,便可全愈,将这姑娘体内多余的不属于水性的灵力排出便可。”
“日后,必定要注意饮食才好!”鬼医说完,小心翼翼地退到了一旁。
他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还真是经不起司徒渊的折腾了。
司徒渊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不过脑子里却在过非月今日见过的人,吃过的东西。
到了后来,注意力集中到了非月从明净台出来时,兜的那一篮子果子。
面沉如水,喊了一声来人。
迹痕立刻便出现了身侧,司徒渊轻勾了下唇道:“我记得你那里有一枚水灵丹,食用之人,可增加两百年的修为,你去将这丹药送给烈易海,就说我觉得红云姑娘天份甚好,特将此物赠予她,也祝她筑基成功!”
迹痕微微一怅。
随后便领命而去,出门的时候,刚好与抓药回来的迹墨打了个照面。
非月的医是鬼医亲手煎的。
她是被那一股难闻的,恶心的,喝到嘴里,直让人反胃的味道,给弄醒的。
本来就头晕目眩,结果嘴里还发苦,两只爪子便不受控制地去推那个一直往她嘴里送怪味的手,迷迷糊糊道:“大花别闹了,你做菜的手段真的不怎么样!”
“呕,我不想帮你试菜了,太难吃了,呕!”
司徒渊双唇紧抿,他这上万年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累过,心累,身累,还脑仁疼。
“吃,就知道吃,怎么不吃死你!”
司徒渊越听越气,大手一挥,将非月给定住了,同时又施了个听话的咒语,而后手指一动,碗啊、勺子啊,都跟长了眼睛似的。
自动往非月的嘴里送药。
非月不能动,只能咽,又因为听话咒的作用,一边闪着泪花,一边忍着反胃的冲动,一碗黑乎乎,甚至还飘着千年蛤蟆腿的药给灌进了胃里。
还剩下个碗底的时候,她算是彻底清醒了。
望着眼前,自动工作,像是被一个隐形人托住的碗、勺,还有她那明明不想张嘴,却又不得不张嘴、吞咽的自己。
吓得眼泪啪啪地往下落。
在喂药的空隙,颤声道:“司徒渊,你你在对我做什么?”
司徒渊望着一脸惊恐,可是却无法改变现状的非月,嘲讽地勾了下唇,居高临下道:“本尊能对你做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本尊是在喂你喝药吗?”
她她她自然看得出来。
也喝得出来,可是那里面的蛤蟆腿、蝎子尾巴是什么鬼?
而且这味道,实在太令人恶心了好吧……
司徒渊被她那模样给逗乐了,“本尊说过,本尊现在不让你死,但是本尊有一万个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不是喜欢吃吗?”
“本尊就让你这次吃个够,这药用了千年的蜈蚣、五百年的灵蛇、八百年的蝎子、九百年的蛤蟆,还有一颗活死人的心……”
非月倒吸了口凉气。
那些个东西,一下子就在她的脑中浮现了出来。
“本尊决定,以后每天都喂你喝三碗,本尊倒是要看看,你的身体承受能力到底如何,你说好不好玩?你到底是要变成妖呢?还是要变成鬼呢?”
“你可能没有听说过吧,有一种人叫药人,只要将一些名贵的药材喂给她吃,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个人就会变成一颗活着的丹药,本尊只要每日放点她的血,比什么大补丹都管用……”
非月差点就要给吓尿了。
颤声道:“你你你别太过分哦,我我我我,我也是有脾气的,你若是再这样,我我我我,我总要找机会逃走的,就算是逃不走,我死了也不让你得偿!”
妈的想把她练成活动的丹药,这怎么行?
司徒渊见碗里的药已经一滴不剩的倒进了某人的嘴里,收了术法,转身道:“喝了我的药,便好好的在这里待着,若是本尊哪天高兴了,兴许给你一条生路,若是……”
说完,回头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非月吓得心头扑通一跳,全身的力气,一抽,直接倒地了床上。
因为吐血太多,这一摔,头晕眼花,好一会才喘气平稳,咬牙道:“我既然第一次没死成,就说明我以后再也死不了,你想把我练成丹药,那还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享用!”
吃好喝好睡好,把身体恢复好。
尽一切可能的让自己适应现在的情况!
非月握着拳头,闭上眼睛,开始念起了自己学过的看过的那些口诀。
也不管有没有用,反正念起来总是没错,体会不了,熟记于心也是好的……
反正她就是不想看到司徒渊这个人,不想让他的计划得逞。
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眼前又是一只盛满黑乎乎汤药的碗,她忍着呕吐的冲动。
冷冷地扫了司徒渊一眼。
对方,冷哼一声,缓缓道:“你是想让我喂你,还是自己喝……”
他的话音未落,她便端起碗,一仰头将一碗药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短短的十秒钟,快的令司徒渊微微一怔。
非月忍着胸口的翻滚,用力将碗拍到桌上,而后一抹唇上的药汁,不服输地望着他道:“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有双面性,我相信,这些药肯定对我有好处。”
“很好,你这么短的时间能想通这一点,很好,本尊很欣赏你,决定再让你多活些时日!毕竟本尊也不是什么弑杀成性的人!”
“谢谢!”
两人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在非月看来,未来的三天里,她除了在床上打座练功,就是一日三碗黑乎乎的汤药。
不过这汤药也实在神奇!
非月感觉,她体力的力量真是一日千里,尤其是第三的药喝完之后,第四天早上睁开眼,整个人都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似乎能看到许多细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