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怀轻轻一笑,便从她怀里的篮子里捡了个木属性的果子吃了起来。
仅一口,便忍不住赞叹道:“都说烈云宗的果子种的好,灵性十足,没想到,这仅一口,就快抵得上一粒低等级丹药了。”
“这么厉害?”非月双眼放光。
她怎么没感觉呀,刚才吃了三四个果子了。
有木属性和水属性的,可是吃下去半点感觉都没有呀,除了感觉这果子比较香脆之外,貌似也没啥特别的呀。
不信邪的,她又从里面翻了一个木属性的,咬了一大口。
白嫩的脸颊被撑得圆圆的,一双大眼睛,满是星星的样子,徐少怀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脸,然后,手才刚伸出去,“啪”的一声响。
他的手被人狠狠地打了回来,顿时手臂一片红肿。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这是给你的一点教训,再乱摸本尊的东西,本尊便断你的手。”
司司……徒渊——
非月差点把自己给噎死。
环顾四周,什么也没发现,却见徐少怀痛得满头大汗。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尊上饶命,尊上饶命,少怀无知,还请尊上恕罪!”
说着,便一个劲地在地上叩起了头来。
那额头简直不像自己的,砰砰砰地都能把地上的石头给砸个洞。
非月也被吓得不清。
不是因为,司徒渊的那句话,而是因为这货人不出现,但是却能隔空打人。
而且打的那叫一个准。
还有更更更可怕的是,他竟然知道她在跟谁说话,在做什么事情。
非月从头凉到脚,这样说来,是不是表示,她跟大花、白月光,它们的事情,他真的是了如指掌。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透明人,被对方一眼看得透透的。
想到此,非月抿了抿唇,将手中的东西,随手往空间里一丢,跟地上不停叩头的徐少怀打了个着呼,迈开步子便回去了。
既然对方给她安了个时时监控。
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藏着噎着了,对着空间道:“大花,小白,我送进去的那一篮子的果子,听说灵性极好,你们捡自己的属性吃便是了。”
大花的声音在她的脑中响起:“你就不怕,司徒渊把你给砍了?”
非月死猪不怕开水烫道:“怕什么,他该知道的怕是早就知道了,咱们这样掩耳盗铃,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呢!”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他说不砍我,直接把我丢进丹炉里。”
指不定,她还能再造一下,变成火眼金睛呢!
这操作简直6666……
大花悠悠的叹气声传来:“月儿,我觉得你变了。”
非月有点懵,不还是很配合地开口,“何以见得?”
“胆子肥了!”
非月跟大花两人贫了一路,她在路上已经想好了,去找司徒渊商量一下自己的住处,还有她不能这么无所是事下去了。
既然她的一切某人都知道,某人现在还没有想把她去练丹,说明她还有时间浪。
浪那个浪,浪那个浪……
既然活了今天没明白,她还不如好好地努力修练,争取在他练她之前,能有一击之力。
非月怀着不成仁,便身死的决心,站在了司徒渊的门口,迹墨和迹痕两兄弟,戴着面具,穿着黑衣,露出一双不算太大的眼睛。
看到她,长长地吐了口气,迹墨很讲义气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虽然隔着面具,非月看不真切,不过还是很认真地说:“那个您的眼睛,是不是进虫子了?要不我帮您吹吹?”
“给老子滚进来!”
司徒渊一声暴喝从里面传来。
门口的迹墨吓得全身一颤,瞬间化成了一堆黑烟。
非月吓得双腿一抖,眼泪差点就崩出来了,这货到底是有多厉害呀,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被吼得灰飞烟灭了。
不对呀,非月脑子里翻滚了好几圈之后,终于明白过来了。
司徒渊叫的是她呀,为什么灰飞烟灭的是迹墨?
杀鸡儆猴?
这是非月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双腿抖得更厉害了,有一个隔着门板都能把人吼泯灭了的老板,那简直是……
非月几乎快要哭了。
就在这时,司徒渊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忤在那里做什么,赶紧给老子滚进来!你以为你磨蹭到天黑,你的那些个老相好就能来救你吗?”
这声音明明听起来不大,可是迹痕也速度消失了……
非月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望着迹痕刚才站的地方,眼泪啪啪地往下落。
她真是害怕极了!
哪里顾得上,某人话里的内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尊尊尊……尊上,我我我,我头晕,头晕,走走不动了!”
“头晕?走不动?”司徒渊冷哼一声,“你是想让本尊亲自把你抱进来?”
“不不不……不敢!”非月泪流满面。
神啊,她真的头发晕啊,啊啊啊,她怎么感觉自己眼前花得不要不要的,天悬地转。
本来以为是眼泪的问题,可是她擦了又擦,眼前的世界,依旧一片旋涡似的转动,尤其是那门,简直模得不要不要的了。
刚才迹痕消失地方,好像有一个黑洞似的。
“赶紧给本尊滚进来,否则别怪本尊把你去练丹!”
司徒渊吼完,便开始数起了数字……
“三……二……”
呜!非月只觉得脑子里面,像是要炸裂开来一样,别说进去了,现在连门都找不到,眼前一片扭曲的黑洞。
耳畔是司徒渊如梦似幻,好像用齿轮划铁的声音。
“啊——”
她忍不住一声尖叫,与司徒渊刚出口的一字合二为一。
司徒渊等着把非月练丹,结果在屋里等了好一会,不见那人滚进来,连门外那一丁点的呼吸都没有了。
司徒渊心头一凛,只觉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门外飘来。
忍不住道,该不会是自裁了吧!
结果,出门一看,吓了一大跳,非月今日穿了一身的白衣,胸前大片大片的鲜血,就边裙摆上到处都是……
地上也被喷溅了不少,更让人心惊的是,她的七窍都在流血。
“非月?非月?”
司徒渊蹲下身子,用手在她的脸上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