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喝忘情水也忘却不了的人。”
---百里星
……
“天帝到。”
闻声,睡意朦胧的百里星连滚带爬的翻身到地上,不敢有丝毫懈怠。
“拜见天帝。”
“来人,将此女速速拿下,押上大殿,朕要亲自审问。”
百里星满脸尽是茫然,但迫于无奈不敢询问,就乖乖的被天兵压入大殿。
大殿内静得很,天帝直勾勾地盯着百里星,也不说话,但从他的眼里可以感受到此刻想把跪在这殿内之人生吞活剥之情。
在座的诸神都不敢发声,就这样等着。同时也在心里揶揄着百里星,明知自己在这偌大的九天之上不受待见,还敢惹是生非。
片刻之后,天帝挪开放在百里星身上的视线,强压住心中怒火,问道:“百里星你可知错?”
“不知天帝所问何事,星儿何罪之有?”
天帝只是冷笑了一声,“好一个不知何罪之有,亏得我看在你母亲是昔日花神,为六界做了不少贡献的份上,将你抚养长大。”
“果然是你那个父亲生出来的好种。也是,骨子里的东西啊,是改不了的。”
如此这般,在好脾气的人都会抑制不住,虽然百里星从未见过其父,更不知其父是何许人也,但也觉不愿听见他人诋毁自己的生父,即使对方是讲自己抚养长大的天帝。
“还请天帝陛下有什么事直说,同星儿不必拐弯抹角的。”
“那请问,你可知道青荷公主死于谁手?”
百里星抬眸,神色略微震惊。
什么!青荷公主死了!
最疼爱的女儿去了,也难怪天帝会这般勃然大怒了。
“将人带进来。”
天帝对于百里星的沉默不予理会,只觉得她是心虚不肯承认罢了,竟然百里星不肯承认,那朕便帮她承认了。
只见来人白衣洁净,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气质优雅,一举一动都宛若天人。
“臣拜见天帝陛下。”
这个声音是……
祁玄月!
怎么会是他,他又怎么会在这,不是同自己说去人间牵缘引线了吗?
百里星紧紧盯着祁玄月,可他从进大殿到现在,至始至终,都未曾看过自己一眼。
“玄月,将你昨夜所见之事,一一道来。”
“是。”
祁玄月这才淡淡瞥了一眼百里星,对上了百里星那双良久都为移开的视线,不过,祁玄月很快就将视线移开,继续回答天帝的问话。
怎么觉得,玄月哥哥今日与以往大不相同,百里星试着用法力探测了一下,不是幻化之法,也确确实实是玄月哥哥本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坐在前上方的天帝,自然察觉到了百里星的举动,只是觉得好笑,认为此女甚是天真。
“回天帝陛下的话,臣记得昨夜百里星姑娘赴公主的约去到公主府,与公主和许柔儿一同喝酒。
众所周知,想必诸位神仙都知道,这青荷公主与百里星最为不和,所以当时言语也激进了些,百里星当时恼羞成怒给了公主一巴掌,于是两人便大打出手,许柔儿在一旁劝架,最后这场宴席也不欢而散了。这就是我看到的全部。”
百里星听着祁玄月的证词只觉惊讶,昨夜她深知那是一场鸿门宴,并未去赴约,更没有所谓的一巴掌和大打出手,这真的是玄月哥哥吗?
“百里星,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天帝注视着百里星,眼里依然没有最初的愤怒,但也看不出他现在的喜怒哀乐。
“启禀陛下,星儿只能说我并未赴约,更未害人。”
天帝不怒反笑,“好啊,你还真是将厚颜无耻一词演绎得淋漓尽致啊,宣许柔儿。”
没过多久,许柔儿就被带到,如果没猜错,许柔儿也是来胡诌的,毕竟想要一个巴不得自己死的人,又怎会帮她,毕竟连她最亲近的人也没有站在她这边。
“启禀天帝,臣女可以作证,青荷公主之死确实出自百里星之手。
昨夜百里星与公主大打出手,臣女在一旁相劝后才得以停息,我等各自离席。
回到府上,小女这才发觉将娘亲赠的香囊落在了公主那,便返程去取,谁曾想,竟目睹了百里星作案的全过程。”
“对了,这是证物。”
百里星对于许柔儿的“证词”丝毫不惊讶,直到许柔儿将那证物拿出。
百里星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空的!
她的戴月佩,怎么会!
在座吃瓜的各位神仙也有些震惊,有了这件物品,青荷公主的死同百里星是绝对拖不了干系的。
整个大殿上议论纷纷。
“这九重天上谁人不知,何人不晓,百里星将这戴月佩看得多么重要,曾经还为其拼命。”
“是啊,如此重要的物件,她有岂会让旁人取得。”
“想必是害人之后,心中万分害怕,弄丢了也未曾发觉。”
天帝神色冷漠,淡淡地道:“现人证物证俱在,将百里星打入天牢,今日午时,即刻抹去记忆,将其推入贬仙台,是生是死,都再与我天界无关。”
就这样百里星被带入天牢,此刻内心却是千万般复杂,她静静地坐在草堆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塑。
想来可笑,她早该发觉,这本就是一场早就计划好的陷害,从最开始,就咬定是她所为,她自然逃不掉,这锅也是背定了。
倏忽,一道开锁声打破了该有的安静,百里星下意识回头,看见进来的人,立马警惕起来。
“许柔儿?你来做什么。”
“若是想看我的笑话,你也看到了,请回吧。”
许柔儿不以为然,轻笑一声,说道:“百里星,你也该醒醒了,别总是一副傲气凌人的模样,不仅看着恶心,还倒胃口。”
“如果你是来说这些话的,大可不必。”
许柔儿怒了,她缓缓蹲下,看着坐在杂草堆上的百里星,眼里尽是轻蔑,她掐着百里星的下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有什么资格用这样的语气同我说话。”
许柔儿将手上的力道加重,像是要把百里星的下巴捏碎。
百里星觉得疼痛,甩开她的手,许柔儿的怒气反而消退了许多,她又缓缓起身,将怀间的戴月佩拿出来晃了晃。
“你把它还给我!”
不出许柔儿所料,“你想要它啊,好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