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
天刚蒙蒙亮,街上的小贩已经出来做生意了,晨光撒下来,给大地铺了一层温柔的颜色,倒有子股别样的意味。
此时的将舞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悠悠然吃了个早点,欣赏着晨起的风景,只是随后看到墙上新鲜出炉的通缉令就不太淡定了。掩耳盗铃的拽了拽面纱,悄悄的溜去约定的地方等见面。
来到这里这么多天了,这倒是自己第一次办事身边没有迟子沐。想起昨天俩人不愉快的谈话,又叹了口气。
自己准备跟祁醉合作,但他不同意,其实也没明确表态,只是自己说完后,两人安静的许久,就不欢而散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发现人已经不在了,就留了封信说之前夜探未央宫没发现线索,他打算继续留在宫里打探消息,让自己保重。
....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要干什么。旁边的人都以为自己要报仇,可自己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就个和尚还总是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不过既然自己知道来这里跟蓝心泪有关,那自己就找到它吧。
虽然自己不太清楚,但有人知道,所以就有了后面的合作。
不一会就来到了城门口,看着前面严查的架势,将舞心里也是疑惑的,不管怎样,先出去再说,反正现在是女子,便安安生生排起了队。顺便分个心眼听旁边的人说话。
“看来这太子也是贼心不死呀,已是破败之躯,难道还想复国不成”旁边茶水摊的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大的人正跟身旁的年轻人念叨着。
旁边的年轻人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旁边的女子拽了下袖子,朝向摇了摇头。老爷子看到,继续说“那场大乱距今也有八年了,有心人都不敢提了,老百姓好不容易过了两天安稳日子,看样子又不得平静了”说罢也没听人回便慢悠悠往回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走的时候看了自己一眼。将舞正在回忆是在哪见过的时候,已经排到了,估计是一天的搜查也很疲惫,官兵也是显的格外暴躁。
“把面纱摘下来”面前这人身着兵服,腰间挎把宽刀,应该是官刀,身材高高壮壮的,脸倒是形成了一丝反差,白净的脸上倒是显的清秀只是望着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善。那人看着面前裹的严实的人,不由让人起疑。
如果将舞知道会适得其反的效果,打死也不会这样穿,因为昨天某人说,搜查的肯定是男子,女子的话就马马虎虎过去就行了,不过你这张脸....难得的面露难色,应该是夸自己的,还是戴个面纱的好,于是乎就有了今天这一身。
将舞欠了欠身,轻声道,“小女子是家中父母病故,准备出城外投奔亲戚的,还往行个方便。”柔柔弱弱的语气加上悲惨的命运,将舞心道“妥了”
“别费那么多话,摘了”边拿了一张画像,边冲后面的人嚷“给老子安静点,再吵吵今天都别出去了”
将舞“.....”
那人似乎耐心不太好,直接上手了,将舞惊呼,只是还没出声,就看到有人抓住了扯着自己面纱一角的手。
虽然将舞不是手控,也觉得这只手漂亮的过分,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因为抓着自己的手而指节微屈,倒是和自己的手显的十分明显,也不是不好看,只是没这么秀气,让人一看就觉得这只手的主人应该也是很俊秀的。
将舞视线往上抬,看到这手的主人也在对着自己笑。——自己认识吗??将舞脑中闪过个大大的问号,现在最怕的人就是认识原主的人了。只不过着这人怎么如此的眼熟..听着他于官兵的交涉,这语气...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过。
出来城,走在路上。
也不知道这厮说了什么,那人高高兴兴就把自己送出来了,将舞有点好奇便问道“你刚才跟那人说什么了”
祁醉似乎没想到会问这个,随后一笑“你过来,过来我告诉你”将舞看着面前的人,终究是好奇心占了上风,祁醉只是人看着如此的听话,笑意更大了,说道“我说这是跟我私奔的小娘子,害怕被抓回去,抓过去..啊疼疼疼...”还没说完,祁醉就感觉胳膊受伤了。将舞拧完就自己往前走去,不理会后面的人。
祁醉看着前面的背影自己都没发觉的笑意,大步走到她身旁好笑的问道“你知道要去的是哪吗”
将舞愣了随后看向他“哪?”
祁醉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由的也笑了“把你卖了去,怎么,敢去吗”
要去的地方是皇家狩猎场,他说管理狩猎场的人是就是当初带自己逃的人。
走了一会,将舞发现旁边的人时不时就要按一会手臂,难道刚才自己拧这么狠的吗,不由的有点愧疚。终于在他第八次按手臂的时候,将舞说话道“我累了,咱歇会吧”
祁醉倒是没什么意见,“我去摘点果子尝尝,”
将舞还没来得及说话人就不见了,心里更愧疚了,拿着手的药瓶来回摩擦。
祁醉一回来就看见前面的人自己嘀嘀咕咕的人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祁醉把擦拭好的果子用叶子包着放在地上“只有这些了,将就一些吧”
将舞犹豫一下,开口“把手给我”
“怎么了?”祁醉也没多想就把左手伸了过去
“那只”
将舞似嫌他动作慢,自己动手把手拉了过来,顺便就把衣袖拉了上去,还以为会看到很严重,但只是瞄了一眼,手的主人就飞速收了回去,那将舞也看清了-他的手臂上是有被拧的痕迹,但更显眼的是一道道刀痕..有些看着是陈年的旧伤,有些则是新伤,被草草的包扎,隐约还透出里面的淡淡的粉红色。
顿时俩人都有些沉默了。
直到远处传来了声音“什么人,这里是皇家围猎,闲人免进,快走开”俩人相视一眼,祁醉上前说道“我们是特意来找玲琅琊琅教头的”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受人之托,来给琅教头带封信的”祁醉顶着对面和旁边人的目光继续道“那人说了,必须见到琅教头本人才可以把信拿出来”
....
对面的人没说话,隐约可以听到有声音传过来,不一会“既然是这样,那你们跟我过来吧”说着还挺客气的过来带路。
祁醉俩人看着前面的人往前走,那人还没有穿官服,将舞小声的问,等祁醉看向自己才想起刚才的尴尬,正准备悄悄的缩回去,那人倒大大方方的,回道“这种远离皇城的发配,一般都无人问津,谁还会管你天天穿不穿官服”。下意识想摸一下手臂的手也收了回来。将舞当然也看到了,俩人沉默着跟着前面的人。
走了一会,终于看到一座山峰,转不知道几个弯后看到了一扇不算门的门,说不算门实在是它没有做门的功能,感觉只能隔一些动物了。
“你们先在这儿等一下”那人把他们带到这里就撂下句话,走了。
将舞“.....”
祁醉“.....”
“你有没有觉的奇怪?”
“怎么说”祁醉意味的看着她
“这地一点也不像住人的意思,而且,刚才不是已经有个人回来说了吗,这么久了总不能还没说完吧”将舞又看了一会继续道“,而且这地看着也没那么大呀”
“你终于意识到了”祁醉本在看着一面墙上的壁画,听到传来的声音,不禁有点想笑“我还以为你失忆了,脑子也少了呢”
将舞“.....”
不等将舞说话,出声说道“听说当时琅琊叛变投劳右史,被发配到这里后,有很多人来找他报仇”
“后来呢”
祁醉看着旁边的人不自觉靠近自己,嘴角微微上扬继续道“后来这些人就消失了”
将舞一脸震惊“不会是,被杀了吧”
“这不显而易见吗”顺手拍了拍将舞的头
“那..怎么了”看着祁醉捂着自己的嘴,身体有点僵。
眼睁睁看着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人。
不一会..绑住的将舞祁醉被蒙着眼睛乱转。
“嘶”长时间的黑暗一时睁眼有点不适应,然后将舞发现自己的面纱被人拽掉了,幸好之前祁醉给自己化了化。
没了眼睛的遮挡物,总算看到了自己是在一间密室里,墙上还挂了不怎么友好的刑具,面前站着一个看着挺凶的大叔,竟然还是自然卷,眉毛飞斜,目瞪一下,还挺吓人。
幸好的是祁醉在自己身边,只是他怎么晕了,在将舞第三次试图叫醒那个晕倒的人的时候,面前的人说话了“谁让你们来的,信在哪里”
将舞在尝试第四次的时候,对面的人打破了将舞的幻想,“不要叫了,他中的是消功散,没有解药他是醒不过来的,倒是你,没有武功,还敢来这里”
将舞正在想说什么,旁边的人说话了“罗侍卫,这人的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将舞“!!”
看着那人逼近的步伐,将舞想的是这时候不是应该有英雄救美的桥段吗,但电视还是电视,当真实面容露出来的时候,英雄也晚了。
那人撕掉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后,也愣了一会,不一会便笑了起来“原来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可真是让人好找呀,怪不得都找不到,原来太子殿下男扮女装啊”
好像不相信似的,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看了一会有点不自在的说“太子殿下还真是当得起国色天香,来人,给我看好了”说罢,便匆匆走了出去。
等人走了以后,将舞使劲摇着旁边的人,想了想,从身上拿出个锦囊,当时迟子沐说,什么毒都能解,这个应该也可以,立马倒出一颗,给那人吞了下去。做完这一切,便开始环视四周,这除了个窗户,还真少的可怜。
“咳咳咳”,听到有反应了,连忙过去把人扶起来,“没事了吧”
“我这是怎么了”,祁醉拧着眉,说道“感觉头要炸了”
“你中了消功散”,“幸好我出来的时候带了点解毒的药”看着面前的人醒了。将舞心里才不怎么慌了
“先不说这个了,他们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快想想接下来怎么办”顿了顿又说“我刚才看了一圈,就那个窗户”指着那个小小的窗户说道
祁醉缓了一会,看了会那个小窗户,揉着眉心说道“像这种密室,肯定会有薄弱的地方,找一下哪块砖轻一些”祁醉说这些话似乎很累,
将舞看着也有点不好意思了“那你先坐着,我先去找找”说罢,便自顾自的一个一个挨着开始敲砖了。
她没看到的是在她转过身的那一刻,旁边的人眼神是冰冷的,一点也没有刚才难受的样子。就这样,看着人一下下的敲了大半个墙壁。
咔嚓。
听到开门的声音,人立刻就躺下了。
有两个人进来了,不是刚才审问的人。他们一进来就关上了门,看见将舞,相视一看的面露淫笑,一边靠进一边说“太子殿下果然名不虚传呢,我等很是仰慕,只是囊中羞涩,一直无缘,今日相见,也是缘分”
将舞看着他们靠近的步伐,一边往后退,一边拿出袖子中藏起来的迷药,准备他们碰到自己的时候,一脸撒过去。
眼看着他们碰到自己衣袖的时候,刚准备出手的将舞就看到两人无表情的倒了下去。
身后的祁醉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只是当将舞看向他的时候,有点吓到了,他眼神冷峻,可能还粘了点血,看起来有点吓人。
祁醉看了一眼将舞,说了句“他们身上有钥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的祁醉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不过眼下将舞也顾不得其他了,扒着那人衣服就准备找钥匙,还没等动手,旁边的人阻止了她。
“算了,我来,你去旁边”将舞一脸茫然问道“你走的动吗”
祁醉白了她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