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故人
皓月当空,寂静的夜里空荡荡的,偶有几声蛙鸣,不一会也没了声音,一切安静的有些不同寻常。
若是往常,空荡的街道是不会有人的,连烛都吝啬的不肯亮,此时这样的黑夜倒是衬托着不远处那最高层的酒楼上方的萤火格外显眼。
此时,最亮的那处,暗地的周围藏匿着若干人,他们紧张严肃的围在一旁,哪怕此时出现个苍蝇也能被抓住。
与之相反的是离的远远的,祁醉懒洋洋的倚靠着不知道从哪来的卧榻上,一手揽着将舞,指尖一点一点的敲着弯曲的膝盖骨,不知道的真以为是来赏月的,时不时还低头跟将舞低吟几句,虽然将舞不理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整列的一堆人也都有些懒散了,毕竟连续数天驻守,是人也吃不消,不过众人看着依旧挺立的世子,也都强打着精神,偶一阵阵凉风吹过,也让昏睡的大脑略清醒了些,此时,温度适宜的刚刚好,不时还有花香。
“小心”
不知道谁说了句,众人顿时警铃大作,连忙将望子舒围在中间,刀剑冷光下,显的有些寒。
祁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虽还是一脸懒洋洋的模样,但将舞知道了,他在凝神。
随着花香愈越浓郁,将舞也皱起了眉,这花香不对劲,拽了拽旁边人的衣袖,小声嘀咕着。
望子舒环视着周围,这三天来,不是没出来观察过,几乎每日都派人出来,但并未有异常,直至昨天,祁醉说的,必和晚上有关。今日又是月圆之夜,所以才会有这回事。
可这月圆都快又缺了,怎么还没动静,罪魁祸首还朝着笑,望子舒扭过头,不想理他。
“世子,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一位有资历的老将开口“兄弟们之前就在这里呆了好几夜了,并没有什么.异.常”老将终究抵挡不住,打了今晚的不知道第几个哈欠了,不知为何,今夜如此困倦。
正说着,就听到哐当一声,一人直接睡了过去,
哐当,哐当...
随后向传染似的,二十多人竟都睡了过去,要不是打鼾声,倒真有种被迷昏的样子。
祁醉挑着眉看向倒了一地的人,后转头看向望子舒,两人难得的统一,不一会,刚才还振奋的一群人,就都在这露天之地睡着了。
微风吹拂,带了更加浓郁的香气。渐渐的凭空竟幻化成了一个人形,纤细嫩白的秀腿下白玉般的双足赤脚踏在地上,她在晕倒之人群中穿梭着,所到之处,均留下一阵芳香,身上的铃铛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叮叮作响。
不知道是感觉到什么了,忽然就转过身来朝着将舞方向走来,隐约中,将舞只觉得铃铛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停下来的时候,甚至感觉到了她的呼吸。
月光下,那女子伸手朝向将舞,还没碰到就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推开,女子侧身一闪,退了数步,铃铛声随着她的动作变得叮叮铛铛,等再看到人的时候,将舞笑盈盈的在原地看着她。
那女子看到她身后的人,一时竟呆了神,硬生生的中了望舒一掌,无奈与他周旋起来,眼神却不由的往将舞后边看去,堪堪的躲过一剑,正欲开口,又被缠了上来,嘴角渗出绿色的血。
“说,离国太子是不是你抓的”望子舒在对持中开口问道
女子本就心不在此,听闻,才回过神来,知道了他们的目的,看了看不远处的人,咬了咬牙,转过身来妖媚的笑着“想知道呀,来刺森林,先找到我再说,”说完,人竟凭空的就消失了,就像出现时的一样,如若不是这香浓,还以为刚才是梦呢。
“好了,可以睡觉了,走吧”祁醉看完发生的一切,才开口,揽着人就准备走
“种上了吗”
祁醉摆摆手“嗯休息好,明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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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不说其他,无皋山乃神山,天地灵气充盈,山脚下的灵气也足以养活山中精怪,风景则更是秀丽。
天空一尘不染,一轮半月,三两颗星星挂着,空气中夹杂着草木清凉,月夜如此静谧,一切都在沉睡。
屋顶之上,将舞枕着他的手臂,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享受着这独有的安静。
“老祁,明天真能找到他大哥吗”将舞看着天上的星星问道
祁醉笑而不语,他想做的可不是这一件事。
“怎么,不相信我”祁醉漫笑说道
饶是见过多次,还是会被祁醉的美色迷到。
祁醉笑的更大了,猛的把人拉过来,在她的目光下慢慢靠近,轻轻的碰了碰她的额头,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脸颊,到嘴角,在她的嘴唇上反复试/探着。
“老祁”
祁醉看着她小脸粉红,水眸迷/离,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拽着他的衣角,祁醉深邃的眼睛里,尽是玩味,唇畔勾起弧度,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
意识他说了什么,将舞顿时脸一红,推开人就往下走,还未迈开,就被一阵力拉了回来,整个人被他拥入怀中。
将舞不动,没好气的说“你拉我干吗,放开,我要回去睡觉”
祁醉唇畔的弧度越来越大,凑在她耳边轻轻摩/擦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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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望舒一脸没好气的在门口,周围的人感觉着主子的低气压,也都不敢言语,毕竟就算君主,也不曾让世子等过如此之久。
直到有人说了句“出来了”
望舒才转过头来,看着罪魁祸首,凉凉的的道了句“您可真早”要不是山鸦在他那里,自己早就走了。
偏偏那人仿佛置若未闻,还笑着回了句“还行吧,你们是真挺早”不等望舒说,又继续“不过你们离国是真厉害,将士连续熬这么久,精神面貌还这么好,啧啧,佩服佩服”说着还双手抱了个拳。
“你...”
这时,将舞出来了,看着两人“我们出发吧”
“好”望舒微笑着回答
“等一下”
望子舒看着他,“又怎么了”这人怎么这么多事
祁醉没理会他的冷嘲,看着后面一脸疲惫的将士说道““去那里,我们四个就够了,他们去了也没用”
他们是一人一匹马走的,祁醉将舞并排骑在前方带路。
“你要是再盯着我,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爱上我了”祁醉没回头,但声音却清晰的传到了望子舒的耳中,带着一贯的漫不经心。
望子舒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
他们在那人身上种下的是一种叫迷谷的味道,这种味道普通人是闻不到的,只有一种叫山鸦的鸟类才能闻到。
他们走了很久,终在一片林子里停了下来,祁醉环视着周围,难得严肃的语气“小心点,这里有古怪”话音刚落,就弥漫开来浓浓的迷烟。
祁醉下意识抓住将舞护在胸前,长平挡在望子舒面前,紧盯着周围的环境变化。
“不好,这雾有毒”话音未落,长平就到倒了下去,意识渐渐昏了过去。
迟子沐蹲下查看,终究不敌也晕了过去。祁醉皱着眉,心中疑惑。这是无皋山脚下,迷雾这东西是不可能在这里有效的,除非...
“出来!”祁醉看向周围一处,冷淡说道,
不一会,昨天那女子又渐渐的显了身形。
她不似昨天的妖媚,走到祁醉面前,盈盈一拜,“山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