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
在她面前的是一张和她自己毫无二致的脸,相似却又不同。她妆容精致,亮艳红唇,更添妖媚。她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因为离的近,将舞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上的冷香,真的是冷,香,将舞眼睁睁的看着她白皙的手指慢慢抬起,抚到自己脸上的那刻,将舞颤了一下,那是一种不似活人的冰冷。
那人似好像烫到了,一下着就退后了许多,然后整个人像是呆住了,愣愣的看着被烫到的手指。
将舞则是在她碰到自己的刹那反应性往后蹦退了八百米,然后看着那人奇怪的举动,将舞低下头,闻了闻自己,不是说熏着人家了吧,不该呀,虽说昨天没洗澡,但前天是洗了的呀,又不放心的低头闻了闻。
看了下周围,果然自己已经不在客栈了,看样子,这里应该是个山洞里,周围只有几把火束,在坚强的燃烧着,摇曳的火光照着周围空旷又孤寂,偌大个地方只有她们两个人。大半夜的,还怪瘆人的。
但反应过来的朝歌也没给机会再担心了。她似也不着急,看着警惕目光的将舞慢悠悠地开口“别看了,他是进不来救你的”语气还颇有些不屑。
将舞“谁说我在等他救我,我只是好奇这儿是哪里”如果说刚才还有点慌乱,那现在就算的上镇定了,至少表现出来的如此。
朝歌也不回话,就自径端坐在铜镜前梳发,哪怕她的头发一点也不乱。
“和他在一起,你很开心吧”
将舞“?-”谁,祁醉吗?她还认识祁醉?将舞本着不耻下问的态度,不怕死的问道。
只见她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放下梳子,宽大的裙摆随着她妖娆的走姿缓缓到了将舞面前,苍白的手指挑着将舞的下颌,缓缓开口“认识?哈哈哈哈”
一手甩开将舞的脸,脸上的的恨意终于不加掩饰的倾泻而出“将舞?你还真以为你和他在一起了就是风将舞了?你不过是我们衍生出来的东西,连元神碎片都算不上,还跟我谈什么深情?,我认识他的时候,你可还没出世呢”随后像是想起什么,蹲过身来抚着将舞的脸,一脸的笑意。
将舞则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打蒙了,她和自己一样,不都是元神碎片吗,那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将舞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听到朝歌的话,“不过没关系,你马上就又可以和他在一起了”抚摸着的将舞感觉瘆人,“和我一起”
!!
什么叫一起,怎么一起。
朝歌当然看出了将舞的疑惑恐惧,不过马上就要完成这么久以来的大事了,心情大好,颇有耐心的给她解释了一番。
“想知道?反正你也快死了,那我就告诉你不,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是上界给你的惩罚,以至于元神破碎,散落八荒,不过也不怪你,世人皆是这样认为的,就连上界都不知是怎么回事”那人似回想了什么东西,笑出了眼泪,指腹擦了眼角又道“你可还记得忘川,”
“忘川”这个名字很熟悉,将舞只觉得本应该是个很重要的,可偏偏脑中中什么记忆也没有。
看着将舞的样子,女子似很不屑,明明受尽苦楚的是自己,可天下人包括他,喜欢的都是这个软弱的人,可马上就要不一样了,想到此处,心里才稍稍平衡了些。
朝歌慢条斯理的缓缓说道“其实上界从未降罚给你,元神碎片,包括我的存在,那都是你自己散的,忘川河畔,天雷之劫,那可是你自己引来的”
“万千生灵灰飞烟灭,怨声载道,那点点光晕到现在还能看到呢”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呢喃
隐约中,将舞仿佛看到了河畔之边,雷云密布,乍声的天雷不停歇的往下劈,一浑身是血的女子已然昏迷,川中恶灵眼睛冒着绿光,在旁边虎视眈眈的,意欲饱餐一顿。
然后她看到了那个女子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嘴角的血迹映出了她清绝苍白的面容,颤抖的伸出已经鲜血淋漓的手指,指尖冒出的蓝光直达云霄,于此同时,一道天雷顺势降下,一声声痛彻的呐喊回响不绝,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趋于平静。
自从,忘川便消失于世。
将舞看到了,那个人和自己长的一样,或许说,她,才是风将舞。自己见到那最后一道天雷降下时,她嘴角扬起的弧度。
“怎么会是这样,”将舞喃喃道,忽然反应过来,“你在干什么”
只见朝歌手中拿了颗发着蓝色光芒的珠子,将舞见她割开自己来自己的手指,忽然又感到自己指尖一痛,然后两边滴滴血珠凝结,混入了那颗蓝色珠子中。
朝歌闭着眼睛,没理会旁边人的大喊大反正她马上就要消失了,自己马上就是个人了。这么久了,莫名的有些激动。
然后静静的等着元神回体,等了一会,朝歌不对劲,睁眼一看,只见本应该消失的将舞此时正拿着噬魂珠颇有兴趣的研究。
“怎么会这样,不对”朝歌喃喃的自语道,忽然像是反应过来,看着将舞厉色“你不是将舞”
“将舞”知道露馅了,不可置否的摆摆手,表示对了。只见“将舞”挥了挥手,祁醉便恢复了原貌。
祁醉冷淡的看着面前的人,恢复的了声音清冽“你刚才说,当初是将舞自己引的天雷?”
朝歌不甘心,为什么,是谁都可以,为什么是他,那个人连元神碎片都算不上,凭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又觉得不该狼狈如此,强撑着站起来,好整以暇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才看向他,他还是一身的白衣,身形俊朗,气质出尘。
朝歌笑说道“没想的堂堂山圣也会做这种蒙混的事情”还意味的看了外面一眼。
“当初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说天雷是将舞自己引下的”自己早就觉得当初的事情过于蹊跷,可当初知道此事的人都被秘密处决了,查找起来困难重重,没想到在这里意外得到了消息。
朝歌当然知道他想知道什么,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他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自己还有活路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祁醉的表情愈越不耐烦,将舞一个人被自己点了穴在外面,很不安心。就在祁醉打算先把人收了,回头再慢慢问。
忽然一阵白烟弥漫,祁醉走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糟了”祁醉快步走回去,一瞬间,人就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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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密室里,一个高贵冷艳男子倚靠在墙上,手中拿了条珠子来回把-玩,黑暗中的透光隐约照出他俊朗的轮廓,他眼神鄙夷的看着地上的人,“说了不要冒进,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吗,你还真以为祁醉转世了就真是凡人了”
“算了,你养伤吧,”暮江走到门口,顿了一下,又停下来,眼神意味的看着地上的人,是警告的话“她我留着有用,你最好先别动,如果再出什么事,我不会保你”说罢便不再理会她,大步向外走去。
朝歌怨恨的看着安然躺在石板上的将舞,心中明白,自己当然动不了她。抬头盯着暮江离开的背影,鲜红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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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江离开密室后,径直向里走去,路上的人也奇怪的少,只见他绕过假山后,又折返了回来,盯着开的正艳丽的鬼兰,鬼使神差的摘了一把,似想到什么,捧着束花步伐不自觉的加快了。
走到了间屋子前,停了下来,门口也只有个老人在浇着花,一看到来人,不急不缓的恭敬的行了礼。
暮江直直的看着门口,随手摆了摆问道“他醒了吗”
那人弯腰欠身“回圣主,刚才醒了”
“嗯”
听到这话的人明白的退了下去。
暮江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看到本该躺在床上的人不见了,眉头皱了起来,刚想喊人,就听到了屏风后传来的水声,暮江一顿,缓缓向屏风走去,刚一靠近,就感到湿-热的水汽,然后眼前就是一片白皙,一下就被纯白的里衣遮住了。
顺着修长纤细的腰身看过去,细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细的下颚,加上一双明亮得像钻石般的眼眸,只是那眼神淡淡的,看了这方向一眼,径自穿着衣服,仿佛没看见他一样。
暮江也不在意,把花随手放一边,勾着笑走上前去,抢先一步拿过他打算穿的里衣,把欲-走的人拉回来站好,两人身高相差不多,暮江目光打量着紧-绷-削瘦的腰线,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练轻巧的打了个蝴蝶结,一边不停休的说,怎么还是这么瘦,颇遗憾的感叹。
一般这种话他是得不到回答的,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跟之前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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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居楼。
祁醉倚着门框站着,低垂的眼眸看不清他的表情,老翁眼神复杂的观望着,昆仑时常温和的性子,此时也皱起了眉,嘤嘤在旁边低着头一声不吭。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醉抬头开口道“就先这样吧,你们在这儿等着”说罢,便准备出门去。
“祁醉”昆仑上前说道“在这里我们都受限-制,帮不了你什么,虽说夜空晚曾经和你是挚友,但这些年想必你也听说了”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个香囊说道“这是空灵石,如有不测”后面的话,没说。
祁醉伸手接过,多余的话,也不必多说,不一会就没了人影。
祁醉径直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守卫,冰冷的眼神看着倘大宫殿,不得已随便找了个人带话。
等那个人慌慌张张去通报的时候,祁醉悄无声息的跟着,看着一路上的陈设,和记忆中的无差别,鬼兰遍及,不过既已入魔,鬼兰是会影响他修为,为什么还要留呢,祁醉皱着眉走过熟悉的地方,拐了个弯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听到这个消息的暮江正在照顾人,本来念着他有点风寒,不打算折-腾他,可看到一向冷淡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的神色异动,不由的又有些愤怒。
半晌后,轻轻的叹了口气,自己终究是不能对他做什么的,重新掖好被子,看着他好看皱紧的眉,轻轻的落下一吻。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夜空晚坐起身来,渐渐缓解着身上的不适,随手披了件衣服,慢慢往往外走去。
朝歌在外的草丛中看着布防严密的宫殿,正打算混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熟悉的人,思索了片刻,悄悄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