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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刺客再现我命衰

三生三世她醉他城 搩曳 3409 2024-07-07 09:08

  爹爹说,这个连家三公子,一表人才,风华绝代,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可我从小道消息上听说,连家三公子英姿倜傥,人见人爱,却是个正儿八经的断袖!

  为了我一世清白,打死我也不会嫁给将来与一大堆娘娘腔男宠共侍一人的断袖夫君!

  我出门前,爹爹一再叮嘱我,去了醉月楼,要有个女儿之态,要矜持内敛,这样才有大家之秀,才会有人爱。但我却不想有人爱,更不想被那个断袖所爱,于是我索性戴了顶纱帽,帽沿围了层层叠叠的浅蓝薄纱,直直垂到膝盖处,只留出曳地的罗纱和白色裙裾,把自己遮的相当严实,气的爹爹面色发青,拂袖而去。

  冥月和莹雪这次都没跟来,全被爹爹以不明理由差走了,我知道,他这是在断我的后方支援。

  来到早已预定好的雅阁前,在门上急促扣了三下,迟迟不见有反应,我便一脚踹开房门,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了,透过帽前垂挂的薄纱,我看到一身姿欣长的男子,坐在精致小巧的大理石桌前,一边小酌饮酒,一边在闭目专心地听旁边姑娘弹奏的小曲儿。

  这派作风,怎么看怎么瞧,也不像是在等人,更不像是来相亲的。

  阳光很衰地斜斜照进来,他坐的那个地方,那个姿势正好把阳光挡在了他的身后,将一张脸隐在了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一表人才,人见人爱。

  “你......”他微微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似发出了一声讶叹。

  “你什么你,长话短说,废话省略,别磨磨蹭蹭的。”我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

  “我知道自己来迟了,不过连公子,你这派作风太不应时候了吧?你可要知道你是来相亲的,不是来听小曲儿的!喂,我想问问你,你们连府的人个个都耳聋眼瞎了么,难道不知道本小姐昨儿个刚去千心阁消遣了一番么,怎么还敢来找我,你们就不怕我坏了连府的大好名声?”我抢了他的话,宣兵夺主,快刀斩乱麻,只想尽快毁了这个荒唐的相亲。

  “连府?可是我......”

  “你还可是个什么劲?我洛璃就是这样放荡不羁的女子,你堂堂的连府三公子为何非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比我好的姑娘多得是,你应该另找他人,风风光光一辈子,而不是娶我这样只会丢你们颜面的女子,暗暗淡淡过一生。再说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用纱帽遮住自己的脸么,因为我爹爹为了昨日的事很生气,一怒之下毁了我的容貌,我想我这样的丑女子更是不该进入你连府的大门吧?......”

  “洛姑娘,你先别急着说这些。”本是静静倾听我话的他突然横插一脚进来,打断了我的话,同时又换了一个姿势,避开了阳光,只见阳光之下,极好看的双唇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浅浅笑意:“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当看清他时,我一下子愣住了,明朗光线下,他脸上的银箔面具反射出阵阵光亮。

  “怎、怎么又是你?”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连府的断袖三公子?呀呀呀呀,真是老天瞎了眼耳聋了,明明说过自己不想再见到他的,怎么没隔些时日,又见面了,还是以相亲方式再见面,这又是何等惨不忍睹的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啊?

  他又继续品着他的酒,沾着些许酒气的湿润唇瓣,微微动了一下:“别误会,在下不是来和你相亲的。”

  “什么?”他要先甩了我?卑鄙,竟快我一步!

  “在下只是要告诉你,你走错房间了,相错了亲。”他又朝左边指了指道:“和你见面的连公子就在隔壁房间里。”

  “哈?”我给了自己几秒的缓冲时间,等把所有的事串联在一起时,才恍然大悟,发出了迟迟才来的怒吼:“你你、你怎么不早说?”

  “在下一直都想提醒你,不是总被你抢了话么?”他慢悠悠地解释。

  我瞪着他,恨不得一手将他撕成两半,烤了吃,“你早就认出我来了,所以才这样故意逗我,让我出丑的,你、你太可恶了!”

  他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话?”

  “良心话!”

  他斜了斜嘴角,沉吟半天,最后不着边际地向我执起一杯酒来,对我说:“这是我亲自酿的桃花酒,十分香醇,过来尝尝。”

  我脸上黑线重重,撅嘴不屑:“一杯酒就想打发本小姐?”这个人是在做什么,在道歉?可是用一杯酒来道歉也太没诚意了!

  “你可不要小瞧了这杯酒,这俗世之中可没人喝过我酿的酒,就连那嗜酒的景然也未曾有这福气。”他故意提高了点声音,生怕我错过了他说过的每一个字。

  我转转眸子,还没见过有人这样吹捧自己的,那酒真的就那么好喝?没人喝过怎知道好不好喝,只是他单方面的评论而已,万一不好喝呢?一番沉思后,我走过去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酒,一口饮下,微微桃花香立即弥散在喉间,但下一刻,我却双目一睁,猛的大口吐出来,一个劲儿往嘴里扇风,好辣!

  他盈盈一笑:“你不会饮酒?”

  我一时语塞,自小以来,我从不沾染半滴酒,这都是爹爹教导有方啊。我瞪着他,隔着面纱,看到他倒酒饮酒的动作连贯,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娴熟,这样的银箔面具之下到底该是张什么样的面容呢?

  有那么一瞬间,藏在长袖之中的手紧了紧,有一种忍不住想要揭开看看的冲动。

  琴音戛然停住,断弦的丝丝声硬硬划破这份宁静和谐,一抬眸,便看见那细长锃亮到发白的银针,逼近到他的后脑,我张口欲呼出“小心”二字之际,挂着一块莹润玉坠的白色扇柄一伸一缩之间已挡开那带毒的银针。

  刚才还是娴静弹奏的琴女,此刻已成为一名冷血的杀手,衣袖飞舞之间,有无数的银针飞向他,他却不动声色地挡下令人眼花缭乱的每一根银针,坐姿未曾变动,就连另一只手里握着的酒杯,也未曾溢出一滴酒水来。

  琴女无奈,转头盯上了在一旁看戏的无辜本人,猛然间改变刺杀目标,挥针向我袭来。所谓倒霉,便是本处在安全地带中,却无缘无故腾地陷入危险境地,就好比前面后面左面右面明明什么都没有,但一走动,就立即摔了个四脚朝天。

  好吧,我认了,自认倒霉。

  一股淡淡的冷梅香忽地沁入我身体里,眨眼之间,他月牙白的宽袖垂落在我面前,手一挥,全数银针反弹回去,琴女改主动为被动躲避,仍免不了中了自己施出的一两根毒针,毒性很大,她红润的嘴唇即刻变紫干裂,所谓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指她这样的吧。

  银箔男重新执杯自斟自酌,仿佛刚才的危险从未发生过,这样的处事不惊,倒让我想起了曾被众多劫匪重重围在中间的爹爹。

  “公子,你认为刺杀者只有我一人么?”

  琴女的话刚落,房顶上的青瓦一阵松动垮落,数十名黑衣蒙面的刺客,蓦然穿顶而下,拿着那沾着浓浓血腥味的剑刺向饮酒的银箔男。

  他没有动,依旧稳若泰山。

  相反,我急了,这次可不是一人,而是数十人,且还狂妄到青天白日,大张旗鼓的行凶,实在是不敢想象他们的幕后主使者到底是个怎么位高权势桀骜不驯的人,即使他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在同一时刻抵挡这么多高手的一次性攻击。我顾不了太多的思考,奋不顾身地跑过去挡在了他的面前......

  一时之间,有一幅令我感到熟悉却很模糊的画面从脑中一闪而过,我神思一滞,仿佛觉得曾经有过那么一次,我也像现在这样不顾一切地挡在了一个男子面前,他如墨的发丝飘过我的肩头,带着微微的惶恐不安。至于他是谁,我却记不起,也许,这只是一个在危急关头我所假想出来的美女救英雄的凄美绝恋幻象。

  我感觉到了剑气的凌厉,它轻易就把我的纱帽划成了两半,剑尖直指而来,我怕的一动不动,成了个只有思想的瘫患者。不想轻易看见那冷冰冰的剑就这样穿过我的身体,我闭上了双眼,洛璃,祝贺你今生终可以以一位因救他人而死的女侠瞑目归天了。

  可我却还是无法理解自己为何要莫名其妙冲过去,义无反顾地救那银箔男而葬送自己的小命。

  我想,这都是自己的圣母善良惹的祸!

  温暖的手一把将我拉入了他温暖的怀里,熟悉的体香再次一寸一寸沁入空气里,再一点一点化在我的心尖上。

  “绝影!”

  温柔却带着几分生气的命令,从银箔男的口中急速滑落,化开在一触即发的紧张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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