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天黑之后,众人吃了饭,休息了一会儿,就往城中热闹的地方去了,虽然此时正值冬季,但是西楚国的百姓还是蛮能自娱自乐的,点起了篝火大家就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唱歌跳舞。
时蕊他们到了西楚国最大的雎鸠台时,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众人看着坐在篝火旁的人时,坐在台上的人愣住了一刹,不多时,就听见人群中有人开始悄悄说着话,有个男子站起来道:“他们就是我今天砍柴时遇到的神仙,我就看着他们从天而降,还有一艘船呢!”
说着众人就纷纷去拉他们,时蕊被大家的热情吓到了,还可以这样吗?那些人拉着他们就开始问:“你们是天上的什么神仙啊?”
徐寒山手足无措,忙怯怯道:“我们不是神仙,对面那两位才是!”
旁边一人说道:“那也没关系,来者是客,来,喝起来!”
另一边时蕊和慕连被亲切友好地询问了一番,从八辈祖宗到居住地址,被问得清清楚楚,他们以前偶尔去一些城池的时候,也会遇到对他们好奇的人,但是大多是背后悄悄议论,不会当面说,想必是那樵夫将他遭遇众人之事吹得天花乱坠,众人这才来问的。
其中一人就开始敬酒,时蕊酒量不好,一向不敢多喝,哪知道这边如此好客,虽然慕连常常给她挡酒,但到底还是喝了不少,再加上篝火温暖,虽然下着大雪,却觉得暖乎乎的。
慕连被人连番劝酒,不多时,再回头看时,就见时蕊被人劝着又喝了许多,小脸通红,他连忙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对众人道:“我家夫人不胜酒力,喝多了明日该头疼了!”
众人这才不好多劝,慕连问道:“我们本来只是想出来看看夜景,没想到这西楚国晚上这么热闹!”
其中一人答道:“也并不是天天如此,最近我们过年,连贺三日,到处灯火通明,晚上大家都会举着火把到街上走一圈,这是我们一年来最高兴的日子了!”
难怪这么热闹,慕连又被劝着喝了不少酒,坐在一旁无人挡酒的露霖也喝了很多,但是怀里的时蕊已经睡着了。
等到夜深,慕连抱着时蕊,身后拉着露霖往酒楼走,徐寒山被唐昀搀扶着走,到了酒楼,他先将时蕊放到床榻上,然后给露霖安排了住的屋子,回到时蕊房中,就看见她在榻上已经睡熟了!
慕连一眼就看见了放在桌上的红槐。
他又出去了一趟,叫了小二添了炭火,红红的火光印在时蕊脸上,显得脸色更加红润了。
睡到半夜,时蕊迷迷糊糊地睁眼要喝水,她刚要挣扎着起身,就被身旁的人按住了,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怎么了?”
时蕊舔了舔嘴唇:“想喝水!”她才觉得自己声音有些沙哑。
“别动,我给你倒!”慕连低声道。
没过一会儿,她就感觉自己被人扶着半坐起身来,周围一片漆黑,她只能循着慕连的指引而动,刚坐起来,就感觉有杯子到了唇边,她尝试着喝了一小口,嗯,有一股清香,也不是往常爱喝的茉莉茶,她脑子也一时思索不过来。她又将剩下的喝完了才罢休。
慕连问道:“还喝吗?”
她摇了摇头,懒懒道:“不喝了!”
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被放下了,慕连还给她掖了掖被角:“炭火熄了,冷吗?”
时蕊实在没法思考这个问题,摇了摇头道:“不冷!”
睡了一会儿,她就觉得身上越来越热,她烦躁地踢了踢被子,慕连声音似乎很清醒:“怎么了?”
时蕊道:“热!”
“怎么会热?炭火都熄了!”慕连说道。
她也睡得迷迷糊糊,只一个劲儿道:“热,好热!”
慕连这才觉察不对劲,他将灯点上,放在床榻旁的小桌上,看见时蕊闭着眼,不停扯着身上那件中衣,脸色很红,他摸了摸额头:“别是发烧了吧!”
再看她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一直往他这边蹭过来,他心里咯噔一声:“那红槐有问题!”就被时蕊拉着一把拖到她眼前,时蕊还未睁开眼,但神色迷离,平时她那副可爱的样子已经逗引得他心难耐,如今这般妩媚的模样更是令人心醉。
他还在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她现下是喝了那红槐才会这样,不能趁人之危,时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拉着他更靠近他,他只感觉时蕊盯着他的喉间,他动也不敢动,只感觉时蕊呼出的气喷洒在颈间,心痒难耐,忽然,身下那个小家伙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喉结,小声呢喃:“好香啊!”他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操,这还能忍,他就不是男人!
他随手一挥就将烛火熄灭,摸黑吻住了她的唇,当晚时蕊缠着他要了一次又一次,于是第二天,两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时蕊醒来之时,就感觉自己脖颈似乎枕个什么东西,浑身不着寸缕,她还没反应过来,正想动动手脚,就觉得浑身酸疼,仿佛一夜行军千里,慕连道:“醒了?”
时蕊又被他吓一跳:“昨夜?”
慕连忍不住打趣她:“昨夜夫人可是主动得很呐!”
时蕊羞红了脸,“我昨晚喝醉了,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慕连被她倒打一耙:“我趁人之危,我可是救夫人于水火!如今夫人就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可是行得很呐!”
时蕊立马反驳:“我就是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居然翻脸无情!”慕连倒跟她演上了。
时蕊更是羞得直往被窝里钻,可是钻得不是地方,慕连一把拽住她:“夫人,你这是又想引火自焚呢!”吓得时蕊立马不敢动弹了。
她裹在被子里吱哇乱叫:“你怎么这样?这么不知羞耻!”
慕连一脸震惊:“我不知羞耻?”他也钻进被窝和时蕊混战起来。
两人闹了好长时间,才安静下来,慕连于是将前因后果全都告诉了时蕊:“那红槐有问题!”
“嗯?怎么?”时蕊问道。
慕连道:“昨晚我将那红槐泡茶给你喝了”
时蕊这才想来:“哦,我就说昨晚迷迷糊糊喝得水怎么有一股清香,当时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味道了,原来就是槐花的味道!”
随即她像是突然醒悟般:“这么说,我是喝了那红槐茶才变成这样的?”
“嗯,徐寒山不是说那红槐泡的茶给心上人喝了,就能拴住他么?这红槐却原来是一味催情药!”
时蕊想起昨晚自己那一次次不要脸似的要他,脸就红得不像样,慕连看她那副情态,忍不住打趣她:“夫人,不是想给我生孩子么?我们早日完成这项事业吧!”
一个翻身又将时蕊压到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