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仙侠奇缘 剑圣弟子下山接活回来了吗

12.久别初会

  再一次看到外面的天空,是踩在了九月的尾巴上。墨芊望着那长天一色,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然后活动活动手脚,朝墨致直接扑了过去。

  阿致眼见不妙,直接丢下阿苑就跑,“小芊小芊!别闹了!这里这么多人呢快停下!——你不嫌丢人啊?!”

  小芊脚下加速一个滑跃直接踢在阿致屁股上,一脚将他踢开老远。阿苑不忍心地别开了眼。

  “你还知道丢人?!你把我丢进大牢你管过我吗?要不是有北师叔护着我,我早就饿死在里面了!你还跟我叫苦?!”说着又连着补上了好几脚。

  听见师妹说出“北师叔”三个字的时候阿致整个人都愣住了,“北师叔?!”他连躲也顾不得,直接抓住小芊的胳膊,惊疑不定:“芊儿你刚刚说——北师叔?!”

  芊儿傲娇地一扬脖,“哼!你这样坑我,我要告诉北师叔让他修理你!”

  阿致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待北无名缓缓从一旁拐出来,微笑地看着他,他还是一脸懵。

  北师叔?他竟然就是北师叔?!

  他居然真的是北师叔?!

  “阿致吧?长得真好。”北无名笑,在阳光下很温暖和善。

  阿致手足无措,“北师叔?”

  北无名点头,道:“你师父先行一步,已经回埋雪山了。在去苍鼎大会之前,先到我那里坐坐吧。”

  关于苍鼎大会,北无名有些话要跟墨致说。

  墨致连喝了三大杯茶按耐住内心的激动之后,向北无名道:“北师叔,苍鼎大会我不是第一次参加了,但是以剑圣弟子的身份参加这还是第一次呢。”

  北无名点头,“我记得三年前我在苍鼎大会做长老,应该是曾经见过你的。那时的你像一只小泥鳅,将孙老儿戏弄得胡子都要吹飞。”想起来那次滑稽的大会,北无名忍俊不禁。

  实在是太搞笑。

  阿致这小子要是使起心眼子来,那可比谁都刁钻古怪,饶是见惯了月儿那小子的手段的北无名,那次大会上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北师叔和师兄笑得那么开心,可是小芊对此却一无所知,可偏偏无论她怎么问他们都不跟她说,实在可气,实在可气。

  北无名收了笑脸,正色道:“阿致,那你这次去的话……”

  “带着芊儿一起,那就是以剑圣弟子的身份去了。”墨致低了低眸,“二十多年了,江湖乱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这不是容易的事。”

  墨致当然知道,“无妨,师叔,月师兄回来了,墨门和朱楼联手,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动摇的。”

  说到月儿,北无名便问:“你是在何处遇到他的?”

  墨致道:“半年前我曾跟月师兄递过书信,请他前来帮忙。只是没想到师兄他竟然来得这么快。”

  北无名深深叹气:“月儿他,已经十数年未曾与我联系。”

  十数年?月师兄明明说是不过十几天未联系而已吗?“月师兄他……”

  墨芊在一旁看着,突然觉出不对,“师兄,这个月师兄……我怎么好像没听说过?”

  师父不是只带了她和师兄两个吗?怎么还有一个师兄??

  墨致看她一眼,道:“不是,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不是师父的弟子,我的师父严格上来说是风师叔。只是后来风师叔不在了,师父便收了我。你是师父的弟子,月师兄是北师叔的弟子,也是我们的师兄。”

  ??“什么?”

  “剑圣从来都是单传,三柄剑圣之剑只传给三个直系弟子。因为风师叔的沧溟在师父手里,所以师父就代风师叔教授了我。”指指芊儿的玄桑,他继续解释:“师父的玄桑不是传给你了吗?如果我们俩都是师父的弟子,那现在玄桑的主人就不是你了。”

  虽然说有点乱,但是最后一句挤兑她的话,芊儿倒是明白了,她一拍桌子:“什么意思?!什么叫玄桑的主人就不是我了?你看不起我?”

  阿致呶呶嘴,没继续说,但他的表情实在就是在说:对,就是看不起你!

  芊儿憋一肚子气,抱起北师叔的胳膊告状:“北师叔,北师叔你看!师兄他每天都这样欺负我!”

  北无名笑,侧身跟芊儿道:“我跟你讲个秘密,你这样……”

  当着阿致的面传授教训阿致的秘诀,这实在是有点……不好吧。阿致咳了几声,见两人无动于衷,芊儿甚至还拿白眼翻他,他气结。

  芊儿心满意足地听完,朝师兄做了个鬼脸就蹦蹦跳跳地出门去了。阿致无奈地看向北无名:“师叔,您这,还跟她闹什么啊……”

  北无名点头笑:“你这小子,坏心眼使起来可比我多,还跟我计较?”微微正色,他道:“这一次你们苍鼎大会,应是会凶险万分。”

  阿致点头:“我知道,我会护着芊儿的。”

  北无名微微摇头:“芊儿比你想的要坚强的多,你应该担心的不是芊儿,而是你们的处境。婚闹一场,你们直接与演义堂和清风阁结了梁子,清风阁的地位在江湖中可不低啊。”

  “演义堂就算了,清风阁,到底是恩是怨还需时日才能得知。”墨致狡黠地笑:“师叔且放心,我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种问题上托大的。”

  将雨安和朱度娥之间的纠葛细细说一遭,北无名表示,这个弟子实在是很得他的心意。

  “师叔,这一次苍鼎大会您还会去做客缘长老吗?”

  叹一声,北无名起身:“不去啦,老了。有你们在就行了。”

  墨致微微踟躇,“月师兄说,他可能会去。师叔不去见一见吗?”

  关于北无名和那个他叫做月与归的弟子,墨致终究是知道的太少。他只知道因为些不为人知的事,二人决裂,月与归自帝都往西北而去,孤身一人,一去就是十三年。十三年,未曾踏足北无名所在之地一步。

  可如今,他选择了回来,却始终未曾前去见一见相依为命十余年的师父。即使是见了师弟,即使师弟提到了师父,他也未曾有过那怕片刻的关怀。

  如此决绝,如此无情。

  然而,就在这无情与决绝中,墨致却觉出了不对。

  细耳听着在外自己玩闹的芊儿,墨致微微扬唇。这个决绝无情的师兄,其实,有很大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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